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萱這才注意到這裏竟然還有一個閣樓,擡頭看了看,找到梯子拖了鞋子爬上了閣樓,不禁感嘆:“哇,這裏別有洞天啊!”
閣樓上面有一扇小窗戶,能看到漫天的星辰和飄落的雪花。
喬雨萱欣賞着這難得的美景:“明天上午我就往這兒一趟,聽着蟲鳴鳥叫曬太陽!”
“明逾這裏好好看,你有好多書啊……你放心,我會很安靜的,不會打擾到你。”
明逾應了一聲後就靠在牀上休息,手中拿着經紀人發給他的工作圖片,專注地查看着。
喬雨萱坐在閣樓裏看書,都說看一個人書架上的書就能夠對此人有所瞭解,喬雨萱在得到了明逾的許可後,翻看着他閣樓上放着的書籍。
喬雨萱翻書的頻率很穩定,每一頁都輕輕翻過,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這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習慣了一個人獨自享受寧靜生活的的明逾,對這聲音格外敏感,他不耐煩地揉了揉眉頭:“你給我安靜一點,別打擾我工作。”
喬雨萱看書的動作一頓,看了看明逾,輕聲說道:“好了,不吵你了,我去洗澡了。”
明逾聽到她說的話,忽而放下手裏的東西,站起身來說道:“真是麻煩,你等一會兒,我去看一眼。”
他家裏只有一個熱水器,每次燒水只夠一個人洗,第二個人進去洗就要重新燒。
明逾出了屋子,喬雨萱也從閣樓上下來跟着走了出去。
明逾進了洗手間,查看熱水器燒水的溫度,喬雨萱站在洗手間門口,踮起腳尖往裏面看。
明逾打開花灑放水,試了試水溫,隨後放下花灑。
轉頭提醒着喬雨萱:“現在熱水器裏面有熱水,你快點洗,別磨磨蹭蹭的。”
喬雨萱聞言,微微嘟起了嘴:“你怎麼這麼兇,小心我找伯母去告狀!”
喬雨萱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睡衣,忽而發現自己沒帶浴巾,出發之前她並沒有計劃要到明逾家來住,而且酒店裏都會有浴巾,她就沒有帶,可如今……
她爲難地看着明逾。
明逾皺起眉頭,不耐煩地看着她,語氣無奈:“又怎麼了……”
“我沒有浴巾,也沒帶毛巾。”
明逾扶額,想說“你怎麼這麼麻煩”,可看着喬雨萱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她又是爲了自己才來到這鄉下的,只好重新換下睡衣,披着棉襖走了出去:“你等着!”
他四姑家是開小賣店的,裏面會賣毛巾。
敲響了四姑家的門,進了商店後後他挑了兩條粉色的新毛巾、兩條寬大的粉色浴巾、一個新牙杯牙刷、一把木梳、幾根皮筋、女士拖鞋等東西到了收款臺,打開手機想要付錢。
他四姑給他開門後,就坐在收款臺磕着瓜子:“小子,帶女朋友回來了?把手機收起來,四姑不要錢。”
明逾臉色一紅,還想推拒,他四姑又從裏面拿出來一個臉盆,還有兩包衛生巾,將所有的東西都放進了臉盆裏面:“喏,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算是四姑給你女朋友的見面禮!”
“快回去吧!”
說着,四姑推着明逾出了商店。
明逾回到家,喬雨萱看到他買回來的這些東西很是驚訝,羞答答地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多謝後抱着臉盆進了洗手間。
裏面傳出嘩嘩的水聲,過了一會兒喬雨萱關掉水龍頭,開始用浴巾擦身子,換睡衣。
方才,喬雨萱進去之後,明逾本想回牀上躺着去,可不知爲何,鬼使神差的,他沒有上去,而是在洗手間外面的院子裏來回地轉悠。
他時而看看天空,時而搓搓手,同時注意着洗手間裏面的動靜,如果喬雨萱有事兒叫他,他可以立刻出現。
洗手間的門“咔噠”一聲響了,喬雨萱從洗手間中走了出來,整個人煥發着清新脫俗的氣息。
剛洗過澡的她,皮膚顯得更加白皙細膩,猶如月光下的瓷器,晶瑩剔透。
水珠順着她烏黑的長髮緩緩滴落,她的長髮披散開來,如瀑布般流淌在她的背部,增添了幾分慵懶與嫵媚。
睡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更顯得她婀娜多姿,宛如一幅動人的水墨畫。
整個洗手間都瀰漫着淡淡的香氣,門打開後,這股香氣慢慢飄散了出來,喬雨萱擡眸看到了明逾,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水珠從她的髮梢低落,順着瑩白細膩的脖頸流到鎖骨上,落進了那溝壑之中,消失不見。
明逾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喉結一滾,想要移開視線,可眼睛怎麼都不聽大腦的指令,依舊直直盯看着她。
喬雨萱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帶着一絲疑惑:“怎,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明逾別過頭去,眼神中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情緒:“沒有。”
洗漱過後,明家院子裏的燈光逐漸熄滅,整個院子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明逾也關掉了牀頭燈。
鄉村的夜晚很是安靜。
明逾剛要睡着,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他一把扯下耳塞:“你是老鼠嗎?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
喬雨萱停下手裏的動作:“對不起啊,打擾你睡覺了,我書包裏有耳塞,你要不要?”
明逾捏着那兩個耳塞舉到眼前,他剛才把這兩個耳塞塞的緊緊的,可是半點用都不管。
喬雨萱摸着扁扁的肚子:“我,我肚子餓了,想去廚房找點兒喫的。”
她是當代大學生,大學生哪有不熬夜的,熬夜哪有不喫夜宵的,長期以來的習慣不會因爲換了環境就輕易的被改變,雖然她今天吃了大餅子,喝了骨頭湯,可並不妨礙她想要點外賣的心,而且,她的肚子已經在咕嚕嚕的叫個不停了。
明逾被她吵的睡不着,索性一把掀開被子下了牀:“跟我下來,多穿一件外套再下來,你若是感冒了肯定會傳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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