袁滿不太情願,但是王瑞牽起她的手就拉走。
倆人找了個沒人的樹底下,王瑞還貼心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墊在可坐的石頭上。
他自己倒是坐的很隨意。
袁滿一直很緊張,她沒有約會過。
王瑞問她:“常夏的鑰匙環是從你那上面摘下來的,我覺得那個有點多餘。”
袁滿猜到了,但是得到確定答案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瑞也笑:“你應該多笑笑,很好看。”
袁滿立即尷尬的又不敢笑了。
“以前談過戀愛嗎?”
王瑞問她。
什麼叫社死當場?
袁滿快把頭埋到地上去了。
王瑞擡手捏着她的後脖子又將她的腦袋瓜給提了起來。
袁滿尷尬的說:“這方面以後還要請瑞哥多多指教了。”
王瑞:“……”
這話聽着可不像是誇他。
“好。”
可是他也想不到說別的。
他一說那個好字,袁滿就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看得她心裏直打鼓。
“你真的不愛林如湘了嗎?”
“愛不起。”
王瑞說完就笑了。
那個女人,是他抹不掉的黑歷史。
袁滿看着他:“我你就愛得起了?”
“我想愛得起,不過還要你肯給機會。”
就好像是兩個到了適婚年齡的人,很平靜的說着這樣的話,並不覺得突兀。
但是彼此心裏其實都有些緊張,情緒波動。
袁滿又想了好一陣,才說:“三個月試用期?”
就像是他們找工作一樣。
王瑞:“嗯,那瑞哥一定在這三個月好好表現。”
“先做一百個俯臥撐看看體格。”
袁滿說。
王瑞嚇一跳,扭頭看了下週圍,沒人,問她:“就在這裏是嗎?考覈就這麼開始了?好。”
他說着就撐在了地上,姿勢標準。
一百個俯臥撐快結束的時候,周邊已經圍了好些出去散步的人,一個個的還給他數上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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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簡跟傅衍夜回到家陪長輩們喫過晚飯,老爺子問了傅衍夜句:“你們公司應該還能塞下一個人?”
傅衍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有個朋友的孫女,大學剛剛畢業,學文祕的,你幫忙安排一下。”
“嗯。”
傅衍夜沒多問。
他們家老爺子從來不愛做這種事,除非是真的推不掉了。
老爺子看自己孫子沒爲難自己,說了聲:“算你小子懂事。”
傅衍夜欣然接受稱讚。
老太太拉着卓簡在下圍棋,不過老眼昏花總是要輸了就開始耍賴。
爺孫倆聽到老太太又耍賴就回頭看了眼,然後無奈嘆了聲:“你們奶奶啊,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孩子氣這仨字,就有點耳熟。
不過最讓傅衍夜不想接受的是,他奶奶雖然下棋總輸,但是還總也下不夠,不斷地耍賴,不斷地重來。
後來大家都去睡了,連卓簡也開始打哈氣了,她還眯着眼,扶着她的老花鏡在那裏死磕。
到了十一點多,老太太終於也熬不住了,也輸煩了,“不玩了不玩了,睡覺去,真是,一點都沒意思。”
卓簡看着老太太離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問旁邊的人:“你說奶奶像不像小孩?”
傅衍夜沒說話,只是看着這家裏除了橙橙意外最小的一個。
卓簡一回頭就看到他灼灼的視線,脣瓣動了動,輕聲問他:“你總盯着我幹嘛?”
“人送外號是盯妻狂魔,我們也該去休息了吧?”
傅衍夜眼眸裏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卓簡心尖一蕩,紅着臉蹭的站了起來:“在爸媽這裏就不能嚴肅點。”
傅衍夜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卻是緩緩往後靠着,仰首看着他面紅耳赤的小嬌妻,然後大手一撈將她牢牢地箍在腿上:“寶貝,我見着你,頂嚴肅。”
卓簡左右看了看,緊張的要死,小聲提醒他:“別鬧了,先回房間。”
“遵命,夫人。”
傅衍夜親上她一口。
卓簡用力把他往後一推,趁他不留神趕緊的往樓上跑。
傅衍夜靠在沙發裏隨手抓了個抱枕往旁邊一丟,黑眸望着那美妙的身影,轉而就起身邁着大長腿追了上去。
傅衍夜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就是對卓簡沒有節制。
倆人一會到房間,他就孩子氣的纏上去,然後用最撩的姿勢將她摁在牆邊吻的喘不過氣,隨即抵着她的額頭低喃問她:“先去洗澡。”
“嗯。”
“乖。”
一得到允許,也不管她是怎麼害羞,親一下直接扛走。
他有的是力氣,在跟她的事情上。
倆人洗完澡回到牀上,王悅發來微信,“我是不是很快要抱孫女了?”
卓簡看完信息把手機舉到傅衍夜面前,傅衍夜看了眼,跪在她面前低聲宣示:“現在要女兒還太早。”
卓簡看他真打算過個幾年再要孩子,暫時她也不着急,只是手機上很快又傳來一條信息。
張明媚的。
“寶貝,如果你喜歡的人的媽媽不喜歡你,你是走還是留?”
卓簡跟傅衍夜抱在一起看了這條信息,卓簡問傅衍夜:“難道是伯母不願意?”
“也不是沒可能,先不管她。”
傅衍夜說完又撲了上去。
燈光全關,只聽到男人暗啞的嗓音:“寶貝,最後一次。”
——
繁星。
蘇白半夜從房間出去,看到工作人員在外面站着,問了聲:“張明媚回來了嗎?”
工作人員搖了下頭:“沒看到明媚姐。”
“給她打電話。”
蘇白心煩意亂的說了聲,然後就去了隔壁。
她房間裏果然沒人,他走進去,把門關好,心想,該不會是回了盛園吧。
她不常住盛園的。
工作人員打了電話,張明媚那邊有些吵,是個男人接的。
蘇白從裏面出來後工作人員吞吞吐吐:“我聽着是個男人接的,說明媚姐在唱歌。”
“在唱歌?在哪兒唱歌?”
蘇白心想這大半夜的,可真有精神。
“聽動靜,像是會所。”
工作人員嘀咕。
蘇白:“……”
腦海裏突然想起那陣子她爲了籌錢買房子去賣唱的地方,心裏更是一陣煩亂。
她這會兒難道穿着短裙在臺上唱歌?
這次肯定不是因爲錢,她纔拿了他母親的銀行卡,她是取悅男人。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