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料,她都能感受到婁徹身上散發出來的兇猛氣息。果然,恢復好的將軍和昨日大有不同。
看着他的身體,付七朵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想到自己的任務,只覺得小腿一陣發緊,嘴脣上有熱乎乎的東西在往下流。
婁徹感受到一陣熱烈的目光,轉頭一看,皺眉道:“付軍醫,你怎麼流鼻血了?!”
付七朵一摸,滿手的血,訕訕地道:“哦,哎呦,天氣太乾燥了,前陣子又從地裏挖的人蔘喫,補過頭了,哈哈。”
付七朵乾笑兩聲掩飾着尷尬,婁徹看了她一眼隨後移開了視線。
幾步之外,暴團練端着冒着熱氣的熱粥和肉餅走過來,見將軍完全恢復了往日的正常模樣,轉頭看向了付七朵,滿臉的敬佩,這郎中甚至比宮裏來的御醫都厲害。
只要有他在,日後將軍遇到什麼危險,被人下了什麼毒都不怕了。
“昨日對付軍醫多有得罪……”
暴團練說着就要行禮,付七朵忙走過去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男子寬宏大量的姿態,抖了抖肩膀,挺直了脊背,昂着頭用略顯粗獷的嗓音說道:“不妨事,不妨事。”
好在有‘神級演技’技能,不光演技好,臺詞功力也好,這麼一扮半點破綻都沒有,連婁徹都多看了她幾眼,心中暗歎不愧是在江湖上混飯喫的,學起男人的樣子來還真是像。
付七朵指了指那盤子裏香噴噴熱乎乎的大肉餅,嚥了咽口水,對暴團練說道:“這白粥肉餅套餐看着不錯,能不能給我也來一份?再來點兒榨菜,就是鹹菜。”
暴團練一拍腦袋:“哎呀,瞧瞧是我不周到了,我這就去伙房給軍醫拿!”
很快,暴團練端着粥和肉餅過來,還盛了些芥菜疙瘩、醬牛肉,軍營裏的伙食沒有花架子,看起來粗糙不堪,可都是柴火做出來的飯菜,入口都是實打實的大塊豬肉、大塊牛肉,付七朵喫的很過癮。
……
這一日,婁徹進宮面聖後回到軍營,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主帳,而是鬼使神差地往付七朵的帳子那邊走。
經過他最近無意識的觀察,付七朵似乎和軍中的將領和士兵們相處的很好,治好了不少人的頑疾,大家都對她敬重有加。
而她的言行舉止活脫脫地就是個男子的模樣,只要避開大家出恭、下水洗澡,就不會被人發現。如此聰明又膽大的女子,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站付七朵的帳子門口,陽光照射過來,他忽而看到帳子上有一個前凸後翹的美麗身影,那身影時而彎腰時而伸開雙臂,長髮飄散,胸前的美好在晃動,看得出來裏面的人似乎在換衣服。
他呼吸一滯,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帳子上的影子。
同時注意觀察着四周,一旦有跑步的士兵往這邊跑,他就會揮揮手讓他們換個方向跑,不要往這邊來。
士兵們不禁疑惑:“將軍從來都不管我們新兵跑步的,怎麼今日開始巡視了?”
“還是我們表現的不好,下回綁上沙袋負重跑!”
“快點,你跑快點兒!別在將軍的面前礙眼!”
片刻後,聽到裏面傳出腳步聲,似乎是裏面的人換好了衣服正往外面走,婁徹擡腳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帳子,同時叫來軍需勤務閔黎閔勤務。
“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去檢查檢查弟兄們的帳子,把各個帳子的布料加厚。”
閔黎愣了一下,冬天已經過去,天氣在漸漸轉暖了,怎麼將軍說天氣越來越冷了呢?
閔黎有些懷疑人生,他撓了撓頭,決定還是聽將軍的話,只要是將軍說的,都是對的。
婁徹繼續說道:“尤其是軍醫的帳篷,用些牛皮、虎皮好好加厚,夜裏風大,軍醫不比這些將士們,身子沒有那麼皮實抗造。”
“一旦軍醫病了,將士們受傷了怎麼辦?誰來醫治?!”
閔黎被婁徹說的滿頭大汗,連連點頭:“是,是屬下考慮不周,屬下這就去辦。”
閔黎掀開帳子的簾子走了出去,往付七朵那個帳子的方向看了看,心中疑惑這帳子看着挺好的,而且付軍醫雖然人看着比尋常的男子要嬌小不少,但是那嗓門兒極大,聲如洪鐘,半點沒有體弱的樣子。
將軍對付軍醫還真是不一般。
正想着,閔黎差點和往這邊走的暴團練撞了個滿懷:“閔老弟,你可小心着點兒!”
暴團練掀開簾子進去,婁徹見來人是他,將手裏的軍報放下:“付軍醫是什麼來歷,可打探清楚了?”
暴團練點點頭,將幾張字條交給了婁徹:“屬下打聽到,付軍醫無父無母,從小就混跡江湖,後來被一個老伯收留,跟着回春堂的老郎中學醫,醫術在當地頗有些名氣,老郎中死後,他就離開了醫館,四處闖蕩謀生。”
暴團練打探這些消息頗費了些力氣,從他待過的醫館、住過的院子,聯繫坊間的認識的民衆和話本子,多方查證,綜合驗證後整理出這麼些信息。
“可查到她和昌國有什麼聯繫沒有?”婁徹拿起架子上的劍擦了擦,他總覺得付七朵的出現太過偶然。
暴團練搖搖頭:“我們大牢裏關着幾個昌國的奸細,屬下仔細盤問了一番,都說沒聽說過這一號人,而且付軍醫的行事手段,也不像是昌國出來的。”
“昌國人不喫花椒,可之前放了花椒的肉餅,付軍醫喫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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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徹點點頭,放下長劍:“知道了,倒是個命苦的。”
……
清晨天剛矇矇亮,付七朵就被外頭嗷嗷叫的公雞給吵醒了。公雞的叫聲剛停,耳邊又響起了催命的鬧鐘聲。
這是她昨天讓系統設置的,務必今天早上早早地叫她起來。
付七朵坐起身來,穿好昨天準備好的衣裳,悄無聲息地往溫泉的方向走。
四下無人,付七朵泡在溫暖的泉水裏,任由水浸過身體,舒服地哼唧了兩聲:“嗯……啊……”
溫泉的另一邊,正脫了外衣,只穿了裏衣,準備下水的婁徹身子一僵,喉結滾動,這聲音有些熟悉,而且太過撩人……
往常在軍中,全都是“殺殺殺”嘹亮的士兵喊叫聲,他哪裏聽過姑娘嬌滴滴的嬌嗔,頓時都不會動了,腦海中不斷地迴盪着這嬌媚的嗓音。
“啊,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