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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千雪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整理好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然後又拿着抹布,蹲下來清理那些血漬。
每一下,都好像在擦拭自己的傷口……
“司浩軒受傷,你心疼了?”夜震霆再次質問。
風千雪還是不說話,繼續賣力的清理。
夜震霆失去了耐心,擰着眉,冰冷的命令:“你啞巴了?說話!”
風千雪終於停下動作,擡頭看他:“爲什麼你那麼喜歡用暴力?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拿東西砸人?”
夜震霆盯着她,不說話,眼睛裏卻涌動着複雜的內容。
許久,他站起身,緩緩向她走來……
陽光在他身上點綴着光芒,明明是溫暖的顏色,卻又滿是鋒芒。
他漸漸走近,風千雪開始感覺到害怕,下意識的後退,之前倔強的眼也慌亂的移開,心虛的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這樣暴力……”
他還在逼近,她繼續後退,雖然害怕,卻依然鼓起勇氣說,“司總是來跟你談合作,你不想跟他合作,直接拒絕就是了,爲什麼要拿東西砸人?”
他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低垂的視線裏,凌厲的氣息近在眼前。
她的聲音開始發抖,“你這樣,全公司的人都怕你,合作商也怕你……”
“唯獨你,不怕我。”
夜震霆將她逼到牆邊,她已經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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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只手撐在她肩膀旁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臉頰,強迫她看着他怒火燃燒的眼睛。
“我……”
風千雪慌亂不已,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自己脫離險境。
“你是不是以爲,用這種方法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夜震霆冷笑着問,“還是說,你覺得我喜歡你,所以持寵而嬌?”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喜歡我……”風千雪脫口而出,“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喜歡任何人,你喜歡的,只有你自己。”
“很好!”夜震霆陰森森的冷笑,像野獸殺戮前的仁慈。
風千雪慌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剛纔那句話就像一個導火索,引火燒身。
“我,我該走了……”
風千雪想要逃離,他高大的身軀像一個籠子籠罩着她,於是她彎下腰,從他手臂下面鑽了出去。
夜震霆沒有阻止她,只是隨手打了個響指,紅棕色大門的紅外感應器突然閃了一下。
然後,風千雪就打不開門了。
她用各種方式扭動着門把,門都無法打開,語音提示:“已上鎖,請輸入指紋或密碼!”
風千雪心慌意亂,回頭質問他:“你要幹什麼?快放我出去。”
夜震霆不說話,悠然自得的轉動着黑色總裁皮椅,同時慢條斯理的點燃雪茄……
“夜總……”風千雪急忙走過去,卑微的祈求道,“我爲我剛纔說的話道歉,我不該大言不慚,不該亂說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夜震霆還是不說話,只是優雅的抽着雪茄。
“這是在公司,您不放我出去,別人會怎麼想?”風千雪急了,軟的不行來硬的,“本來就有人在私下議論我們關係不正常,你再這樣,別人會以爲你潛規則女職員……”
“呵!”夜震霆冷冷的笑了,“我還需要潛規則?”
“你……”
“我倒是很好奇……”夜震霆吐出一口菸圈,“是誰在議論我們關係不正常?怎麼議論的?”
“他們說……”風千雪試探性的問,“那天我在夜色出事,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