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七朵笑眯眯地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手裏拿着幾包藥草,笑着說道:“將軍,我配了藥包,可以用來泡腳……”
一擡眼,她看到了婁徹一左一右站着兩位柔弱無骨的嬌媚美人兒,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的神色:“呀,是我來的不巧了。”
“早知將軍這裏有美人服侍,我就不來了,平白掃了將軍的興,是我不好了。”
婁徹開口解釋:“付軍醫,不是你想的……”
付七朵將手裏的藥包往地上一丟,轉身就要走,藥包落地發出“啪嗒”一聲響,重重地砸在婁徹的心上。
付七朵臉色不悅:“不用將軍趕人,草民這就走,草民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之前在他面前不是都自稱“我”的嗎?怎麼又自稱“草民”了?
婁徹看出來她不高興,正想過去攔住她,不料手腳竟是被身旁的兩個如狼似虎的飢渴女人給拽住了,他拔出長劍,怒道:“滾,在本將軍砍了你們的手腳之前,滾出去!本將軍的劍下亡魂,不介意再多你們兩個!”
若善和若兮方才還沉浸在婁徹的天人之姿、俊朗的容顏中,這會兒被他的陰森冰冷、肅殺之氣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
婁徹一把將長劍扔在地上,喊道:“左成,給本將軍死進來!”
整個軍營裏面就左成最是風流浪蕩,這樣的女人也就左成能找過來,不用想都知道是他乾的。
左成的右眼皮直跳,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聽到婁徹的怒吼,不敢耽擱,麻溜利索地、膽戰心驚地穿好衣裳一路小跑到了婁徹的帳子裏,看到若善和若兮狼狽地跑了出來。
左成還要和二人說什麼,若善和若兮卻是半刻都不敢停留,滿臉驚恐地逃命去了。
左成心疼地看着兩個被嚇得魂不守舍,梨花帶雨的姑娘,問道:“怎麼,將軍是不滿意這兩個?”
左成有些不理解,這二人都是他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從怡紅院請來的上等舞姬,磨了老鴇好長時間,老鴇才肯放人,生怕威名遠揚的壯碩大將軍磋磨了她的兩朵鮮花。
這二人不僅長的妖媚身材凹凸有致,而且常年跳舞,腰肢柔軟,雙腿的柔韌性也極好,怎麼將軍就沒看上眼呢?
他自己都沒有享用過,巴巴地就給將軍送過來了,沒想到將軍還不領情。
難道將軍喜歡那種更有男子特徵的女子?
左成十分有自信地說道:“將軍若是不滿意,屬下再去找,憑藉着屬下的一雙慧眼,保準能找到讓將軍滿意的女子!”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本將軍不是那樣的人,平白讓人誤會。”
左成懵了,剛才還有別人來過嗎?除了他和這兩個舞女,還有誰看到了,將軍是怕誰會誤會?
就算是他情難自禁,渾身的力量無處發泄,也不是誰都可以。
“去領十軍棍,軍營重地,本將軍的帳子,你竟是這樣隨意地讓外人進來,若是昌國的奸細,你可曾想過後果?!”
軍事佈防圖、和宮裏的書信往來、各地的軍事簡報都放在婁徹的帳子裏,左成此刻也有些後悔了,他只一門心思地想着要幫將軍解決身體上的事情,卻忽略了一旦將軍失去了理智,甚至昏睡過去之後,兩個舞女會有極大的可能做出什麼不利於安國的事情來。
左成行了一禮,沉聲道:“屬下知錯了,這就去領軍棍。”
暴團練從伙房出來,看到左成趴在長凳上捱打,直搖頭,心中暗想,左副將還真是個愣頭青,都沒搞清楚將軍的喜好就敢往將軍的帳子裏送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喫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悄咪咪地躲在了帳篷後面,看着婁徹的帳篷,猜想將軍心情不好了,肯定是要去找付軍醫的。
果然,很快,他便看到了婁徹出來,證實了他心中所想。
婁徹按揉了兩下眉心,思索片刻後,擡腿去了付七朵的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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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子裏,付七朵正靠在牀上,回想着方才看到的那兩個舞姬的容貌和身材,又坐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容貌,低頭看了看、捏了捏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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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跳出來說道:“宿主不必懷疑,若善和若兮都沒有宿主漂亮誘人,而且,怡紅院的畫師是出了名的,二位姑娘的妝容是畫師親自畫的,胸前的鼓鼓囊囊也是用陰影高光畫出來的,一握一碰就會露餡兒……”
“都是些庸脂俗粉,我家宿主最美!”
付七朵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婁徹握了,碰了?”
系統慌忙搖頭否認:“呃……並沒有,我就是打個比方。”
“方才那二人,舉止風流,看起來不像是良家女子,軍營裏面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付七朵思索着,她來到軍營裏也有些時日了,沒聽說安國的軍營裏面有軍妓這一說,而且軍營的守衛森嚴,若不是有人帶進來,二人根本不能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婁徹授意的?
很快,她的思索被門口男人的說話聲打斷:“三日後,我要去狩獵場,你和我一起去吧。”
付七朵的帳子被婁徹掀開,他走了進來說起狩獵的事情,三日後他奉聖命要去軍營,軍中男人這麼多,他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將軍來了?”
付七朵從梳妝檯旁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大禮:“草民,見過將軍。”
婁徹怔了一下,這是何意?
他凝視着她:“怎麼還行起禮來了?往日都不見你這般規矩。”
“這裏又沒有旁人,你這般守禮,是做給誰看?”
婁徹的語氣不悅,略帶嘲諷,付七朵面不改色,語氣平靜:“從前是草民不懂規矩,以後見到將軍還是要規規矩矩的行禮才是。”
“畢竟,將軍身份尊貴,不是草民可以覬覦的。”
“方才貿然闖進了將軍的帳子,看到了不該看的,擾了將軍的雅興,壞了你們的好事,是草民的錯。”
婁徹的心中升起一股涼意,她這是還在生氣?他都已經親自過來看她了,他堂堂天策大將軍,姿態從未如此低過,她還沒原諒他?
“怎麼這般生疏,你從來都是隨意進出我的帳子,我又何曾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