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到了掌燈時,才見太傅回來。愛玩愛看就來網。。
原來這隋輕塵也是入了魔的。當時在翻墨樓裡見那振林先生隨了公主離去,便是命令自己的小厮跟著那馬車去了。
結果竟是一路跟到了別館中來。這別館乃是京城貴胄的落脚之地,除了聖上居住的主館外,還有供京城高官官員居住別館,聶清麟爲了不驚動地方,幷沒有去住主館,而是在一旁的別館安置下來,反正俱是共有一樣的院子,吃穿用度幷不遜色。但是因爲這些別館平日裡也是閒置的,於是總有別館小吏將別館私自偷偷轉租給外地巨賈以供暫時居住之用。
所以當隋輕塵聽聞她們下榻在了別館後,有些微微吃驚,後來著人去打聽,可是裡麵的人也是含含糊糊地說大約是外地的巨賈之家,這下更是坐實了隋公子心裡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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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佳人在竹林裡不假言辭的拒絕後,隋輕塵要也是傷了少年家臉面,便是要一意找回,當時便修了封書信,命小厮送到了別館,單說請振林先生收。
別館裡的下人不知道誰的振林先生,又怕是耽誤了,便禀告了正在別館的太傅大人。
太傅也聽聞「振林」揚了揚濃眉,便是命人將書信呈了上來。
書信寫得很是蕩氣回腸,信中言道:「我喜名花,當厚土養之,修枝剪葉,必不使名花雕敝。君不良於行,非名花之良配。聞君素有才,三日後請至翻墨樓,一證採。吾僥幸勝之,望君離名花,方不負愛花美名……」
太傅看過,薄唇微啓露出泛著光的尖牙,想自己能治國安邦興天下,武能掃平亂寇,想不到却被一江南白斬鶏書生欺上門來,口口聲聲讓自己離開名花。
名花也是你叫得的嗎?想當培土厚肥也要看小子有沒有那樣的壽數!
看了落款的隋輕塵,太傅頓時想起當日翻墨樓上的那對兒直盯盯看著他的果兒的色眼,便是又是一陣殺氣騰騰的冷笑。隋侯忠良,但是這不肖的子孫還是要他代為教訓一下為好。
隨手將信撕得粉碎,也不必等三日後了,天剛黑便帶著魯豫達和幾個心腹衛士奔向隋府。心中憋著一股火,太傅走的甚急,行動起來反倒比平時練習還順暢幾分。騎著馬到了隋府不遠處,便是紛紛下了馬,步行到了墻外,太傅吩咐一聲,魯豫達和一個衛士翻墻進去,找了大半個隋府,終於摸進隋公子的臥室,敲昏了服侍的兩個丫鬟,用破布將隋公子嘴堵上,用薄被裹了幾圈,扛在肩上又翻墻出了隋府,扔在了馬背上。
待到他們入了一片密林,揀選了一顆高大的樹木,就將那隋公子吊在了大樹上。
隋公子這時才看到了眼前微微瘸腿的太傅。心中又驚又怒,實在沒想到這人行事如此乖戾,如同土匪一般,哪裡有半點人的氣質,不由更堅定了拯救名花的心思,憤然說道「半夜闖入他人府上,與綠林强盜何異?本來還以爲閣下雖有殘疾,但採斐然,也是個人物,沒想到行事如此下流。有能耐你便放我下來,休要喊上你的那些家奴幫凶,我們戰上一場,看看孰强孰弱!」
太傅冷笑道:「將你帶出來只是不想你們府中人打擾,好,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隋公子被放到地面後,整理整理衣衫,穩定下心緒。他雖然是身在書院,但是也侯府也是請了武師教授强身健體,眼看的太傅體殘,隋輕塵幷沒有將這瘸子放在心上,伸手取過衛士遞來的長劍,瀟灑地挽了一個劍花,口裡喝聲小心,刷的一下就刺了過去。
隋公子也是在劍技上下過真功夫的,寒光一閃,劍尖便到了太傅的眼前。怎奈他的對手是戰神,太傅也不躲避,也是刷的一下刺了過去,後發而先至。隋輕塵無奈只好揮劍擋之,太傅手腕一翻,又是刺了過去。只是幾下就將隋輕塵的褲帶挑開了。隋公子被抓來時,身在床榻之上,身上都是輕薄的睡袍,挑開了褲帶,那順滑的綢褲便是一路滑下露得個坦坦蕩蕩。
下半身突然凉意習習,隋公子登時呆愣在了濃稠的夜色裡。
這個振林先生再次讓他對「寡義廉耻」有了全新的認知。不,一定是誤會,不會有這麽不要君子臉面的……難道是因爲振林腿瘸難以把握平衡,便是不小心刮到的?
可是下一刻,惡意滿滿的冰冷劍芒刺破了隋公子對人性的最後一絲幻想,無情地指向了他的身下之物:「此等短小如巢雀的,也好意思來爭奪他人之妻?」
「你……你……」隋公子哪裡是被人這般羞辱過,可是氣得渾身發抖卻是一動也不敢動,那劍芒靠得緊緊的,要是妄動一下便是身上短缺二兩。
旁邊的魯豫達一干「家奴」倒是沒有出手,就是在一旁起哄地壞笑著,有的還吹著響哨,當真是什麽樣主子便是養了群什麽樣的無賴奴才。
太傅倒是沒有笑,只是慢慢地翻轉手腕,將那隋公子的「王侯輕毛」剃下了不少,鴻毛一般在兩腿之間飄飄蕩蕩,然後慢慢地說:「現在隋公子知道爲何我這樣的瘸子也能獨得名花了吧?有哪個不開眼的做了採花的小賊,便是都在我的刀下被剃得骨肉乾乾淨淨!」
隋輕塵額角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眼前這男子執握刀劍的手腕沉穩,力道十足,只感覺下一刻便是要刀切入肌膚,血染暮夜林中……不要,他還沒有娶妻,若是真的成了太監還有何顔麵苟活在世上。
太傅冷笑著欣賞完了這美少年眼底的懼意後,便是收了刀劍,衝著魯豫達他們揮了揮手:「看著下手吧,給隋家留個後就行……」
交代完了,便是頭也不回地拄著劍慢慢走出了密林,翻身上馬起到了馬背上時,只聽密林裡傳來了陣陣拳打脚踢的聲音和少年痛苦的哀嚎聲,頓覺神清氣爽。
就是個
讀書成痴的書呆子,想著撬他人後宅的墻角還要上翻墨樓去做章?當夜便是打得他屁滾尿流,替他家的老子通一通這妄爲小子的筋絡!
現在,太傅也是琢磨出了這微服私訪的妙處來了–不必背負著定國侯的包袱,沒了大魏權臣的顧全大局的心胸氣度,不會被人說成是仗勢欺人,遇到這等看不順眼的乳臭小子便是由著心性打一頓,真是大大解氣!
不一會,魯豫達他們拖著傷痕累累的隋小侯爺出來,扔在馬背上,又是照著原路偷偷送回到了侯爺府裡是床榻上。
至於小侯爺第二天是準備怎麽跟家宅裡的人解釋,爲何一覺睡得傷痕累累那便是他的煩心事了。不過這下面被人剃得如同新生嬰兒一般,想那小侯爺也是難以啟齒吧?
等到太傅回了府裡。單嬤嬤老早便是等候在一旁,將白日裡寺廟竹林之事據實禀明瞭太傅。說完後猶自恨恨地說:「這等無知狂妄的小兒,便是打一頓都是不解恨的。」
太傅卻是腳步一頓,目光炯炯地說道:「公主當真是說,沒有父母媒妁也是非本侯不嫁?」
單嬤嬤連忙說是。太傅頓時覺得傷腿之下猶如巨掌托起,脚步輕盈。若是早些知道,許是方才在密林裡便是少了小子的那頓打。
想來也是,公主既然是領略過自己這等沉穩英偉的男子,豈是會看上那乳臭未幹的小兒?於是太傅將馬鞭扔給了一旁的侍衛,便是一路脚步輕健地入了內室去見公主。
聶清麟也是剛沐浴完畢,準備歇一歇等太傅回來。剛換好了睡衣便是看見太傅一臉笑意地從門外進來,那臉上却是沒有半點怒色。她心下疑惑,便是小心問道:「聽說太傅收到隋府小廝送來的書信?那隋家小公子無狀,太傅不必挂在心上……」
太傅用抹了皂角液,在侍女端來的小玉盆裡淨了手後,便是拉著公主的手,二人一同坐到了床榻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那樣的無知小子,本侯豈會跟他一般見識?方才便是出去騎馬透一透氣,公主不必擔憂。」
聶清麟便微微鬆了口氣,總是不希望因爲自己而在江南世家裡橫生枝節,但是有些生氣道:「神醫的話,太傅俱是不放在心上,怎麽又是由著性子去騎馬?若是震裂的傷口該如何是好,太傅倒是不急著好,便是要這麽當拐子了嗎?」
這等嬌滴滴惱火的樣子可真是讓人看得心裡癢癢的,,若是能行之時,還不是按在**正經法辦了?可惜現在餘毒未解,倒是一時親近不得。
不過世上有何事能難得住他衛侯?便是壞笑著貼著公主的耳廓問道:「公主是幾許未沾雨露,心急了不成,沒關係,便是本侯暫時親近不得,也必有兩全之法……」
說著便是從床邊摸出了一早便帶來的盒子。打開一看,竟是與那先前的藥管一樣的玉質。只不過這溫玉被打造得竟是……那般惱人的模樣。
「此物是依著本侯的英偉打磨,與那藥管一般裡麵是中空的,調配了溫潤的油膏,最是潤滑,公主且躺下,待本侯服侍公主妥帖了……」
聶清麟被那物鬧得麵紅耳赤,哪裡肯幹?却是拗不過太傅的蠻力,到底是被按在了床榻之上,那床榻的幔簾被重重放下,不多時便是聽到裡麵傳來黃鶯初啼般的婉轉低吟,一聲接著一聲便是聲聲的求饒著住手。不多時便是再也不成句,只能抖著嗓兒地高昂著……
嬉鬧了足足半個時辰,待得太傅住了手時,公主早已是渾身香汗淋漓,那床榻上的錦被也被弄得處處皆是水痕。
不過最難受的却是太傅,方才的活色生香真真是他自己弄來折磨自己的,只恨不得全身的毒氣盡解了,才好真刀實槍地疼惜佳人。可是美人舒爽完畢,卻是惱意不散,轉著臉兒地不去看他,便是忍著襠內的硬鐵脹貨,又是柔聲細語安穩則個。
江南雖好,但是總有回轉之時,過了初五,聶清麟便是依依不捨地同姐姐告別,與太傅一起趕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