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九爺，難道這姑娘不是人？”
電話那頭的冷燁沉默了。
宋宇：“九爺，您聽沒聽說過海市蜃樓？”
冷燁按着眉心，強忍着心裏的怒意：他當他是三歲幼童嗎？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海市蜃樓？！
宋宇以爲冷燁還沒有想通，繼續說道：“您也知道海市蜃樓的景象是可以被相機拍攝下來的……”
冷燁冷聲打斷他：“不用你給我科普，說重點。”
宋宇繼續猜測道：“會不會這姑娘就是個幻影，是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是個水蒸氣堆起來的幻象？”
宋宇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冷燁已經掛了電話，他記得之前看照片和視頻的時候，那個女人和自己的距離不斷拉近，她會動，而且視頻裏面的人一點都不虛幻。
如果是折射形成的，在動的過程中，畫面不可能會那麼一致那麼立體，她一定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實體。
他抓起潛水服下了樓，打算親自去看一看，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
另一邊，柔沁珠很輕鬆地就在小漁村附近的水族館應聘到了人魚表演的職位，第二天一早正式上班。
找到了工作，她又回到了小漁村附近的海域，開心地下海撒歡兒。
耳邊響起系統的聲音：“提醒宿主，男主已經來到了這片海域，正在換潛水服，還有一分鐘下水！”
柔沁珠正在水裏遊的開心，聽到系統的話後，按照系統的提示游到了冷燁即將下水位置的附近，準備他一下水就能看到自己。
冷燁套上潛水服，將呼吸器緊緊固定好，緩緩地步入湛藍的海水中。
初入水中，光線逐漸變得朦朧，周圍的世界慢慢變得安靜起來，外界的嘈雜聲漸漸消失。
幼時的經歷讓他每次下水都有些恐懼，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耳邊滿是他心臟“咚咚咚”的聲音，他握了握拳頭，強迫自己克服這種恐懼感。
隨着潛水深度的增加，周圍的光線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暗的海底世界。漸漸的，他獲得了掌控感，心跳和呼吸也恢復了平穩，他的目光向四處搜尋。
海底的景色很是壯觀，五彩斑斕的珊瑚、形態各異的海草、以及各種奇特的魚類，都是和陸地上截然不同的景色，忽而，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美人，那張臉龐在水下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莫名的熟悉。
是她？！
冷燁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是上次在照片和視頻裏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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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十分激動，總算是找到她了，他調轉方向朝着她全速遊了過去。
他的心中有一股強烈的衝動，他要抓住她和她好好談一談合同的細節，順便問一問爲什麼她的個人信息在人口系統裏面查不到。
可那美人見到他朝着她游過去，她也迅速掉頭離開，無論冷燁怎麼追都追不上她。
冷燁一直追逐着她，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遊了許久，柔沁珠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她記得系統和她說話，要讓一個男人快速記住自己的方式，就是讓他朝思暮想，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只有這樣，他才會對她念念不忘。
氧氣罐裏的氧氣即將耗盡，冷燁還想再去追，他伸手去抓，可那美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身影也漸漸模糊，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冷燁無奈只好先往岸上游。
上了岸，冷燁確認了這人是真的，而且她潛水的能力遠在自己之上。
這更讓冷燁感到疑惑了，她一個女子，怎麼能不用任何輔助設備在深海里自由地遊動？
他脫下潛水服，忽而發現手裏攥着一個東西，是一個水族館的貝殼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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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燁：難道她是水族館的工作人員？怪不得潛水潛的這麼好，連裝備都不用。
只是……她連潛水面罩都沒有帶，正常人憋氣能憋這麼久嗎？
冷燁對她越來越好奇，對她的身份也是越來越好奇，他回到岸邊的木屋裏換下潛水服，衝了個澡出來後，掏出手機給宋宇打電話：“宋宇，把附近的水族館全都買下來。”
宋宇一愣：九爺的花樣還真是多，九爺這是要開啓新的商業版圖了嗎？
宋宇不敢多問，老闆的話他立刻去執行就是了，將附近的水族館都買下來之後，宋宇按照冷燁的吩咐，將水族館中會潛水能憋氣的員工資料全部都找了出來，送到了冷燁的辦公室。
冷燁翻看着員工資料，資料上有員工的姓名、性別和照片。
不到幾分鐘就將幾百頁的資料全部都翻完了，令他失望的是，並沒有看到那個美人的圖片和相關資料。
冷燁喃喃自語：“爲什麼沒有她呢？”
宋宇驚呼：“九爺是懷疑照片裏的那個女子在水族館工作？九爺，您說那姑娘會不會是水中精靈之類的？比如美人魚？”
冷燁甩過去一記眼刀：“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那天潛水的時候，他記得那雙修長的腿，並不是魚尾。
宋宇不甘心地繼續說道：“九爺，現在人魚族可厲害了，說不定魚尾能化腿呢？！”
冷燁沒有聽他繼續囉嗦，問道：“哪家水族館表演潛水？”
他猜測她這樣的人，深潛能力極好，在水族館大概率也會做這樣的工作。
宋宇撓了撓頭，現在誰還會看潛水錶演啊？
忽而，宋宇一拍腦袋，指着其中一份資料說道：“九爺，這家水族館最近開了人魚表演，吸引了不少人！”
“人魚表演……走，開車去看看！”
很快，冷燁和宋宇抵達了水族館。
這個水族館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地帶，距離小漁村並不遠，自從開設了人魚表演後，每天都吸引着成百上千的遊客。
二人將車停在了專門的停車場，步行走進了水族館。一走進水族館，二人就被一陣溼潤的海水氣息包圍。
冷燁和宋宇順着人流，來到了表演區的入口。這個區域位於水族館的正中央，由巨大的玻璃罩覆蓋，讓觀衆能夠清晰地看到裏面的景象。
在玻璃罩下，美人魚正在進行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