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顧湄抿緊了唇,眼睜睜的看著廉暉走近。
既然與他的武力值相差的這麽多,那還索性不如不動。
動了也是白動。還是那句話,她就不信,廉暉他還能弄死她。
廉暉其實是真的想弄死她啊。顧湄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麽樣的。全身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被勾勒了出來,而偏偏她還不服輸的仰著一張臉,緊緊的抿著一雙紅唇,看著越走越近的廉暉。
她眼中的光芒太亮,亮的廉暉胸腔中的一顆心都開始急劇的跳動了起來。
廉暉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顧湄開始糾結了,她這是要跳開呢,還是要待在原地不動呢?
跳開的話,氣勢上絕對就輸了。待在原地不動的話,這廝應該不會忽然變身,化身成個什麽色狼之類的吧?
顧湄好糾結。她偏過頭,緊緊的咬著下唇。廉暉你這魂淡,你沒事跑進來做什麽。老娘可不想在你面前認輸。
她側臉很美。長長微卷的睫毛,小巧挺翹的鼻,一雙紅唇現在被她自己咬的紅欲滴血。而鬢旁幾縷濕發緊緊的貼著,其上有水珠慢慢的匯集,最後沿著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經過她嬌俏的下巴滴落,無聲無息的隱入了她胸前的衣料中。
廉暉的呼吸忽然就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的喉結很艱難的上下滾動著,拚命的壓抑著自己才能不出手將她推倒,然後扒拉掉她身上那一層礙事的衣服,做些讓他自己更血脈噴張的事。
廉暉沉重的呼吸回響在屋內,顧湄是不可能聽不到的。她是聽到了,全身也嚇的開始緊繃了。可她能怎麽辦?她跑不掉躲不掉,甚至連轉頭她都不敢。她只能那麽僵硬的坐在那裡,祈禱著那廝趕緊的走開。
但他沒走。非但沒走,顧湄反而覺得手上一熱,有滾燙的手握住了她手。
她如觸電般跳了起來,拚命的甩開那只手,低吼著:“廉暉,不要讓我恨你。”
但廉暉坐在那裡,仰頭看著她,沒有動。
他一點都不掩飾眼中對她的情欲。他的聲音暗啞,聽起來有那麽幾分性感的味道:“紅搖,別動。我只是想用內力將你的衣服烘乾。”
顧湄不信。打死她也不信。
但廉暉又重複了一次:“紅搖,過來。”
顧湄怎麽可能會過去?她寧願受寒感冒也不要廉暉用什麽內力給她烘乾衣服。
而且內力這玩意,她自己又不是沒有。
所以她快速的說著:“不用。你只需要告訴我,怎麽用內力來烘乾衣服就好了。我自己有內力。”
廉暉不知道其實她的體內有趙無極給的七成內力,他以為的是,她記起了以前自己學過的武功而已。
縱然是再想觸碰她,可這會看著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他還是不敢造次,只好低垂下眉眼,緩緩的說了一遍怎麽運用內力。
顧湄開始望天了。話說,大哥,你說的這些什麽經過玉檀,到百會,還有什麽氣海之類的,這都哪跟哪啊。
本姑娘我可是什麽穴道都不知道的啊喂。
“明白了?”
但顧湄立馬點頭:“明白了。你出去給如玉烘乾衣服吧。”
但廉暉臭著一張臉甩下了一句話:“這個很費內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願意。
顧湄扶額。那你這麽急著跑過來,說要用內力給我烘乾衣服乾嗎?這就不耗費你的內力了?再說你想佔便宜,去佔如玉的去啊。人家比我漂亮,身材也比我好。
顧湄開始想歪了。最好廉暉和如玉共處一室,然後看著看著,就看對眼了。然後就沒她嘛事了,她就可以離開,想去哪就去哪了。
但是廉大俠,你還待在我屋裡不走做什麽?怎麽,想我踹你一腳你才出去嗎?
顧湄的臉也開始沉了下來:“出去。”
再讓你待在這裡,你豈不是就要發現,本姑娘我根本就不會那個所謂的什麽,用內力烘乾衣服這一套了?
廉暉不願意走:“外面有人在。”
顧湄開始滴汗了:“我管你外面有人沒人。但是現在,麻煩你給我出去。”
廉暉無奈,只好離開。但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活像個被母親驅趕的幼獸,只差眼裡沒飽含著一泡淚水了。
顧湄扶額,這都叫什麽事啊。
屋外雨聲淅瀝,但天還是慢慢的黑了下來。
沒有內力的烘乾,靠著體溫,顧湄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幹了。
屋外寂寂,偶爾有如玉柔柔的聲音在叫著公子,但並無應答。
顧湄實在是懶得去管那些。她現在只想睡覺。
這麽潮悶的天。身上的衣服雖然幹了,但仍然很不舒服。可惜顧湄現在管不了這麽多,她只想睡覺。
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之時,她又忽然驚醒了,猛然的睜開了眼。
暗黑的光線中,有人影投射在她對面的牆上。
看其身形曼妙纖弱,是個女的。
是如玉。顧湄暗中的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雷雨的天氣,這樣潮悶的環境,總是會讓她覺得會發生點什麽。
難道是電視劇看多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如玉款款的走了過來,手中端的是一個粗瓷碗。而碗中,從飄過來的氣味來判斷,是一碗薑湯?
顧湄皺起了眉。這孩子最討厭生薑了。
“姐姐,這是我在這農家找出來的生薑熬的薑湯。你先前也淋了雨,喝一些吧。去去寒也是好的。”
如玉的聲音柔柔的,又是那麽的恰到好處,實在是不忍心教人拒絕。
若不是顧湄實在是討厭生薑的味道,她估計是想都不想的就接過那碗薑湯,然後一仰脖子就全都喝了下去。
但她實在是不想喝,但也不忍心拒絕如玉的好意。所以她只好模棱兩可的說著:“啊,謝謝。薑湯有點燙,你先放著,等待會涼了,我就喝。”
如玉似是有些遲疑。但顧湄盯著她看,她又不可能掰開顧湄的嘴巴直接給她灌進去,只好放下了那碗薑湯。
但是她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顧湄暗暗的皺起了眉。她沒看到過如玉這樣的人,明明她已經很明確的表示出了自己對她其實並沒有什麽好感的意思,但是她為什麽還是要黏了上來,一聲聲輕聲細語的叫著她姐姐?
天知道她有多討厭如玉叫她姐姐嗎?
所以顧湄只好沒話找話:“啊,那個,如玉啊。廉暉先前也淋了雨,那個,薑湯你也給他弄碗去吧。”
其實就是下逐客令了。我不待見你,你趕緊從我的面前消失吧。
如玉還是有些遲疑。但顧湄看著她的目光已經很明顯的帶了不耐煩意思的了。她無法,只得慢慢的離開,但仍不忘說著:“姐姐,薑湯一定要喝啊。你要是感染了風寒,我和公子會心疼的。”
顧湄抽了抽嘴角,你怎麽不說你家廉暉呢?這還沒什麽事呢,你要不要這麽急著的就跟廉暉之間扯上點什麽啊。
等到如玉的背影一消失,顧湄當機立斷的就將那碗薑湯潑到了窗外。
不說她不喜歡喝薑湯,她堂姐從來就告訴她,出門在外,別人給你的東西,不要吃。
而且她自認這如玉,並不會是個什麽純善的主。
最起碼,她夠隱忍。在自己明明表達著不歡迎她的同時,她還能不依不饒的貼了上來,柔柔弱弱的叫著她姐姐。
不是你柔弱你就是只小白兔的好吧。你以為對著你那撲扇著無辜眼神的臉蛋,姐姐我就下不去腳嗎?
我絕對會特不留情的一腳踹下去,踩了又踩,然後整整衣服,特淡定特冷酷的甩出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玉,你可千萬別來犯我。
外間有劈啪之聲輕響,火光隱隱閃現,當是誰生起了火。
顧湄懶得去關心。她現在只想縮在這個房間裡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趕路。就算是事無巨細都有廉暉在打理,但白天在馬車上過,晚上雖然是躺在床上,可地上還躺著廉暉不是。就算是他鄭重的說過,只要她不答應,他就不會碰她,可那兩次強吻,還是留給了她一些陰影。她又不是沒心沒肺,怎麽可能會頭挨著枕頭就睡得著?
饑餓的狼身旁放著一塊肉,狼固然會難受的睡不著,可你以為那塊肉的滋味就好受嗎?它就能睡得著嗎?
對此顧湄表示,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嘗到過深度睡眠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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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想趁著今晚,好好的補上一覺。
對一個睡貨來說,還有什麽是比睡覺睡的不好來的讓人難受的?
但有人偏偏就是不想讓她好睡。
恍惚中,顧湄聽到很輕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就看到了有人正站在她腳旁。
她立即爬了起來。
就著屋外的迷蒙火光,她看清楚了,這個人,還是如玉。
我次奧。顧湄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髒話。你他媽的到底想乾嗎?就不能讓老娘我睡個好覺?
如玉沒想到她會忽然的睜開了眼睛,反倒是給嚇了一跳。
她看在處在暴怒邊緣的顧湄,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姐,姐姐,我,我過來將碗拿走“
顧湄聞言,沒好氣的說著:“碗在這裡,你拿走吧。”
如玉將碗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抬頭小聲的問著:“姐姐,裡面的薑湯,你都喝完了?”
顧湄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有些不耐煩:“是啊。都喝完了。”
那姑娘你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但如玉還是沒走。她反而是抿唇,看著顧湄,慢慢的說了一句:“姐姐,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有些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