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蕭燃總愛賴著她,讓她對他被甩一事負責。
不過,沈姝曼發現他對自己並無惡意,便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事兒的情況下,選擇做冷處理。
轉眼,她上了高二。在同一樓層撞見他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你不應該上高三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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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蕭燃熱衷於健身,精瘦的身體健壯了許多,再加上那張清雋秀氣的皮相,有身材有顏值,其實還挺受女孩子喜歡的。
“有一科沒學好,留級了。”說罷,他吐掉叼在嘴裡的紅色小花——那是他在教室走廊邊的花壇摘的,花名為一串紅,底部有花蜜,可吸食。
“哪科?”
“愛情,修煉愛情不簡單。”他唏噓慨歎。
沈姝曼挑眉,“你前男友還不肯跟你複合?”
他幽幽看了她一眼,“沒呢……他說,別人有的愛,我們不可能模仿。”
“……哦。”沈姝曼表示理解,畢竟,出櫃需要很大的勇氣。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經過那一次對話,沈姝曼覺得蕭燃同她一樣,都是“求而不得”的苦情人,對他莫名有了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倒也沒那麽排斥他了。
相處的時間久了,沈姝曼發現蕭燃真真是個吊兒郎當混不吝的人,張口閉口就是一句放浪形骸的“小爺”。
她曾多次質疑他的性取向,可他卻咬定“愛好男”不放松,堅持自己是個gay的事。
還反咬她一口,說她這個朋友不仗義,怎麽能懷疑自己的好朋友?
沈姝曼靜言思之,也覺得自己逼著一個“彎彎”承認自己是“直直”,的確不合適。
作為一個朋友,蕭小爺其實還挺盡心盡力的。
見沈姝曼和蔣夏這倆居裡夫人,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便拉著她們一起出去逛逛街、爬爬山、壓壓馬路。
聽沈姝曼和蔣夏說起新開的飲食店,他便立馬訂了位置,還會事先打聽好有哪些菜是招牌菜,有哪些菜飽受好評。
……
得虧了他,只會悶在家裡和學校死讀書的沈姝曼和蔣夏,青春添了別樣的色彩。
有一回,蕭燃被人揍得鼻青臉腫,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了學校,全然不複蕭小爺平日的風流瀟灑。
沈姝曼看他傷痕累累,動了惻隱之心,“好端端的,你怎麽又打架了?”
蕭燃揉了揉鼻子,瞟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她見他這般神色,心陡然一跳,第六感告訴她,這事兒興許與她有關,“你說啊!”
他輕咳一聲,支支吾吾道:“因為……他們說你,嗯……你確定要聽?”
“聽!”
“那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生氣啊……”蕭燃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越是吊人胃口。
“那群人吧……大概是說,要把你這頭漂亮小奶牛,騎得嚶嚶叫……他們嘴巴太臭,小爺聽著不爽,就把他們揍得嚶嚶叫了。”他越說,情緒越激動,表情越猙獰,像是恨不得再把人拉過來打一架。
聽了他的話,沈姝曼沉默良久。
蕭燃不放心地叫她:“魂兒呢?早知道小爺就不跟你說了,嗐。”
“這個世界上,難聽的聲音太多太多了,如果每一番言論都要懟回去,那累著的只會是自己。”她語重心長道,末了,柔聲勸他,“蕭燃,以後別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