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扶二奶奶一進大廳。便見翠平也坐在廳裡,掃了一眼四周,發現今個兒廳裡可是站滿了丫鬟婆子,不覺暗想,這二爺不是把蕭湘院的仆人全都給搬來了吧,就這麽讓一個通房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平起平坐,顯然既是給翠平撐腰,又是給二奶奶沒臉,不覺臉脹得通紅,現在又見二奶奶進來了,那翠平依然安如泰山地坐著,真想上去一把撕爛了翠平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這一次還真是知秋冤枉了二爺,沒辦法,誰叫二爺平日裡在知秋心中就是整一個混蛋,沒一點好印象呢,這次當然也不會以為他會出於什麽好意做下這種有失家主風范之事。
原來,當二奶奶命人將昏迷的翠平送到蕭俊屋裡時,看著翠平那雙血糊糊的小腿,蕭俊震驚之余,更是心驚膽顫,這夢溪。真不要命了,這翠平是招人恨,不僅她恨,他也恨呢,但再恨,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做下這種事情啊,在他剛剛連著7天宿在翠平屋裡之後,二奶奶做下這事,是人都會認為這是當家主母犯了“妒”,這翠平要是個般丫鬟也好,母親頂多責罰一頓,再逼他寫下休書這事也就完了,至少夢溪會留下一條小命。
但翠平偏偏是母親的人,又是老太君所賜,親眼所見母親對夢溪的責罰,讓他驚覺母親對夢溪的恨意,夢溪又一次不要命地和母親對著乾,這分明是在踐踏母親的尊嚴。
二爺想到這,暗怪這夢溪氣太盛,不知道在他們這樣的世家裡,當家主母對自己尊嚴的捍衛,那是一種幾近瘋狂的程度,當初,二叔的第一個嫡妻就是因為依仗著二叔的寵和母家的勢力,忤逆奶奶,最後被奶奶當著二叔的面命人亂杖打死,最後對外宣稱暴病而亡。母家勢力大又如何,在世家的威壓下,又怎會為了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向世家討公道,不還是接受了蕭家給的幾處產業了事。
蕭俊感到奶奶處死二太太的時候,是幾近瘋狂的,也從那時起蕭俊內心深處對這個慈愛的奶奶產生了一層深深的恐懼,他知道,奶奶的話,是不容忤逆的。
蕭俊甚至懷疑,現在二叔不顧蕭家祖訓,暗地裡勾結太子,求了外放,遠走他鄉,便是緣於心內心深處對奶奶的那層恨意和叛逆。
夢溪上一次打了冰心玉心,有奶奶護著,又湊巧他莫名其妙地病了,奶奶迷信算命先生的話,這才不了了之,但好運不會永遠伴著一個人的,夢溪一再挑戰母親的威嚴,雖然母親沒有奶奶的手段。但以母親的心氣,也絕不會讓她活著離開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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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夢溪會被母親暗下殺手,蕭俊不由的一陣揪心,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正當他腦子飛速地轉著,這次怎麽在母親手下保住夢溪,只見臨時分來伺候翠平的一個叫四兒的小丫鬟撲通跪倒,要求了二爺去回大太太這件事,讓大太太做主。
四兒的一句話,提醒了蕭俊,在他沒有想出良策之前,絕不能讓人讓把這個風透給母親,於是他一面怒喝四兒說,難到這個院裡的事爺做不了主!一面命人傳來蕭湘院所有的奴才到廳裡等著訓話,這就是知秋一進廳就看到一屋子奴才的原因,蕭俊是怕她們出去給大太太傳話,這才把她們集中起來。
蕭俊讓翠平坐著,實在是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翠平挖了一個坑,讓蕭湘院所有的奴才都看著,這個翠平敢和他平起平坐是犯了規距的,這樣二奶奶罰她就順理成章了,你翠平上次能在母親面前把白的說成黑的,今天我蕭俊就會在母親面前把黑的說成白的,
畢竟上午東廂房可是鎖著門的,沒人知道東廂裡到底怎麽回事,連抬翠平回來的婆子都是一問三不知,翠平找不出第二個證人,只要他蕭俊認了二奶奶罰翠平的時候,他也在場,這罪就不會落到二奶奶頭上。蕭俊也是在睹。他睹東廂房裡的四個丫鬟對二奶奶是絕對的忠心,不會不給他圓慌。
蕭俊想好了一切,待翠平醒了,上了藥,又好言好語地哄了一翻,並發誓一定要給她出口惡氣,這才哄著翠平來到大廳,又狀似擔心地說她身上有傷,別站著了,就坐吧,他和她原是不分彼此的,也正好讓這蕭湘院的奴才都看清了,他對她的寵。
按說以翠平的聰明,是不會大意地做下這種不合規距的事的,但是誰說的,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0,翠平正醉心於二爺的甜言蜜語,哪想到二爺會為了二奶奶來害她。
一來她腿上有傷,確實站不起來,二來她以為她受傷的事在蕭湘院裡是眾所周知的,她有傷在身站不起來,主子寵著讓坐了,是有情可原的。不會犯規距。
她做夢也想不到的是, 一臉柔情的二爺為了二奶奶的性命,早已封鎖了她受傷的事情,這廳裡立著的奴才們當中,除了抬她回來的婆子和伺候她的四兒外,再無一人知道她的雙腿是受了傷的,只看見她好模好樣的和二爺一起坐著。
二爺這次也真發了狠,暗道:翠平,念在母親的面上,這次爺抬舉了你,你安份點也就罷了。如不安份,一定要給母親看你的傷,害了二奶奶,那就別怪爺不講情份,首先給你扣一個不敬主子,又誣陷主母的罪名,把你給滅了。
安排好了一切,二爺便在廳裡等起了二奶奶,越等越是心急,這二奶奶真有種,闖了這麽大的禍事,還不趕緊過來求他想辦法解決,他這面已心急如焚了,她那面還一如既往地雷打不動。
此時見二奶奶終於來了,也為她的氣盛而惱怒,沒等她上前見禮就冷冷地說道:
“二奶奶真是越來越難請了,真是千呼萬喚呀,嗯!”
“婢妾不知二爺傳喚,正在用飯,所以晚了,請二爺責罰”
蕭俊聽了這話,想著夢溪沒用好午飯,心中也是不忍,但一想到她命都快沒了,還在那惦記著一頓飯,也真是一個字“強”,不覺眉頭皺成了川字。
夢溪立在那看著二爺心道:二爺你天天擺這副表情,不怕未老先衰,再這樣下去,將來你兒子還吃奶,你可能就要皺紋爬滿額頭了,變成一個貨真價實的小老頭了,不覺立在那YY地想象著這坐冰山變成小老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