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顧湄並沒有囧太久,因為她很快就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呼喊:“紅搖。”
是廉暉。
廉暉並不傻。從他跳下二樓的窗子後,四處一望,並沒有看到顧湄的身影開始,他就有所懷疑。而後他施展輕功四處勘察了一番,也並沒有看到半絲顧湄的身影。然後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不知道趙無極其實已經傳了七成的內力給顧湄,這事她誰都沒說。所以廉暉自然而然的就以為,顧湄現在並沒有武功傍身。
不說她現下不會武功,就是往昔她會武功時,她的輕功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他。
所以,四處尋找一圈後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顧湄她,並沒有離開那個酒樓。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從窗子裡跳出,而後以極快的速度又從大門那裡跑到了酒樓裡面。
所以,現在她一定還在那個酒樓裡面。
廉暉的雙拳緊緊的握起。一張俊臉沉的像盛夏即將傾盆大雨之際的天空。
他不明白顧湄為什麽總是要想方設法的從他身邊逃離。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爽。
他施展輕功,以極快的速度又從原路找了回來。
果不其然,雖然隔著一堵牆,但他依然能聽到顧湄的笑聲。
溫婉可人。與他在一起時對他的那種冷淡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不能忍受顧湄對著除他之外的男人發出這樣愉悅的笑聲。
所以他當即足尖輕點,人就已經站在了牆頭。
入目所見就是顧湄正仰頭在看著一人。而她對面的那人,氣質出塵,面上的笑容溫和。
廉暉一刹那只覺得心中有一種叫做妒忌的情緒在悄然的開始燃燒。灼痛了他的眼,也灼痛了他的心。
他出聲呼喊紅搖,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味道。
為什麽,他要對著其他的男人笑的這般明媚?而自從他對她上心後,她對他從來都只有不耐煩和厭惡,又有哪一次對他笑得這般明媚了?
他不能忍受顧湄這樣的笑容為其他的男人而綻放。所以他當即飛身而下,就想伸手來抓顧湄的胳膊。
而早在他出聲之時,顧湄就臉色一變。待得她轉頭過去一看時,就看到一身玄黑色衣衫的廉暉正站在牆頭。
長風獵獵,吹的他身上的衣裳和長發飛舞。而他的臉陰沉著,此時的他,就如同地獄裡剛剛出來的阿修羅,尚且帶著一身的殺伐血腥之氣。
顧湄當即立斷,轉頭對容湛飛快的說了一聲:“容公子,我先走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說罷,不待他回答,早就是用上了趙無極教她的輕功,身子平平一掠後,如斜飛的燕,從另一面牆上翻身而出。
而容湛的面上正帶著一絲訝異的神色看著他。但也不過瞬間,她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廉暉又哪裡能容她再次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足尖輕點,人就如同離弦的箭般,飛快的射了出去。
顧湄在前面慌不擇路。她沒想到廉暉會這麽快的就找到她。其實一開始她甚至以為廉暉都不會找到她。她以為自己夠聰明來著。在那種情況下,她尚且還能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就開始實施,這並不是一般人能立時就破解開的。
但顯而易見,廉暉並不是一般人。能得通元子那般讚揚的徒弟,他就決不可能會是一般的人。
身後黑影如輕煙閃過,廉暉越過了她,攔在了她的前面。
顧湄只好刹住步伐。她知道,輕功優劣早已分出勝負,接下來就算是她怎麽逃,估計廉暉都能很輕易的趕上她。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索性就不跑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廉暉一步步的走近。心中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能不害怕麽?眼前的這人臉黑的跟幾十年沒刷過的鍋底似的,渾身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但是大哥,我真的沒招你惹你啊。反正你本來就不待見我的,我主動想跑,以後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這對你對我,其實不都是好事一件?
但是,大哥,你這麽一副抓到老婆紅杏出牆的表情算是怎麽回事?咱倆其實真的不熟。
可廉暉不這麽想。在他看來,他確實就是抓到了自家老婆紅杏出牆。
他心中已經自動的將顧湄歸劃為他的老婆了,雖然這並沒有征得她的同意。但他一直都以為顧湄會同意的。
她怎麽可能會不同意?以往那麽多年,她時時刻刻的黏著他,想引起他的注意,甚至很直白的說著,大師兄,我想嫁給你。
但那時他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他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跟她說。
所以他以為,他現在對她那麽好,她一定會知道他的心意的。
但是不得不說,廉少俠,在顧湄童鞋的心中,她可一直沒感受到你對他的好啊。她只覺得你面癱冷酷,覺得你如同看垃圾一般的看不起她。
沒辦法,她穿過來之後,你給她的印象實在是不大好。這孩子就先入為主的在心中對你築起了一道高高的牆。
廉少俠,你追女孩子的手段,實在是不怎麽高明啊。
而此時,廉暉步步緊逼。墨黑的眸中有風暴在開始慢慢凝聚,看著顧湄的眼神陰狠寒冷。
老嚇人了好不好。
但此時,顧湄反倒是鎮靜了下來。她就不信他還能弄死他。
事實證明,廉暉其實是想弄死她的。不過地點是在床上。
但現下,他確實不能。
正餐吃不到,不代表不能先弄點餐前甜點嘗嘗。
廉暉慢慢的走過來,忽然極快的伸手,大力圈著顧湄的腰,也不說話,低頭就封住了她的一雙紅唇。
顧湄直接傻掉了,一雙眼睛連轉都不會轉了,只是僵硬的看著他。
待得她反應過來時,只屈辱的想死。雖說她是個顏控不錯,看到美男也會YY,但從來都是葉公好龍,只有色心沒有色膽的那種。但現下,這個廉暉在連聲招呼都不打的情況下,直接就這麽親了她……
臥槽。廉暉你大爺的!勞資還是個處啊好不好。這還是勞資的初吻啊好不好。勞資不要就這麽交代在你的手裡啊好不好。
顧湄開始掙扎。雙拳握緊,推舉著他的胸膛。但廉暉雖然是閉著眼,依然極為準確的用一只手將她的兩只手反剪在身後,容不得她的半絲反抗。
手不行,顧湄只好用腿。右腿膝蓋屈起,就想照著廉老二招呼過去。丫的廢不了你也得你讓大痛上一場。
但右腿不過剛動,廉暉就已經預知般的用自己的腿緊緊的壓住了她的腿。
所以顧湄現在就只好被他死死的壓在樹上,手腳完全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廉暉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
夏天的衣服很單薄,而樹乾很粗糙。廉暉的動作又很粗暴凶狠,狠狠的壓著她,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入到他的骨子裡去。
所以,顧湄只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有沒有被粗糙的樹乾蹭破了皮。而胸前……
她悲憤欲淚。這個紅搖明明才十六歲的好吧,但為什麽她的胸部這麽有料?明明是兩個大圓球,現在卻被廉暉大力壓的都快成兩燒餅了好不好。
大哥你溫柔點會死啊。
但廉暉此時哪裡還會想到溫柔二字。他只覺得,渾身急躁喧囂的火焰都急切的要找一個宣泄口。而顧湄,就是他最好的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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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溪裡的那個夜晚,想起那個夢,再是想到剛剛顧湄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笑的那般明媚,他就恨不得將她立即就地正法,讓她從此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雖然這些事情方面他也是只聽說過,並沒有實踐過一次。但此時,他無師自通。牙齒咬著她的唇,迫使她張口,長舌趁機而入,攻城掠地,不給她任何喘息之機。
顧湄覺得自己都快要歇菜了。瀕死的魚般,想大口大口的吸氣,可唇齒間都是廉暉的氣味。一張口,就有舌伸了進來,追逐著她的舌,狠狠的吸吮,啃咬。
廉暉你是屬狗的麽?為什麽要咬人?你以為就你會咬人麽?
顧湄忍無可忍。張口就狠狠的咬了他的下唇。
她滿以為他會吃痛退出,不再糾纏於她。但沒有想到的是,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是變本加厲,兩條胳膊緊緊的勒著她,簡直就要把她的肋骨勒斷。而他的舌更是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滾,四處追趕她的舌。
臥槽。顧湄是真想直接給他一個巴掌啊。但全身受製,她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被迫的仰面,任由廉暉肆意妄為。
就在她懷疑自己都快要因為缺氧而死時,廉暉終於放開了她。
他的唇上有猩紅的血跡。那是她剛剛咬破了他的唇。但他恍然未覺,弑神般舌頭舔過,沉著一張俊臉很嚴肅的說了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從今以後,你只能對我笑。”
顧湄無力的癱軟在他的臂彎中。她此時只有一個感覺,臥槽,我的舌頭都被你吸的麻木,毫無知覺了好不好。還有大哥,什麽叫做我是你的女人,從今以後只能對著你笑?我同意了嗎?我愛對誰笑那是我的自由啊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