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中午飯,簡悅打定主意全程做那個動嘴的人。
所以壓根沒打算弄得太複雜,就準備做一道燉雞蘑菇湯。
從櫥櫃裏把雜菇拿出來,甚至還豪氣地混了半朵靈芝,然後一股腦把它們泡在水裏。
“澤遠,先把雞處理乾淨,切成小塊。”簡悅站在一旁,指揮着。
姜澤遠迅速挽起袖子,一臉嚴肅,拿起菜刀,那架勢像是要上戰場殺敵。
可剛切了沒幾下,一塊雞肉“嗖”地飛了出去。
尷尬地撓撓頭,“這雞太不聽話,想自己跑。”
簡悅笑得前仰後合,“你這是要跟雞打架呀!”
“然後把蘑菇洗乾淨,切成小塊。”好不容易止住笑。
姜澤遠點點頭,認真地擺弄着蘑菇,結果切出來的蘑菇塊有的像手指頭,有的像小饅頭。
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這叫蘑菇要形狀各異看起來才好看。”
“接下來,把雞肉放進去炒一下。”簡悅不想打擊這傢伙,所以就沒懟他。
姜澤遠利落地倒油的時候,腰桿挺得筆直,一副英勇無畏的樣子。
可油一進鍋,“噼裏啪啦”濺起來。
他嚇得蹦了三尺高,嘴裏大喊,“這油會放炮!”
簡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瞧你那慫樣!”
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姜澤遠這副樣子。
雞肉炒好後,簡悅又說:“加水,把蘑菇放進去,一起煮。”
姜澤遠依言照做,忙得滿頭大汗。
同時,簡悅還細緻地指導姜澤遠如何蒸上了香噴噴的米飯,又炒了個清爽的通心菜。
姜澤遠炒菜時,拿着鹽罐猶豫半天,“媳婦,這鹽怎麼這麼細?這該不會是糖吧!”
簡悅心一咯噔,故事張口就來,“快放吧!是我把它們敲碎的。”
那些粗鹽其實不太好,這個時代還沒改進,自己差點忘了這茬了。
今天他們中午就直接喫雞湯配米飯。
一頓雖簡單卻歡聲笑語的午餐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準備好了。
本來正宗的雞湯不是這麼做的,只是那是兩廣的口味。
擔心姜澤遠這傢伙喫不習慣,所以自己才刻意讓他炒了下。
但由於材料好,味道那是真的很不賴。
靈芝的香氣濃郁~
喫完午飯後,姜澤遠和簡悅稍作休息,便準備一塊去買些菜種。
兩人並肩走在大院的街道上。
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大家紛紛投來好奇和羨慕的目光。
“喲,小兩口這感情真好啊!”一位大媽笑着說道,眼神裏滿是讚許。
簡悅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下頭。
姜澤遠則挺直腰桿,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劉大娘,您過獎啦!”
又有一位大爺打趣道:“姜營長,你這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可得看緊咯!”
姜澤遠撓了撓頭,略帶羞赧地笑了笑,目光篤定地望向簡悅,“大爺,您放心,我媳婦跟我那是一條心!”
簡悅輕輕睨了一眼姜澤遠,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走着走着,姜澤遠扭頭看向簡悅,“累不累?”
“不累,快走吧。”
自己看他幹活了一天,有啥可累的。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供銷社。
既然都過來這邊了,那麼簡悅就想着把家裏少了的姜蔥蒜香菜這些都買一些。
買完東西,兩人就徑直回了家,沒去別的地方。
回到家後,姜澤遠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開始把這些菜種往土裏埋。
簡悅站在一旁,雙手託着下巴,眼神有些迷離,擡手打了個哈欠。
“媳婦兒,你回去睡午覺吧!等我忙完了,回去陪你睡~”姜澤遠一邊埋着菜種,一邊扭頭朝簡悅擠擠眼,臉上還帶着揶揄的笑。
她一聽,沒好氣地飛了他一記白眼。
然後轉過身,腳步略顯慵懶地徑自回去睡午覺。
睏意是真真切切地襲來,主要是習慣性午睡了。
躺到牀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姜澤遠忙完也不是直接回房間,而是先在水龍頭下衝了個澡。
擦乾身子,換上乾淨的衣服,這才輕手輕腳地爬上牀。
簡悅正睡得香甜。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輕輕地摟住了她。
簡悅在睡夢中感覺到熟悉的懷抱,不自覺地往他懷裏蹭了蹭,像只溫順的小貓。
姜澤遠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也閉上眼睛……
晚飯時分,倆人又在廚房展開了一番“激烈”的教程。
姜澤遠手忙腳亂地拿着鍋鏟,鍋裏的菜被他翻炒得四處飛濺。
一臉緊張,額頭上汗珠直冒。
簡悅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雙手不停地比劃着,“鹽少放點!”
最後她看着那慘不忍睹的成品,無奈地搖搖頭。
還是覺得以後炒菜這件事情,還是得自己來。
心疼地瞅着那半只被“糟蹋”的雞,“好可惜,半只雞,就這麼被浪費掉了。”
姜澤遠倒是不在乎,大口大口地喫着,一塊不剩。
還邊喫邊含糊不清地說:“媳婦兒,我覺得挺好喫的。”
簡悅一臉狐疑地看着他,“你真覺得好喫?”
姜澤遠連忙嚥下嘴裏的食物,信誓旦旦地表示,“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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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容,眼神中帶着調侃,“姜澤遠同志,你擅長的領域不是做飯。所以,這件事情,就當我沒說話。也當我沒教過你哈!”
姜澤遠咧嘴一笑,語氣裏透着幾分諂媚,“媳婦兒,別這麼絕情嘛,再給我個機會。”
“別,我其實沒有減肥的想法!”她直接一口回絕。
吃了丹藥,壓根不怕胖,可以任性喫。
重活一世,怎麼能辜負了美食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還是姜澤遠選擇放棄。
夜深人靜,大院的一處角落。
劉竹左顧右盼一番,確定四周無人後。
沒有拐彎,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需要你幫個忙!”
臉上透着一股子狠勁,雙手緊緊攥着衣角。
“說。”男人也不磨嘰,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冷漠地看着她。
“我要讓簡悅名聲臭掉,不能查到我身上。”她咬着牙,眼神惡毒得像條伺機攻擊的毒蛇,惡狠狠地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