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埋在危時懷裡,沒看到他目光似冷箭般犀利地射向那個西裝男,面色黑沉。
西裝男見狀,知道她是危時護著的人。稍稍動動腦子,衡量利弊,在知道危時是什麽家世背景的情況下,他才不會做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蠢事。
他訕訕摸了下鼻子,默默端著酒杯,換了個地兒坐。
感覺到撫摸她後腦杓的那只大手垂了下來,搭在她的肩膀上,沈姝曼抬頭瞄了他一眼,發現他再次閉目養神了。
她嫣然一笑,這次,乖巧地窩在他懷裡,舍不得離開。
若是他醒後問起來,她就說是他主動把她拉進懷裡的。
程彤在唱歌,一首輕快愉悅的《有點甜》,被她唱出了豪情萬丈的感覺。
還不等沈姝曼笑話她,她就指著她,笑嘻嘻地大聲嚷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又帥又厲害!看姐多仗義,特地留給你的……”
她的聲音從音響傳了出來,分貝很高,內容很震撼。
沈姝曼臉色爆紅,屁股坐不住,想溜,卻被人一把圈住了腰肢,害她無法動彈。
“啊!~”她被他的動作嚇得低呼了一聲。
俗話說:“男人頭,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撩。”
她身體敏感,向來不大喜歡別人的觸碰,尤其是異性……而且,他抱的還是腰這麽特殊的部位。
“危時?”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無動於衷,像是睡死過去了。
她發牢騷:“沒事喝那麽多幹嘛……”
見他的頭一直垂著,脖頸彎成了一座拱橋,她覺得心疼,便輕輕扶著他的後腦杓,讓他枕著自己的肩膀,希望他能睡得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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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散場,蔣夏都沒來。她三年前結了婚,現在忙著照顧孩子。
沈姝曼知道,也理解,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遺憾。
程彤喝高了,走路搖搖晃晃。
她男朋友章霆加班結束,開車過來接她離開。
她問沈姝曼要不要一起走,還揶揄她怎麽喝了那麽多,臉紅得像個蘋果。
“我沒喝多少,只是容易上臉……”沈姝曼解釋,回睇醉得不省人事,癱在沙發上的危時,不放心道,“我跟他一個小區的,我送他回去吧。”
程彤不作他想,點了點頭。
危時喝得酩酊大醉,她好不容易才叫醒他,架著他上了出租車。
他一上車,就咕噥著要回家。
“好,我們回舒意小區。”沈姝曼像哄小孩般柔聲安撫他。
他聽了她的話,頭一歪,自然而然地枕著她的肩膀酣然入睡。
她就著車內的燈,垂眸看他。
他是那種喝酒不會上臉的人。一張俊臉似無暇的羊脂白玉,鴉睫濃密纖長,鼻梁高挺,唇瓣輕輕抿著。睡相美好安然,宛若不受世俗煩擾的飄逸謫仙。
她伸出手指,輕輕描繪他的眉眼,滑過他的鼻尖,再……
她怔了幾秒,水靈靈的狐狸眼緊盯他殷紅的唇瓣。
五年前那個蜻蜓點水的親吻,應該是她這輩子做過最膽大妄為的事了。
也不知他是否會和她一樣,念念不忘。
不。
就今晚的情況來看,他似乎並沒有將五年前的那輕輕一吻放在心上……甚至,他可能已經不記得她了。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九年前,面對女生情真意切的表白,他冷冰冰地問對方是誰的樣子。
那個女生也是可憐。聽說是醫學院的新院花,因為自家哥哥跟危時認識,所以同他見了幾次面。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找他告白,沒想到他居然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他還不客氣地甩了句:“現在當院花這麽難的麽?還得開眼角、墊鼻子、削下巴、化濃妝,為了不拉低我們醫學院的平均顏值,還真是辛苦你了。”
憶及往事,沈姝曼忍不住勾唇淺笑。
在那麽多喜歡他的女生中,她該算是幸運的了。
既有幸和他飲過同一杯酒,與他接吻,還有機會送他回家。
可她還是莫名感到心裡空落落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收回手指,悄聲道:“師傅,去最近的那家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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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碗求珍珠~估計今晚23點會更3章(含100珠和200珠加更),emmm女主自行開苞罒ω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