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語:“原來,噬情花之毒雖烈,卻非無解。”
“若是沒有噬情花的種子,用萬毒之首、全身發黑的燈籠花的花蕊以毒攻毒,也可以解此毒。”
而且,燈籠花正好也在幽影川畔。
雲兮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雲兮深知時間緊迫,她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準備動身前往幽影川畔。
她走到墨寒的牀邊,凝視着他沉睡中的面容,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輕聲說道:“師父,等我回來。”
然後,她轉身離開了青雲峯,踏上了前往幽影川畔的征程。
雲兮手中緊握着三界地圖,她的靈識像一盞明燈,在密林深處爲她指引着方向。
穿越一片片參天古樹,她避開荊棘和猛獸,越過險峻的山峯,任憑風吹雨打,經過數日的奔波與勞累,雲兮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幽影川畔。
這裏是一片荒涼之地,四周瀰漫着濃郁的毒霧,彷彿連陽光都被吞噬了,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她站在岸邊,望着那深不見底的川水,心中充滿了警惕與期待。
雲兮口中唸了一個口訣,給自己的周身設了一層保護層,慢慢地穿過了毒霧。
毒霧消失,她來到了幽影川畔的另一側,一個老者正在划船。
歷渺師姐和她說過,這種地方可能會有魔界的人逗留。
雲兮警惕地拿出照妖鏡在遠處對着那老者照了照,這東西能夠看出來對方是人是妖還是魔。
只見鏡中映照出一個青衣老者的身影,並無任何異常之處。
雲兮這才稍微放下心來,走了過去。
雲兮走到老者身邊,微微欠身,聲音中帶着幾分恭敬:“老伯,能否搭您的船前往幽影川畔的盡頭?”
那老者擡起頭,目光在雲兮身上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雲兮見狀,心中一喜,從懷中掏出幾顆靈石,放在老者的手中。
“這是船資,請您收下。”
雲兮說道,聲音中透着幾分誠懇。
老者接過靈石,默默地划起了船。
雲兮站在船頭,望着前方幽深的川水。
她記得,這可以將那微弱的元靈凝聚成形的幽夢花,就在幽影川畔的盡頭,而這一路,她會看到沿途的花草,想來定是能看到花瓣和根莖都是黑色的燈籠花。
船在川水中緩緩前行,雲兮的目光在四周的花草間遊走。
她仔細觀察着每一株植物,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花朵。隨着船的行進,她漸漸深入了幽影川畔的腹地,周圍的景色也變得越來越荒涼詭異。
在幽影川畔的深處,幽夢花靜靜地綻放在一片幽暗的溼地中。
它的花瓣如同夢幻般飄渺,散發着淡淡的熒光。
而燈籠花則生長在一旁的峭壁之上,它的花瓣與根莖皆是深黑色,猶如被夜色浸染,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毒性。
“老伯,能否在這裏停下船?”
雲兮小心翼翼地靠近幽夢花,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那夢幻般的花瓣。
一股清涼的氣息瞬間涌入她的體內,彷彿有無數微弱的元靈在她的經脈中游走,帶給她一種奇異的舒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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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帶着撫慰人心的力量,怪不得人類的元靈都喜歡靠近這幽夢花。
將幽夢花摘下收好,她轉身望向峭壁之上的燈籠花。
她深吸一口氣,運起體內的靈力,輕盈地躍上峭壁。
雲兮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燈籠花的花蕊,就在她觸碰到花蕊的瞬間,一股強烈的毒性瞬間涌入她的體內,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好痛……”
雲兮緊咬牙關,強忍着毒性帶來的痛苦,迅速將花蕊放入口中。
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與辛辣在她的口腔中擴散開來,彷彿有萬千針尖在刺扎着她的五臟六腑,這感覺讓人難以承受。
雲兮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隨着時間的推移,雲兮感覺到體內的毒性開始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力量在她的體內遊走。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力氣,那種被噬情花毒侵蝕的虛弱感也消失無蹤。
“老伯,可否調轉方向,送我返回原地?”
說着,她從懷中掏出了身上剩下的所有靈石,放在了老伯的手中。
老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靈石,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調轉了船頭的方向,開始往回劃去。
……
回到青雲峯後,墨寒正冷着一張臉坐在桌旁。
雲兮推開墨雲殿的門,高興地大喊:“師父,我回來了!”
墨寒的臉緊繃着,沒有一絲笑意,語氣中帶着幾分責備與擔憂:“不是和你說了,不要自己出去,很危險。”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打在雲兮的心上。
雲兮撒嬌道:“我知錯了,以後保證不會了。”
墨寒攬過雲兮,將她抱在懷裏。
雲兮擡起頭,望向墨寒,眼中閃爍着得意的光芒。
雲兮她摟住墨寒的脖子,語氣中帶着幾分得意與自豪:“師父,我去了幽影川畔,吃了燈籠花的花蕊,身上的噬情花毒已經解了,怎麼樣,我厲害吧!”
墨寒一聽這話,心中也是一喜,隨即原本緊繃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
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忽而鬆開了抱着雲兮腰身的手。
她身上沒有了噬情花毒,是不是就不需要自己幫她以身緩解她身上的不適了?
那他是不是要和她保持師徒之間的距離?
經歷過那至骨的歡愉和極致的親密後,雲兮忽而告訴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墨寒沒有半點心理準備,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中的感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