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這幾天特別忙,她正努力地學着怎麼當一位‘賢妻良母’。
‘賢妻’就算了,君之牧早就對她不抱任何幻想了。
至於‘良母’,喬寶兒決定她要掙扎一下,所以這幾天她主要時間都在折騰她的雙胞胎兒子。
“我說想把雙胞胎的嬰兒牀弄進我們臥房,爺爺死活不肯。”
這天下午,喬寶兒用雙人嬰兒手推車推着她兩兒子在君家花園散步,君之牧正好下班回來,她立即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爺爺太陰險了,他還預謀儘量縮減我看兒子的時間,說孩子喜歡他,孩子不喜歡我,我都說了會努力學習怎麼照顧孩子,他居然讓我到一邊去涼快。”
君家現在每天都會出現爭搶寶寶的事件,大部分都是君老爺子勝出,喬寶兒覺得老頭太奸詐了,根本就是勝之不武。
“我不管了,今晚我不去主宅喫晚飯,我帶着兒子就窩在東苑裏頭。”
喬寶兒一邊說着自己計劃,一邊教唆君之牧辦事,“你去叫方大媽去嬰兒房,叫她偷運一些奶粉和尿片過來我們臥房。”
君之牧看着喬寶兒這一副雄心壯志的樣子,再看一眼嬰兒車內的雙胞胎兒子居然也在哇哇地大叫,似乎也在助長他孃的威風。
自從喬寶兒回來之後,連他兩兒子也活潑了,好像小兒子最近也哭少了。
至於爺爺跟喬寶兒鬥智鬥勇,他當然選擇支持後者。
喬寶兒很滿足抱着兩個娃回東苑躲避爺爺的追擊,晚飯也躲在東苑裏吃了。
而且她覺得雙胞胎很乖很聽話,她逗他們玩,給他們洗澡,餵奶粉,還有換尿片,這些工作都很順利,寶寶很配合。孩子水汪汪的眼睛珠子望着她,喬寶兒被依賴的母性滿足感爆棚了。
這麼可愛的娃是她生的。
喬寶兒腦子飄飄然,十分有成就感。
晚上十點,喬寶兒把雙胞胎帶進書房讓君之牧照看一下,“別讓爺爺的人給搶走了,看着兒子。”
然後她快速地花十分鐘沖澡,再風風火火地闖進書房把兒子抱回來。
原本君之牧對她一切無理取鬧都是放養的態度,但是當他晚上12點回到臥房時,居然看見喬寶兒樂呼呼地把雙胞胎弟弟抱在大牀上,然後她又把雙胞胎哥哥抱在大牀上……
二只萌寶正在他們的大牀上爬啊爬。
“兒子啊,今天晚上咱們一起睡……”
寶寶晚上特別精神,晃着明亮的大眼睛瞧着她,哇哇地伸出小手要跟喬寶兒玩。
君之牧跟個門神一樣,黑着臉看着他們母子三人有愛的互動。
喬寶兒懶得回頭看他,抱起兒子,在他們粉嫩的臉蛋上親一口,頗爲自豪告訴君之牧。
“我已經很會泡奶粉和換尿片了,你學會了沒有?”
君之牧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身走出門外,冷着聲音對女傭吩咐,“把小少爺帶回嬰兒房去!”
“喂,你幹嘛!”喬寶兒不樂意了。
君之牧領地意識非常強,這張大牀是他和她才能睡的,至於他兒子,直接拎出去。
漸漸地,君之牧感到有些不滿,喬寶兒最近將重心都放在孩子上,一天到晚無視他。
其實在家裏,君爺爺最近也十分不爽。.七
他的寶貝曾孫之前特別愛哭,尤其是小曾孫,孩子哭的時候那湛藍湛藍的眼珠子淚汪汪特別讓人憐愛,每次抱着寶寶哄着他們不哭,特別有成就感。
“你們說,喬寶兒給他們吃了什麼東西,怎麼會變得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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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老爺子很憤怒,一大早在生悶氣,找了老管家和幾個有經驗保姆嚴肅詢問。
管家站在一旁,與幾位保姆面面相覷,很無奈,大家不敢吭聲。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邪門,自從喬寶兒回君家之後,他們小少爺居然不愛哭了。
兩寶寶不哭之後,君老爺子發現自己沒有機會發揮他的慈愛哄娃了,好似被喬寶兒搶走了什麼權力,老爺子十分不爽。
“趕緊給我想個辦法,把喬寶兒弄走。”
君老爺子一臉陰險,命令着一衆下人趕緊出主意。
管家大驚,立即勸,“老爺子,我們不能再趕她走,之牧少爺知道肯定不會原諒我們……”
老人一聲怒斥,“我都八十歲了,也沒幾年命了,我沒心思搭理他們的心情,一個個不孝的東西,喬寶兒現在整天膩着孩子……昨天你沒看見嗎,我小曾孫都不爬到我這邊來了。”
君老爺子氣哼一聲,他這下半輩子最後小余光的快樂就指望兩娃娃,居然搶他心頭好。
他想好了,就算卑鄙無恥也要把喬寶兒轟出去上班。
午餐過後,雙胞胎睡午覺,君老爺子趁機找喬寶兒攤牌。
“你打算在家裏當全職媽媽?”
“我們君家女傭加上保姆十個手指數不完,這些粗活不需要你幫助,”老爺子一臉好心腸地勸她。
“現在的女人應該趁着年輕多接觸接觸外面的世界,別整天窩在家裏頭當黃臉婆。”
喬寶兒一驚,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這麼快就成了黃臉婆了嗎?
君老爺子喝着茶,很親民地問她,“寶兒,你有什麼理想,有什麼工作抱負想要實現?”
“沒想過。”
老人哼一聲,“真沒大志。”
喬寶兒感覺今天老頭怪怪地,反駁一句,“君之牧就是個工作狂了,我覺得我沒必要去賺那點小錢,而且爺爺你以前也整天說女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生娃……”
君老爺子被她頂嘴,有點難堪,那話確實是他親口說的。
“寶兒,你還這麼年輕,做人要有理想,有自己的興趣愛好,至少要有工作能力,不然以後老了,萬一男人和孩子靠不住,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最後君老爺子假裝苦口婆心地規勸,什麼男人啊兒子啊全都是不靠譜的,自己富有才是真正的幸福。
喬寶兒聽着這話感覺怪怪地。
晚上的時候,喬寶兒跟君之牧說了爺爺今天的事。
君之牧聽到他爺爺的話,立即臉黑了。
不過,他居然同意了他爺爺的意見,“你去外面找份工作。”
喬寶兒感到很新奇,“之前我跟你講,朱小唯出去找工作,你說女人只要安分呆在家裏,你還叫我別到外面亂跑,你幹嘛忽然讓我出去上班?”
君之牧凝視着她,不解釋。
今天孩子被爺爺守着,喬寶兒沒機會得手,君之牧心情很好,他依舊用老梗,去給她煮夜宵,然後再吃了她。
他們兩夫妻的閨房之樂,喬寶兒是個很有精力的女人,所以君之牧也特別喜歡在牀上往死裏折騰她,直到喬寶兒示弱求饒,他特有滿足感。
凌晨靜夜,他側摟着她睡。
明明累得筋疲力盡,半夜喬寶兒偷偷地推開他的手,伸手去抓地上的浴袍,然後鬼鬼祟祟地爬下牀……
然而,她正準備得逞,右腳踝突然被抓住了。
喬寶兒無辜地扭頭,“我好像覺得兒子醒了……”
君之牧半坐起身,氣場強大,聲音低啞,“原來你還這麼有精神。”二話不說,立即把人給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