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發佈時間: 2024-09-23 09:4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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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澄觀

逗地主許諾一直想找機會見林玉童一面,一來是想請教一下林玉童,到底怎麼能把手速練那麼快,因為他聽林玉童說過,碼字速度也不是不可以提升;二來他想問問林玉童一些寫作技巧方面的問題。雖然他在金帆也算是小有所成,但跟林玉童還是差一些,當面聊一聊,他覺得或許會有收穫。

林玉童本來就打算出去走走的,這下妥了,去許諾那玩幾天他覺得不錯,反正躲父母那裡肯定是白忙活,與其到時被展翼飛抓回家還不如徹底走遠一些。

許諾所在的城市在國內雖然不算多出名,但是也有幾個不錯的旅遊景點,而且這個季節去那邊氣候正好。

跟許諾約好了時間,林玉童揚聲便喊:「高文亮,人呢?」

高文亮拿著一把開心果,帶著大款從二樓出現,「怎麼?」

「我想出去轉轉,去一個書友那兒。他跟我一個站寫小說的,就是寫《海神之刃》那個作者,叫『逗地主』,你應該知道吧?前兩天我還推薦項哥看他的書來著。」

「知道,他也在本市?」

「不是,我要去k市,你去不?」他一個人出去萬一遇上什麼麻煩總歸又是個事,所以他也不打算偷偷走。

「出去轉轉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以後也得叫我『哥』,我好歹也比你大幾歲呢,怎麼你叫老項跟楚天逸他們都叫哥,到我這兒就只叫名字?」

「就是覺得你更像朋友而已,不過你要是想讓我換個稱呼也行。」反正叫「哥」什麼的是想都不要想了。高文亮也不過二十五六,還沒他上輩子大呢,叫老項跟楚天逸他們「哥」是因為他兩輩子加一起也沒人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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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什麼?」高文亮頗感好奇地問。

「……大款它娘?」

「滾邊兒去!」高文亮剛說完,聽到自己名字的大款跑進來跳到他身上,「汪!」一聲。

林玉童樂得肚子疼,吃完東西之後真的開始收拾行李。高文亮看見了也跟著收拾,一來他有保護林玉童的責任,二來他也想嘗試一下什麼叫小別勝新婚。

自打把林玉童從老於那夥人手裡救回來的那天起,他跟項軍還沒分開超過一天,他想知道分別時間久了項軍會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倆人暗搓搓開車出了門,林玉童走前還給展翼飛留了一張自己要離家出走的字條,並且還附上了要去的目的地以及歸來日期。

馬上就要清明節了,林玉童還記得得去祭拜展翼飛的母親,所以頂多三五天他就會回來。

展翼飛下班回來之後看到字條也不能追過去,只能囑咐林玉童玩的同時也不要忘了注意安全,順便告訴林玉童,結婚時要穿的衣服也已經設計出來了,他今天看了圖片,樣式還挺多,等著林玉童回來挑款式。反正言外之意是,不要玩太久啊!

林玉童哼哈兩聲答應了,最後叮囑展翼飛,「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要努力長毛聽見沒?」

「你就抓住這個不放了是吧?」展翼飛佯怒。

「嗯哼,麼麼,記得別太累。」林玉童說完直接掛了,掛完就被高文亮一通鄙視。

「你說坐動車來多方便?反正你朋友都說了有車咱們直接過來就行,你還非得自己開。」高文亮覺得林玉童這是沒事找事,要不他們直接讓人來火車站接就行,何至於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陣抓瞎!

「那是你不知道翼飛他多看重第一次。這第一次一起坐火車的事我得留給他。」林玉童沒好意思說自己也有點習慣了展翼飛的習慣,好多倆人沒一起做過的事都會下意識留著,然後一起做完留下些記憶。

「服了,你可別跟我說你們倆第一次幹那事你還在屁股底下墊了個手帕!」

「臥槽!你別逗了,怎麼可能?」林玉童差點把車撞垃圾筒上。高文亮這嘴是有什麼說什麼他之前就知道,但是這麼直白得讓人無語的話好像還是第一次說,估計真是被他給繞頭大了。

高文亮一看林玉童的囧樣,笑得沒心沒肺的,後來路過一個廣場,總算知道該怎麼走了。

倆人去找了一家比較靠譜的連鎖酒店,訂下房間之後按許諾的意思等在酒店大堂。

「你就不怕一會兒遇個猥瑣男什麼的?」高文亮閑得無聊,又開嘴炮。

「遇上也是朝你下手,我怕什麼?再說他知道我結婚了。」林玉童心說上輩子就知道逗地主那就是個嘴巴惡毒長得清秀但人本身很靠譜的,所以不存在猥瑣啊或者被騙啊這種可能性。

「朝我下手的人裡就你項哥還四肢健全。」高文亮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說完,正好看見門口進來一戴眼鏡的,便問林玉童,「是那個人嗎?」

「對,就是他。」林玉童起身,「老財,這邊!」

許諾看樣子趕得挺急的,不熱的天他愣是出了一頭汗,他走過來不太確定地伸出手,「童子?我說你這也太年輕了!」

不是說結婚了麼?怎麼看起來還像學生?!

「我今年二十一。」

「我靠,真早婚啊你?」許諾瞅了眼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高文亮,「那這位是你的另一半嗎?」來的時候林玉童就說了,要帶個朋友一起過來。

「不是,這我一哥們兒,高文亮。」

「你好。」高文亮伸手,跟許諾握了一下。他發現許諾這人長得有點類似葉寒英那種感覺,戴著眼鏡,都是看起來斯斯文文但其實是披著羊皮的另一物種。葉寒英是蛇,這小子有點像兔子,有點狡猾但還不壞,特別是戴了副黑框眼鏡,把眼裡的狡黠遮了一半,看起來就無害多了。

「你好,認識你很高興,跟童子一樣叫我老財或者叫我許諾也行。」許諾隨意地指了下門口方向,「你們還沒吃飯呢吧?走吧,我請你們吃點本地特色去。」

林玉童上一世跟許諾面基不是在這座城市,所以這裡具體有哪些好吃的他還真不清楚。他跟高文亮也沒客氣,上了許諾的車,一起去了本地的美食街。

想起高文亮狂吃臭豆腐的記憶,林玉童突然有點蛋疼,可萬萬沒想到更蛋疼的還在後面,許諾居然跟高文亮特別對味,一起吃臭豆腐!!!

把林玉童熏得……

說好的去吃本地特色呢?!

許諾不客氣地說:「這就是本地特色之一啊,他家的臭豆腐做法跟別家不一樣。」

高文亮點點頭,「辣得夠滋味兒,刷的醬料跟我們那邊也不一樣,我們那邊是灑幹料。」

林玉童受不了地挪了挪椅子,吃許諾幫他買的另一些東西,有玉蘭花蒸糕,還有玉蘭花溜肉片,玉蘭花茶等等,據說都是當地的特色,全是用新摘的玉蘭花做配料製作的。這些食物聞著就特別香,吃起來也不錯,總算安慰了林玉童脆弱的嗅覺。

付帳的時候許諾說:「主要是你們來得太突然了,不然我還能提前打聽一下當地都有哪些好吃的。我平時都宅在家裡很少出來,又不太喜歡做新的嘗試,所以喜歡吃哪家就一直盯著那一家,除非這家做得不好或者倒閉,不然不換地方。等明天的,我帶我表弟出來,讓他做嚮導。」

林玉童說了聲:「給你添麻煩了。」

許諾擺擺手,「難得能在網上認識對脾氣的,客氣了。」

由於許諾還忙著趕稿,所以林玉童也沒多留他,約好了第二天見面之後就散了。主要是林玉童寫一個小時就能寫出來的量,許諾得不動坑寫大半天,林玉童實在是有點兒不忍心佔用人太多時間。

回酒店大概是晚九點,林玉童一看時間還算早,乾脆又去碼了一會兒字。他現在的時速差不多是每小時五千,一天專心四個小時就能存兩萬字,多點存三四萬都有可能。現在新坑開的時間還不算太長,所以他每天只更五千字,但他想存得足一些,留著結婚的時候每天更個兩三萬,順便蜜月期間就不寫東西了,專心陪展翼飛。

林玉童大概寫到十一點半才躺床睡覺,殊不知逗地主為了第二天出來玩,還在一個字一個字地努力敲。

於是這場面基註定了充滿各種打擊……

翌日,林玉童收拾利索和高文亮出門,去了跟逗地主約好的瑜淩山。這山在當地還算有名,現在去能看見漫山遍野的桃花,風一吹,花瓣跟仙子起舞似的緩緩飄下來,把地都染成了淡淡的粉。林玉童下了車之後拿著相機猛拍,總覺得這種優美的自然景象特別催靈感。

由於是大清晨,所以上山的人還不算多,林玉童跟高文亮一人背著一個旅行包,到了約好的石碑前便停下了。周圍的花沒那麼多了,但是有不少大塊的石頭可以坐下來休息。石頭有些涼,林玉童坐了一會兒覺得凍屁股又站起來繼續拍照。當鏡頭微微傾斜,對準山下拍的時候,他看到逗地主吭哧吭哧走了上來,離著他們還有一定距離。

「話說你這網友是不是對你有點兒意思啊?約這麼浪漫的地方。這要是讓翼飛知道,肯定吃醋。」高文亮笑說。

「你不說他自然不知道。還有我勸你最好也別說,不然他的吃醋物件很可能變成你。」遠的見不著,高文亮在近處還不得躺槍?

「那我更得說了。你不知道,當初我一直以為老項喜歡翼飛才對我視而不見,所以我私下裡看你男人不順眼好長時間了。」

「……一開始我也以為項哥喜歡翼飛。」林玉童說著,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最開始見項軍的情形來了。當時的項軍可是確確實實對他帶著些防備,只是這種防備到後面就越來越淡了,而且他們關係也變得還算不錯,他就忘了這一茬。但是現在想起來都還會覺得有點怪怪的。

高文亮似乎也想到什麼,好一會兒沒說話。

許諾終於上來了,說要帶來的表弟卻沒見著。他指了指上峰說:「要不要再繼續往上爬一會兒?這山上有個瑜淩寺,燒香拜佛的人不少,聽說挺靈。」

「行。」這話是高文亮說的。一聽說挺靈,他也想去捐點香油錢。關鍵最近項軍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因為項軍在床上不行不是器質性問題,而是心理原因導致的,所以他真是無比希望菩薩能顯靈。

「老財,你存稿搞定了?」林玉童問。之前他來的時候許諾就說,出去玩兒是行,但是得把存稿搞定。

「今天的更新存上了,今晚回去再寫點明天的。」許諾一說起這個就一臉蛋疼相,「我今天一定要求菩薩讓我的手速快點上去。」

「光手速快也不行,主要還是得讓思維變快,不然你腦子裡想一句話,你手再快也不可能打出兩句。」

「有道理。那你呢?你想求什麼?」

「求一家人健健康康吧。」林玉童說罷,見香客們開始往寺裡進,便也跟著人流一起走了進去。這寺裡供著三尊菩薩,林玉童一看大家都在排隊,便也不急著去上香,轉而去四下轉了轉。他看到高文亮正在問一個阿姨這裡要怎麼給香油錢,而許諾則盯上了門口一個老翁賣的手串,於是乾脆往人少的地方去。

「澄觀……」林玉童這時突然聽到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叫了這麼一聲。他好奇之下尋聲望過去,就見是這裡的方丈大師把一個弟子叫住了。那弟子看起來十分高大,隱隱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林玉童說不清。

「你去把雲心叫過來。」方丈又說。

「是的師父。」那名叫澄觀的弟子這時轉過身來。林玉童看了他一眼,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

「二、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