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明家的院子,明母貼心地早已插上了熱水器,二人回來的時候可以隨時洗澡,廚房的竈臺上也給二人留了飯。
明逾從廟會回來後,他的脣角一直帶着笑意,印象中上次逛廟會還是他很小時候的事情了,這次和喬雨萱一起逛廟會,讓他感受到了那種童年時期的純粹的快樂。
明逾問喬雨萱:“在廟會喫飽了嗎?媽說廚房有肥腸和排骨,要不要喫一點?”
喬雨萱已經喫的很飽了,可聽說有好喫的,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喫!伯母做的肯定好喫的很!是絕對不能錯過的美食!”
明逾笑了:“我媽要是知道你是這個反應,如此喜歡她做的飯菜,肯定會很開心。”
二人去了廚房,肥腸鮮嫩可口,排骨燉得軟爛入味,喬雨萱喫得津津有味
明逾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喫,等她喫完,才和她一起回到房間。
……
這個年很快就過完了,喬雨萱和明逾在這個偏遠的小村落待了許多天。
準備回去的前一天,明母悄悄地躲在院子後面的大樹下抹淚。
她捨不得孩子們離開,尤其是明逾,他自從進入娛樂圈後就很少回家,每次的離別都讓她感到無盡的思念和擔憂。
喬雨萱出來的時候正巧撞見了這一幕,猶豫了片刻後走了過去,溫柔地安慰道:“伯母,別難過,我和明逾會經常回來的。”
明母趕緊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露出驚訝的表情:“真的?”
明逾自從進入娛樂圈之後,就很少回來了,有的時候春節還在劇組拍戲,只讓人捎帶送回來一些補品,等他有空的時候和他通一個電話。
喬雨萱用力點頭:“會的,我會和明逾一起回來。”
明母立刻開心了不少,表情也跟着明媚了起來:“好好,伯母信你,伯母不難過了,這就去給你們裝些土特產回去!”
明家人忙碌着,將明逾的後備箱裝得滿滿當當,有明母做的肉餅和玉米大餅,都用油紙精心包好,生怕在路上弄碎了。
還有四姑送過來的農家土雞蛋和兩瓶自家釀的米酒,有二嬸帶過來的外酥裏嫩的幹炸豬肉乾,還有三叔做的金黃酥脆的幹炸小黃魚……
明逾看着後備箱裏堆得像小山一樣的食物,扶額無奈地笑道:“這是生怕我們在路上餓死啊……”
明父一巴掌拍在明逾的肩膀上:“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服務區的東西不好喫,路上沒有好餐館,就喫你後備箱的東西。”
明逾訕訕地應了一聲,沒再敢還嘴。
離開村子這一天,明父明母和爺爺奶奶都出來送二人,明母眼圈微紅,拉着喬雨萱的手叮囑道:“路上小心,到了給我們打個電話。”
喬雨萱連連點頭,抱了抱明母和明逾的奶奶。
直到明逾的汽車走遠了,幾人才依依不捨地回了屋子。
車子裏,喬雨萱坐在副駕駛位上,抱着一個玉米麪大餅子啃着,她吃了一會兒轉頭看着明逾:“你餓不餓,給你掰一塊兒?”
明逾沒有拒絕,喬雨萱從底下她沒咬過的地方掰了一塊塞到了明逾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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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柔軟的脣瓣,那一剎那,二人的身上彷彿都如過電一般。
明逾慢慢地把那塊送到嘴邊的餅抿進了嘴裏,細細地咀嚼着,感覺這玉米大餅子好像比之前喫的香甜了許多。
明逾的心跳加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悸動。不知爲何,最近喬雨萱待在他身邊,他的身上就會發熱,有一股無名之火不斷地往上竄,壓都壓不住。
喬雨萱咳了咳:“還要嗎?還喫嗎?”
明逾的聲音有些低沉暗啞:“要。”
就這樣,喬雨萱一塊一塊地掰着玉米餅送進明逾的嘴裏,明逾開着車上了高速。
過了收費站,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地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堆起了一層雪。
到了晚上,明逾才出高速,可前方汽車擁堵,交警在指揮着車輛耐心等待,因爲暴雪,前方道路塌陷,所有的車都停了,喬雨萱和明逾被困在了宣城。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冷氣透過車窗襲來,二人凍的瑟瑟發抖。他們不得不下了車,冒着雪尋找住宿的地方。
這裏的房屋並不多,好在右前方有一家亮着牌子的酒店,二人迫不及待地跑了進去,可預想中的暖風並沒有撲面而來,酒店裏面也是冷的很。
而且,酒店裏面的裝修很是迷幻,前臺背後的牆上掛着“夜色情.趣酒店”幾個大字。
明逾和喬雨萱拿出身份證:“這裏怎麼這麼冷?爲什麼不開暖風?”
酒店的工作人員接過二人的身份證:“大雪天氣,電路都斷了,這僅有的一點電,還是發電機發電……”
喬雨萱凍的縮着脖子,身子不停地發抖,明逾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要兩間房。”
前臺拔高了音量:“要兩間房?酒店裏只有一間空房了。”
明逾皺了皺眉:“只有一間房了?”
他和喬雨萱對視了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可附近並沒有其他的酒店可以住了。
“你們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話,就給後面的人!”
喬雨萱和明逾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後面已經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伍,二人立刻回頭,齊聲喊道:“要!”
好在明逾用的是藝名,身份證是的名字並不是明逾,二人穿的又厚又多,戴着帽子口罩圍着圍巾,被困在這裏的又多半是中年人,沒人將二人認出來。
拿着房卡上了樓,打開房間門,藉着外面微弱的光,看到裏面佈置的十分用心。
房間的角落裏擺放着一張小茶几,上面放着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櫃子上放着一束鮮豔的玫瑰花。
明逾將二人的行李箱搬了進來,脫下羽絨服外套。
“前臺說今晚沒有熱水,將就睡一晚吧,等有水了再洗澡。”
二人洗漱後,換了睡衣,站在牀前面面相覷。只有一張牀,而且這牀看起來並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