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簾洞裏忽明忽暗,蛇神甩動的身子撞向山壁,無數的碎石砰砰砰——從山壁砸下,蛇神納伽兇惡了起來,張開巨蛇的血盆大口,追着他們嘶吞而下。君之牧他們只能匆忙逃離,鑽入狹窄的通道。
一道矯健的身影沒有往通道口跑去,反而持槍迅猛的衝向蛇神納伽的方向,拉斐爾眼神裏充斥着怨恨,快速地朝那個方向開了一槍。
砰地一聲。
可惜光線不足,蛇神移動巨大身子,引起山壁震動,讓他無法瞄準這一槍打歪了。
子彈險險的擦過那身穿長白袍的老者,他驚顫道,“少主?”
微弱漂浮的燈光下,雖然眼前的男人容貌是陌生的,但他那眼神,明顯就是首領唯一的兒子。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他們的少主子,拉斐爾。
拉斐爾不是要殺蛇,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了眼前這個老東西。
拉斐爾高冷傲慢,此時此刻像是失控一樣,提着槍就朝那邊瘋了一樣砰砰砰地掃射,高聲喝斥,“弗斯科!你們就是用這條蛇的牙齒殺死了我母親!!”
這條巨蛇,蛇神納伽,它缺了一顆左牙,沒有人能取下這樣的蛇神的巨牙,除非像弗斯科大長老這樣的人用詭計與它交易。
拉斐爾與這座島嶼的怨恨,一切從他的母親說起,傳說他的母親是島嶼守護神的後裔,擁有不死不老之身,能夠永葆青春,他父親的女人嫉妒她,顧如晴與大長老暗中勾結。
將蛇神的尖牙扎入他母親的心臟,她便從此不再有心跳,永遠沉睡不醒。
弗斯科和顧如晴當着他的面,殺死了他的母親。
拉斐爾永遠記住那一幕,永遠記住他母親最後張痛苦絕望的臉。
蛇神納伽不知與大長老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交易,納伽扭動着蛇身子,庇護着大長老,子彈無法穿透納伽身軀,反而張開血盆大口朝拉斐爾撲咬過來。
拉斐爾奔逃,憤怒大吼,“弗斯科,泉水在哪裏?”拉斐爾就算是死,他要想要知道這個祕密。
“你、你想復活她?”
大長老弗斯科自言自語喃喃着,可能是對於當年殺死了首領的第一夫人內心始終有些愧疚,他的眼底隱藏着一份害怕。
就在這個空檔,潛伏在黑暗中的君之牧,快速地開槍打中了大長老的腿部,呲的一聲子彈射入肉體,大長老當即臉容痛苦地低喘氣。
蛇神納伽這才分散了注意力,弗斯科是承諾中要保護的人,不允許有人忤逆,搗亂它的計劃。
“拉斐爾快到通道去!”君之牧立即催促道。
可拉斐爾彷彿不要命似乎,儘管君之牧好不容易給他爭取了一點空檔的時間,可他相反地,依舊奮不顧身衝着那條巨蛇跑去,就在蛇神龐大的身軀背後,有一道微弱的血紅光芒,是最後一截三分之一權杖,權杖呈現蛇首形狀,頂部鑲嵌的一顆紅寶石正散發幽幽地血紅光芒。
拉斐爾想要去拿那截權杖,他在這忽明忽暗的山洞內,身手敏捷的跳躍,他渴望以久的最後一截權杖就在眼前,他必須要拿到它。
大長老瞪大眼睛看着,焦急地大喊,“不能,不能讓他拿到!”
而就在最後一刻,蛇神納伽甩動它巨大的蛇尾巴,猛地啪打下來,巨大的響聲,一陣地動山搖,拉斐爾也就此刻如同死屍,蒼白無力,一動不動。
“拉斐爾……死了?”
君之牧他們立即趕往水簾洞唯一的窄小出口,老鬼他們雖然一向看不慣拉斐爾,但剛纔那一幕,依舊讓他們震驚、觸動。
那樣傲慢無禮,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人忽然死了,對他們來說,算不上悲傷,只是多少覺得有點可惜,畢竟拉斐爾確確實實是個人才。
“那唐聿是不是也死了?”陸祈南對唐聿還是有點兄弟情義的。
真是可惜了,拉斐爾,唐聿,這兩男人都是無以倫比的天才。
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時間去緬懷,生死不過是剎那間,蛇神納伽雖然身形巨大,無法鑽出通道。
君之牧他們也算是勉強保住了性命,這陌生的地方對他們來說處處都是險境,再加上那位陰險的大長老肯定帶了人手前來,他們不得不提防,立馬找地方躲避隱藏。
他們奔跑衝了出水簾洞,赫然驚現在眼前的是一座萬丈雄偉的大瀑布。
如同傳說一樣,蛇神納伽就住在大瀑布裏,“最後一節權杖,在這樣的蛇窩裏,這怎麼可能拿到?”
陸祈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雄偉的大瀑布感嘆。
而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頭頂的一輪血紅的圓月,薰紅的光芒詭異浸染着這整座山谷。
大瀑布之下形成了一大片清澈如鏡的湖面,幽靜的湖水倒影着這輪血色的圓月,與蛇神納伽的水簾洞內的陰冷相反,這座山谷洋溢的一份平靜,祥和,靜謐。
這樣虛假的寧靜,就猶如大瀑布鎮壓着蛇神納伽,壓制着它蠢蠢欲動的殺戮。
離開了大瀑布之後,君之牧一直沒說話,他心裏最牽掛的毫無疑問是喬寶兒的下落,爲什麼在山洞內沒看見她,難道,喬寶兒一開始就被納伽吞入腹中,君之牧不願意思考這個可能。
頭頂的那輪血紅的圓月升到了山谷的最高處。
此時的喬寶兒又餓又累,十分狼狽的抱着自己的雙膝臀坐在角落,還要忌憚隔壁那只白虎會不會喫掉自己。
發生了一件怪事,在林間飛翔的夜鳥突然一頭撞向一棵樹,鳥摔下來,已經頭破血流死了。
當時喬寶兒手持着散發着光芒的權杖,就在她腳邊距離近,她聽到砰地一聲響聲時,擡頭,便清楚地看見這鳥自殺式地撞樹摔下來。
白虎原本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舔傷舔毛,一聽到異動,白虎立即虎軀一震,爬了起來,衝上前,叨起那只死鳥。
此時,白虎正在滿口血腥,大口朵頤的撕咬它的獵物。
喬寶兒看着白虎這血淋淋的喫相,心裏有些畏懼的側過頭去,但是又不敢揹着,萬一白虎喫不夠,攻擊自己呢,想到這裏,喬寶兒雙手緊握着權杖,這是她唯一的武器。
一只鳥在夜間飛行,不小心撞上了一棵樹死了,或許只是湊巧。
但一夜之間,接連有幾只鳥都撞上樹了,就像是這些鳥不顧一切的朝大樹飛衝撞擊,這山谷的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