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錯過診脈
聽蕭俊說不是去後院。夢溪暗自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忽又想起蕭俊說要傳大夫,不由一陣緊張。
靠,叫大夫,那不全露餡了?
用手按住胸口,強自鎮靜地說道:
“那個,那個,妾沒事兒,只是溜達了一上午有些累了,二爺千萬別大驚小敝的去找大夫。”
聽了這話,蕭俊柔聲說道:
“以前大夫就說你身體弱,這次你中毒醒來就該叫大夫來好好給你瞧瞧的,都是我大意了。”
“二爺,妾真的沒事兒”
聽著夢溪軟軟的哀求,蕭俊心神一蕩,轉念一想不急在一時兒,再說,他此時也真不舍得離開。於是又回身坐在了床邊說道:
“也好,溪兒就先好好休息,我下午再叫大夫來給你診診脈,開些補藥。”
見蕭俊如此。夢溪也開心起來,輕聲說道:
“謝二爺體諒”
好半天,聽不到回音,忽覺四周的空氣凝結起來,抬眼望去,只見二爺正滿眼柔情的望著她,對上那雙意亂情迷的風眸,夢溪竟也迷惑起來,一股曖昧的情緒在兩人之間蕩漾開來,輕輕地叫了聲:
“二爺……”
“溪兒……”
蕭俊聲音低啞地應著,慢慢地低下了頭,夢溪張著大眼睛看著蕭俊越來越近的臉,竟有些不知所措。
對上夢溪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蕭俊暗歎了一口氣,這傻媳婦,睜這麽大的眼睛看著,讓他怎麽下得去口!
右手拖住夢溪的後腦:
“溪兒,把眼睛閉上……”
已被蕭俊那多情的鳳眸電得迷迷糊糊的夢溪,此時聽到蕭俊那略帶磁性低啞的聲音,一時心神蕩漾,溫順地閉上了眼睛。
很滿意嬌妻的配合,蕭俊輕輕地吻了下去。
“二爺、二奶奶,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奴婢竟沒聽見。”
知冬清亮亮的聲音驚醒了迷醉的夢溪,猛一激凌,掙脫蕭俊的手,向床裡靠去。
天!這溪兒都調教了些什麽人?沒看他們在做什麽嗎。怎麽都跟知秋一個樣,這麽不知趣!看著門口傻了般看著他們的知冬,蕭俊無力地哀歎了一聲。
剛剛怎麽就失了神呢?夢溪捂著胸口,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清了清嗓子,故做鎮靜地說道:
“還不快去給二爺上茶,還傻站在那兒”
知冬也是猛被二爺和二奶奶剛才的舉動嚇著了,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兒,一時竟沒回過神來,聽了二奶奶的話,忙應了聲,轉身跑了出去。
見知冬離去,蕭俊轉頭看向夢溪,見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眼睛卻已變得清澈,不覺失望透頂。
見夢溪也看著他,正要說話,只見知秋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一進門,見二爺坐在床邊,忙先給二爺請了安。沒等二爺說話,眼睛就開始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二奶奶來,直到見她衣衫完好,這才松了口氣,說了聲:
“二奶奶,您沒事就好,可擔心死奴婢了。”
一旁的二爺聽了知秋的話,這個氣啊,這丫頭,說得叫什麽話?他抱自個兒媳婦回房,還能出什麽事,她有什麽好擔心的!
生氣歸生氣,他也實在拿這幾個大丫鬟沒轍,夢溪平日裡對這幾個丫頭寶貝著呢,看得他直眼熱,他敢打賭,他要是敢動這幾人一根毫毛,夢溪準跟他翻臉。雖然知秋的話實在刺耳,但也不好發作,只沉著臉坐在那不言不語。
詢問地看著知秋,見知秋衝她點點頭,示意一切都安置好了,夢溪這才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二爺,見他臉色陰沉,想是因為知冬、知秋不開心,
想起剛剛的曖昧,剛消下去的紅暈又爬上了兩腮,竟也一時無語。鬱悶地看到這兩個礙眼的丫頭。蕭俊心裡發堵,不覺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忙掏出手帕捂住了嘴,夢溪見了,不覺皺皺眉,這麽久了,蕭俊的咳嗽沒見強多少。
見他面色潮紅,心不覺一動,蕭俊被歐陽迪那一劍本就傷了肺,又經了一場暴雨淋,會不會是得了肺炎什麽的,見蕭俊把咳了痰的手帕隨手一折塞進了袖籠,夢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想給他號號脈,但又怕蕭俊看出破綻,便沒用正常號脈的手法,而是整只手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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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夢溪來握自己,蕭俊反手一把將她的小手抓住,低沉的叫一聲:
“溪兒……”
又一次想將她帶入懷中,夢溪猛嚇一跳,瞥見地上的站著的兩個丫鬟,臉騰的又紅了起來,只覺兩耳發燒。身子不由向床裡退去,低叫了一聲:
“二爺……”
見夢溪向後退去,蕭俊罷要用力將她帶過來,只聽知秋說道:
“二爺的帕子還是交給奴婢,奴婢去給您洗洗”
聽知秋說話,蕭俊微一怔神,才想起地上還站著兩個礙眼的丫鬟,暗歎一口氣,溪兒屋裡的丫頭怎麽一個個跟木頭似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退出去。
掃興的坐直了身子,見知秋正看著他。才想起知秋要給他洗帕子,身子一僵,隨即搖搖頭說道:
“不用了,一會兒回去讓紅珠洗就是。”
剛剛的接觸讓夢溪察覺蕭俊有些發熱,聯想起他剛才劇烈的咳嗽,心裡不踏實起來,貌似親自給他號脈難度大一些,見他坐直了身子,低頭想了想說道:
“二爺咳嗽這麽久了,還不見強,妾擔心您不僅是感了風寒,二爺還是請李太醫過來給您瞧瞧的好。”
見夢溪面色憂慮,蕭俊柔聲說道:
“溪兒不用擔心,不礙事兒的,只是這些日子操勞了,養養就好了,家裡這些日子門檻都快給大夫踩平了,不找也罷,左右有上次可的藥方。”
“二爺怕是……”
正說話間,只見知冬帶著紅珠走了進來,見過禮,紅珠開口說道:
“回二爺,老太君傳話,要您和二奶奶去壽禧堂”
“什麽事兒?”
“奴婢問了,傳話的小丫鬟也不知道。”
聽了這話,夢溪打住了剛才的話題,開口說道:
“二爺請到廳裡稍等……”
……
夢溪和蕭俊來的壽禧堂,雙雙下了轎,只見侍書早已等外面了,一見他們下轎,忙迎了上來,輕輕一福說道:
“二爺二奶奶安,老太君都催了幾遍了,二爺二奶奶快隨奴婢進來”
蕭俊點點頭,和夢溪隨著侍書向大廳走去。
進了門,轉過屏風,夢溪和蕭俊不由同時停住了腳步。臥床多日的大太太竟然也來了,臉色蒼白地坐在一邊。
遲疑了片刻,兩人上前先給老太君、大老爺、大太太見過禮,蕭俊來的母親跟前,關心的問道:
“母親今個兒看起來氣色好多了,身上可好些了。”
見兒子關心,大太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剛想回答,瞥見隨在兒子身邊的夢溪,頓時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收斂了笑容,冷冷地說道:
“托你的福,我還死不了。”
聽了這話,蕭俊臉色一陣蒼白,椰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一邊的大老爺見夫人當著一屋子的奴才給兒子沒臉,臉也是一沉,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夫人,也不好說她什麽,見兒子還僵在那,忙開口解圍道:
“俊兒送的養生丸很好用,你母親這些日子強多了,難得俊兒有這份孝心,都快坐吧”
見父親說話,蕭俊靶激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和夢溪雙雙坐下。
見兩人坐好,老太君猶豫了片刻說道:
“俊兒這些日子身上可好些了,這麽急的叫你們來,也是有件喜事要和你們商量”
“已經全好了,不知奶奶叫俊兒和溪兒過來有什麽喜事?”
聽了老太君的話,蕭俊疑惑的問道。
夢溪聽了,也微一愣神,老太君說有喜事,她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相反卻感到這廳裡的空氣沉悶的要死,暗暗掃了一圈,不說兩邊的丫鬟婆子一個個一臉的小心翼翼,連老太君身邊的侍書、侍畫都屏住呼吸,目光閃爍,這架勢,哪像有喜事,分明是在哀悼。
大太太自吐了血就沒起過床,每日都是她和二爺去養心園請安,今日竟然強撐著過來了,單大太太看自己的那一眼,就準沒好事,想到這,夢溪暗自警覺起來,見蕭俊問了, 自己便端莊地坐在那裡做起了老佛爺。
聽了蕭俊的問話,老太君看著夢溪說道:
“溪兒,你婆婆剛剛和我說起,這一眨眼,你過門也兩年多了,肚子一直癟癟的,眼見俊兒年齡也不小了,連個兒子都沒有,不光你公公婆婆急,我也急,我老了也沒什麽盼頭了,就指望著有一天能抱上個重孫子,可巧你崔姨媽這兩天過來了,和你婆婆一商量,覺得秀兒和俊兒打小一起長大,感情也親厚,琢磨著給俊兒收了做妾,能給俊兒添個一男半女也是好的,叫了你和俊兒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的意思。”
聽了老太君的話,夢溪剛剛生出的那一絲柔情,已蕩然無存,他終是不適合她的,常言道,父母賜不敢辭,這是在古代,在這百事孝為先無後為大的古代,就算蕭俊再愛她,也阻止不了父母一個一個的給他收房,收秀兒只是個開始,就算這一次擋住了,那下一次呢,一念至此,心不由痛了一下,暗自吸了口氣,強按下心裡的酸楚開口說道:
“此事全憑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爺做主”
按說以老太君素日的心性,給孫子納個妾,也就一句話的事兒,但面對這個打不得、罵不得、又休不了的孫媳婦,她也頭痛,生怕這個媳婦心生妒意,一口回絕了,還得多費些周章。
這才繞了大半天,用商量的口氣說出要納秀兒做妾的事兒,見夢溪同意了,頓時松了一氣,笑著點頭說道:
“好、好,溪兒就是深明大義,真是難得的好媳婦,俊兒娶了你也是前世修來的福”
今日雙更,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