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精心設計的一場連環計。隨著二爺的突然昏倒而徹底的流產了,打碎了她連日來的美夢,此時她正地砸著東西,甚至連粉紅色的床簾都撕得粉碎,秀兒地砸啊砸,似乎想將整個世界都砸碎了,用來給她那破碎的夢陪葬。
看著平日裡溫婉的小姐,此時已幾近,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冰心玉心誠惶誠恐地跪在那,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
秀兒砸累了,來到冰心玉心面前,開口說道:
“你們說,為什麽會這樣,老太君為什麽禁我的足,不允許我再踏入蕭湘院,姨媽竟然也不幫我說一句話!”
秀兒見二人不說話,走過去一腳踹在冰心身上,嚷道
“說話啊,都啞巴了!為什麽,我怎麽會和表哥的八字相克。這是誰說給老太君的?”
“奴婢聽老太君身邊的小丫鬟說,好象是三爺說的,二奶奶衝喜的時候,算命的人曾說二奶奶是二爺的貴人,和二爺的命相極合,小姐的命和二奶奶犯衝,自然和二爺犯衝”
秀兒一把將的枕頭砸到了玉心身上:
“我和表哥從小一起長大,什麽事都沒有,怎麽現在就犯衝了!一定是那個狐狸精,使出什麽狐媚手段,勾引著三爺幫她說話,聽說她沒過門前就整天勾三搭四的,嫁了表哥,竟還不消停,又和三爺眉來眼去的,你說,是不是!”
“是,是,小姐,奴婢也覺得三爺看二奶奶的眼神有問題。”
冰心、玉心這時那敢說個“不”字,渾身顫抖地應著,打怕了的奴才比狗強,這時小姐就是說天上有兩個月亮,她們也會隨聲附和,對,我們看到了,一個在東面。一個在西面。
秀兒聽了,更來了氣,上前對二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沒用的奴才,安排得好好的事都辦不成,在東廂房一見不好,還不趕緊回來找姨媽,姨媽要是過去了,那個狐狸精還敢打姨媽不曾,在那硬挺,讓人打夠了跑回來了,怎麽不索性讓她打死在那裡,我去給你們收屍也強過現在被禁足好,聽說老太君竟然下令讓那個狐狸精搬回上房,都是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害得!”
冰心、玉心此時心裡這個委屈啊,她們當時也想回來,又不是白癡,誰沒事了願意在那挨打啊!可也得能回來才行,當時還恨那些奴才們不給大太太傳信,後來才知道,當時二奶奶命人把蕭湘院的二門鎖了,但這時哪敢跟小姐爭辯。忙點頭應著。
“是,小姐,都是奴婢沒用,奴婢該死,給小姐的事辦砸了,小姐,老太君是下令讓二奶奶搬回上房,但聽二爺身邊的丫鬟說,二爺醒的那一夜,半夜裡二奶奶就被攆回了東廂,現在還一直在東廂住著,二爺根本沒留二奶奶在上房宿過”
聽了這話,秀兒的怒氣緩和了些。接口說道:
“表哥心裡一直是想著我的,他才不會喜歡那個狐狸精呢,這次表哥也一定知道委屈了我,才一醒來就把那個狐狸精給攆了出去,為我守著身子,我一定要想辦法幫表哥擺脫那個狐狸精的糾纏,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
冰心玉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不約而同地撫上了那腫得象南瓜似的臉,還來?心裡絕望地喊到:
“不要啊,
小姐,別整不死二奶奶,我們先被整死了!”見二人不語,秀兒又問了一句:
“快說,有沒有什麽辦法?”
兩人又是一哆嗦,忙連連磕頭:
“奴婢愚笨,現在還沒有想出來。小姐讓奴婢慢慢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沒用的奴才,白養你們了,聽著,以後不許管那狐狸精叫二奶奶,這蕭府的二奶奶只有一個,就是我,我才是這府裡的二奶奶,聽道沒,再聽你們這樣叫她,撕爛你們的嘴!”
“是,小姐,奴婢知道”
秀兒砸夠了,摔夠了,罵夠了,最後無力地坐在,拿起常放在枕邊的表哥給她買的那支銀釵,著,就象輕輕地著表哥的臉,眼底露出無限的溫柔,喃喃地說著:
“表哥,老太君不讓秀兒去蕭湘院,秀兒知道表哥見不到秀兒會難過。會想秀兒,秀兒一定會想辦法讓姨媽常常請表哥來養心園”
說完,秀兒眼底的溫柔順間又變成一股陰狠:
“李夢溪,秀兒早晚能想出辦法將你這個狐狸精逐出蕭府!”
冰心玉心看著這個愛二爺愛到瘋魔了的小姐,不免一陣膽寒。
隨著二爺身體的漸漸好轉,蕭湘院又恢復了平靜,老太君下了禁足令:
“秀姑娘以後不得進入蕭湘院!”
最高興的莫過於二爺的這群姨娘了,李姨娘又開始花枝招展起來,恢復了從前的笑容,每日來上房給夢溪請安也沒那麽殷勤了,但終是吃一塹長一智。李姨娘盡管囂張,卻不敢再得罪夢溪,秀姑娘不能進蕭湘院,並不是說那威脅就不存在了,她知道這個不受寵的二奶奶可是對付秀姑娘的一把利器,雖然她拿不動,用不了,但敬著些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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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這次病好後,象轉了性,雖然沒有表小姐糾纏,但二爺也只在書房和正房,很少去後院,這讓張姨娘和李姨娘雀躍不久的心又跌落了下來,但她們見二爺還是從不踏足東廂, 便放了心,只要二爺誰的屋子都不去,她們便沒有失寵。
只有替二爺在內書房打理事務的貼身小廝蕭夏知道,二爺在內書房時,會常常站在窗口,看著東廂房發呆,蕭夏也因此對東廂房的那位主人上了心。
蕭湘院裡唯一感到不爽的便是夢溪,拿她的話說,這次打人,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知秋挨了打,大太太待她更苛刻了,大太太每天就象那上緊了弦的鍾,打足了精神時刻準備著挑她的錯,這讓夢溪每天在上房都如履薄冰。
自從秀姑娘被禁足後,沒人整天纏著二爺,夢溪清靜的好日子也到了頭,二爺每天除了在老太君那用早餐,以及偶而被大太太請過去外,大多時候都在正房用餐,這可苦了夢溪,她得天天伺候。
連知秋都覺得二爺的脾氣越來越壞,上一句話還好好的,下一句就發了怒。每次都是黑著一張臉用完飯,二爺屋裡大小丫鬟們都認為這二爺和二奶奶犯相,只要二奶奶站在那,二爺就發脾氣,二奶奶只要一開口,二爺就皺眉,兩人真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孽債。
鬧得紅珠等幾個大丫鬟每頓飯都戰戰驚驚,如臨大敵,就差給二奶奶跪下磕幾個頭叫幾聲親娘、祖奶奶,求二奶奶能不能順著點二爺的意。
夢溪更冤,看她只有十三歲,但兩世為人的她,歲數加起來40多了,拿她的話講,在這個年代,二爺叫她一聲“老媽”都不為過,二爺在她眼裡就是小屁孩一個,她也越來越覺得二爺糾纏得無理頭,就象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別扭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