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系統當時說話吞吞吐吐的,“高級承受力”就是用在這裏的吧,若是沒有這東西,二人春風幾度的時候,她看怎麼受的了?!
若是尋常的女子,怎麼可能喫的消!
付七朵端着水盆去了伙房,想找點好喫的緩解一下稚嫩的小心靈,一進去,就看到閔黎咬着一根長長的黃瓜,暴團練啃着一根粗粗的玉米,二人勾肩搭背地喜笑顏開地在聊着什麼。
水盆“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上,溫熱的水濺了她一身。
“怎麼了?付軍醫?”
暴團練鮮少見到付軍醫如此慌亂的樣子,他看上去就是個年紀小的郎中,可經過幾天的相處,他說話辦事,治病救人都十分靠譜,不曾出過什麼岔子,軍中的將領們也都很是感謝他。
“剛煮好的玉米,你要不要喫?又甜又糯!今天多虧了付軍醫了,若是我忘了和閔勤務說新兵的數量,這幫新兵蛋子們可就要餓肚子了。”
暴團練拿起一根玉米遞了過去。
“是啊,付軍醫,還有這黃瓜,是剛從南邊運過來的,都洗乾淨了,清新爽口,脆脆的,你也嚐嚐!”
閔黎挑了一個又長又粗的黃瓜也遞了過去。
付七朵左看看黃瓜,右看看玉米,被刺痛了眼睛,連連擺手,慌忙退了出去:“多謝,我就不必了,這會兒還不餓,你們二位慢慢喫!”
一連幾日,她都見不得類似的東西,一看到,就會想起那令人震驚的那一幕。
……
早上,付七朵照例坐診給將士們把脈看病,最近新來的士兵沒把握好訓練的強度,在對打練習中有不少受傷的,有的是腰腹被重擊的紅腫,有的是肩背上被刺傷,還有小腿青一塊紫一塊的。
付七朵索性就在帳子外面的空地上鋪上了厚厚的絨布,直接讓士兵們躺在絨布上,掀開衣料,她半跪在地上,一個一個地上藥包紮。
軍營裏面的男人日日訓練,身形雖沒有婁徹那般壯碩有型,但也都是肌肉緊實,沒有贅肉。
婁徹和暴團練出來巡視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令人驚訝的一幕。
數十個士兵躺在地上,有的躺着有的趴着,有的赤裸着上半身露出胸膛和小腹,有的挽起了褲腿露出腳踝和小腿,付七朵拿着紗布和藥瓶穿梭在士兵之間,異常忙碌。
婁徹頭皮發麻,眼皮直跳:“這是在做什麼?”
暴團練無奈道:“上回有幾個士兵在跑步的時候看到將軍了,當時將軍冷着臉,新兵們以爲將軍是對他們不滿。”
“就自己加重了訓練的難度,又是綁沙袋,又是真刀真槍地對戰演習,這不,一個個的手上沒個輕重,就都受傷了。”
他什麼時候冷着臉了?
婁徹回憶了一下,似乎是那日在付七朵帳篷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幾個士兵。他是怕她換衣裳的時候被人看到,並沒有對士兵們不滿。
“是他們想多了,這兩天讓大家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再訓練。”
“還有,軍營裏面不準光着身子,讓他們都把衣服穿好!”
暴團練應了一聲,嘴裏嘟囔着以前將軍也不這樣啊?現在是冬春之際還好,等到了夏天訓練起來,大汗淋漓的,不都是赤着膀子的?
“付軍醫那邊,找兩個人去幫她,這麼多人要忙到什麼時候?”
除了躺在地上的那十幾號人,一旁還有不少士兵排隊等着醫治的。
說着,婁徹往付七朵那邊走:“付軍醫,你把配好的藥交給他們,讓他們自己上藥包紮。”
“真上了戰場,受了傷哪有時間一個一個的救?沒等上藥包紮好,敵軍都殺過來了,也該讓他們學着自己醫治自己。”
婁徹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們,方才還哀嚎喊痛,在見到他的時候頓時都不吭聲了,這會兒聽將軍如此說,更是覺得甚是有道理,各個都忍着痛起身,找付七朵拿了藥和紗布,互相包紮。
“將軍,你的腿還疼嗎?”
“習慣了,你把藥給我,我自己回去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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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七朵看着他,心中懷疑他是不是喫醋了,看來自己的方式頗有成效。她拉着婁徹坐在她的對面,趁着轉身拿藥的功夫解開了領口的一顆釦子,隨後彎腰,挽起他的褲腿開始給他上藥:“將軍的傷因我而起,理應我好好照顧將軍。”
婁徹的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溫泉的所見,目光落到付七朵的身上,她彎腰的時候,上衣的領口有些松,隱隱約約地能看到藏在衣料下面的,那美好的玲瓏半圓。
婁徹輕咳了兩聲後移開了視線,只是,付七朵給上藥的時候,似有若無的觸碰,撩撥的他身上發熱。
……
傍晚,婁徹忙完軍務,出了帳子沒有看到付七朵的身影,隨手抓了一個門口的士兵問道:“付軍醫呢?”
“軍醫揹着藥婁,上山採藥去了。軍醫當時說,這個時節西山上或許有金錢蓮、烏靈參……還有什麼,屬下不記得了,說是用這些藥材,將士們身上的傷能好的快一些。”
“你可聽清楚了,去了西山?!”婁徹的神色忽而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