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傅北宸剛走,班級裏和向南梔玩得好地幾名女生就湊了過來,十分豔羨地看着她:
“梔梔,你男朋友怎麼那麼好啊?在軍訓的時候,每天接送你上下學就算了,好多次在軍訓休息的時候,還託我們偷偷給你送水、送毛巾呢,這麼體貼的男朋友,真讓人羨慕。”
向南梔頓時詫異的看了過去,她原本以爲軍訓期間是她們給自己送的水,沒想到是傅北宸送的。老是偷偷的付出,真壞!
圍在她身邊的女生看到她的反應,倒是忍不住捂嘴偷笑:“梔梔,原來這事你還不知道呢?我們以爲這麼多回你都已經猜到了,早知道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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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梔頓時有些窘迫起來,這事,她的確不知道是傅北宸託人送的,還以爲是自己的個人魅力上升了,才有人送水、送毛巾的。這下好尷尬鴨!
圍在她身邊的女生見她面露尷尬之色,馬上轉移話題:“梔梔,你男朋友在你上課第一天,特意在班級外陪你這麼久,是不是擔心有其他男生覬覦你?”
向南梔被她們調侃得小臉一紅,趕緊搖頭:“不是,他是擔心我會找不到班級,特意留下來告訴我班級位置的。”
畢竟,她方向感特別不好。
衆人一聽,頓時想起向南梔這感人的方向感,又能夠理解了。
畢竟,在軍訓期間,她們可是見識到了她迷惑方向感的厲害。
只是,她們在想起一些事情後,又湊了上來,故意壓低聲音:“梔梔,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咱班有個男生總在偷偷的看着你?看你的眼神還有點怪怪的。”
向南梔迷惑的看着她們,表示沒有發現:“你們說的那個男生是誰啊?”
圍在她身邊的衆人,一致看向了那個方向,悄悄的指了指:“就是那個帥哥,從你軍訓開始,就一直在偷偷看着你,我們懷疑他喜歡你。”
向南梔順着她們指的方向看了上去,頓時覺得有些意外起來,沒想到,他也來了襄城,還和他在同一所學校。
圍在她身邊的衆人看着她的反應,頓時有些奇怪:“梔梔,原來你認識這個大帥哥啊?”
向南梔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認識,而且,她們曾在同一所學校就讀過,至於喜歡,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也就見了幾次面,
顧逢君在向南梔看過來的時候,故意電了她一下,而後若無其事的發呆。
向南梔頓時僵住了,趕緊移開視線,再不敢看過去了。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電她?莫名其妙!
衆人看到了顧逢君的電眼,頓時像喫到了什麼大瓜一般,看向了向南梔,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向南梔對此十分無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後,看向了手中的課本,等着教授上課。
衆人見此只好先散了。
……
剛下課,顧逢君就來到了向南梔的座位旁,溫柔有禮:“同學,我有事找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衆人一聽,頓時一臉喫瓜的表情。
向南梔並不想和除傅北宸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牽扯,她知道傅北宸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於是果斷搖頭。
顧逢君見她不願意,也沒有強求,而是乖乖回到了座位上,趴在桌子上睡覺。
向南梔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一陣,而後拿起書本認認真真的溫習。
旁邊的人見沒有瓜可以吃了,趕緊各忙各的。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向南梔和朋友們一起往餐廳而去,卻在離開教學樓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一度以爲自己大白天見到了鬼。
她的朋友們在見到向南梔奇怪的反應時,也看向了那個人,同樣被嚇了一跳,而後想起了什麼般趕緊撤了:“梔梔,你好好和阿姨聊聊,我們先去喫飯了。”
隨着她們的火速離開,向南梔看着陽光下,這人黑色的影子,稍稍鬆了口氣,卻在看到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時,心情十分複雜。
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和她如此相似之人,難怪念念那天會將她錯認成媽媽,當真是一模一樣。
不過念念也說過,他的姐姐在出生那天就已經死了,所以哪怕長得一模一樣,她也不會那麼自戀的對號入座。
畢竟世界上相似之人很多,就像她和念念,明明沒有關係,卻長着同一雙眼睛。
虞荷的目光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羣,直直地落在那個陌生而又如此相似的身影之上,心跳瞬間加速,彷彿要從胸腔裏面跳出來。
她顫顫巍巍地向前邁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又充滿期待。
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彷彿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當她終於走到向南梔的面前,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喉嚨裏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
她只能緊緊地盯着眼前和她一模一樣的向南梔,眼眶一紅,淚水幾乎是在瞬間滑落。
向南梔看着突然落淚的虞荷,在茫然的瞬間,感覺心臟忽然抽疼了一下。
她不解的撫上了自己心臟的位置,而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給她。
時間彷彿停在了這一刻,微風輕輕吹起兩人頭上的髮絲和身上的長裙。
虞荷的眼淚在這一刻肆虐起來,她沒有接過手帕,而是顫顫巍巍的繼續朝她走近,不自覺伸出了手。
向南梔在她離自己越來越近,還伸出手想碰她時,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將手帕收了回來:“虞阿姨,您是來找念念的吧?他在離這不遠的幼兒園,不在這裏。”
她怎麼看着自己一直流眼淚?好像有許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而她看到她,感覺很眼熟,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就是沒見過。
虞荷在她後退時,趕緊停下了腳步,聽到她對自己那無比陌生的稱呼時,眼淚在這一刻肆虐得更加厲害。
虞阿姨?她居然叫她虞阿姨?是啊,她是虞阿姨。遲到了將近二十年,她早就配不上那個稱呼了。成爲虞阿姨,是她活該、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己當年無能。
可,哪怕是這樣,她也還是想知道:“這麼多年來,你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