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卻也沒有反駁,而是嬌滴滴地迴應:
“雲峯哥哥,我……”
她欲言又止,聲音裏滿滿的都是對眼前男子的傾慕。李雲峯本就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如今聽到這般撩人的聲音,只覺得腦子裏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若隱若現的喘息聲,猝不及防地從偏院中傳來。許世歡不禁屏住了呼吸,眼睛卻連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場景。
溫易棣這邊也並不好過,今日詩會所用的酒菜,都是他溫家提供的。來來往往的下人裏,有些並不是謹王府的人,而是溫家人。
因此,無論是謹王往許世歡的酒杯中下藥,還是有個下人往謹王的杯中下藥,甚至那個叫王梓墨的小姐,偷偷寫了張字條派人交給謹王,這些見不得人的動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見許世歡毫無防備,溫易棣還是不能坐視不理。他找了個穩妥的下人,打着收拾桌面的旗號,把許世歡的酒杯換了一個。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謹王見許世歡飲酒之後,竟然在自己的酒裏也加了點東西。
兩種藥混在一起,謹王此時看着明顯不太正常。要不然也不會在院子裏就猴急地想要辦事。
溫易棣吞了吞口水,可吞口水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竟出奇的響。他微微側目,發現許世歡竟然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喉結。
鬼使神差下,他竟伸出手捂住了許世歡的眼睛。謹王此時像極了發情的牲口,趴在王梓墨的身上喘着粗氣。
溫易棣本不想讓許世歡看到這樣的場景,只不過他此時有些緊張,捂在許世歡眼睛上的手指間留了些許的縫隙。
透過縫隙,許世歡瞪大了眼。她的視力本就比常人好上許多,遇到這種關鍵的時刻,一雙眼睛更是爭氣。
她不僅看到了王梓墨羞紅的臉,嫩白的肌膚,更看到了謹王身上漂亮的線條,飽滿的胸肌,以及……胯下那軟綿綿的一小坨醜東西。
許世歡不是永安城裏那從未見過外男的深閨女子。在赫州,當地人囊中羞澀,沒有那麼多布料給孩子做尿布。
因此,那些年紀尚小的孩子便光着屁股四處跑動,玩耍。許世歡沒少見小男孩露着那玩意。
只是他沒想到,謹王一個堂堂大男人,下身的東西竟然這麼小,好像還不好使的樣子……
王梓墨雖然還是個黃花閨女,但爲了今日能夠成事,她這陣子也沒少從那春宮圖裏學習。
這謹王雖然氣勢洶洶,可那關鍵的玩意僅僅囂張了一小會兒,便偃旗息鼓,再也提不起精神來。
王梓墨本想趁着今日,與謹王有了夫妻之實,最好再一舉得子。可她做夢也沒想到,看上去一表人才的謹王,最關鍵的地方竟然不中用。
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這是有人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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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王梓墨就算是後悔,也不得不把這齣戲演下去。她急忙扯了扯頭髮,又把身上的衣服拽了拽,這樣別人再看她就是一副被謹王欺負了的樣子,也不會露出什麼重要的部位。
然後,她心一橫,猛地向身旁的一塊石頭上撞去……
前來尋人的,是謹王府的一名丫鬟。她並不知道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嚴格按照謹王之前的囑咐行事:
若是本王在詩會上突然消失,便來偏院尋本王。記着,不要一個人獨自前往,要帶着詩會上的公子與小姐,人越多越好。
李雲峯並不擔心今日發生的事情被別人發現,如果被發現了,他也會說是有人加害他,給他的飲食中投了藥。
他給許世歡酒中加的藥與他服用的是同一種,今日出席詩會的公子裏有太醫院的杜太醫,只要讓他爲自己和許世歡診脈,就能坐實他與許世歡是遭人陷害。
到那時,他也是受害者。就算許家想要討個說法,也絕不會把火發到他身上。相反,發生了這種事,許世歡成爲謹王妃一事幾乎板上釘釘。
只可惜,李雲峯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並非許世歡。他服下的,也不止這那一種藥。
“快來人啊!大事不好了!”
這丫鬟剛一進偏院,便扯開嗓子大喊。在她身後,本就有不少小姐聽聞了謹王醉酒的消息,想要跟過來撿個漏。
一聽到這丫鬟的喊叫聲,她們還以爲謹王發生了什麼生命危險,準備來刷一波好感。
溫易棣此時已經鬆開了捂在許世歡眼睛上的手,準備趁亂混到那羣發了瘋的小姐當中。
“啊!啊!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只見方纔在詩會上高歌一曲的嬌弱姑娘,如今沒有意識地倒在地上,額頭處還有着嚇人的血跡。
而那人前風度翩翩的謹王,此時卻像極了一條發情的狗,在姑娘的身上動來動去。
有個別膽大的姑娘,偷偷把目光停在了謹王的關鍵部位。片刻後,她們心中得出個驚人的結論:
謹王不舉。
謹王府的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李雲峯叢王梓墨的身上拽下來。簡單爲兩人整理了幾下衣服,杜太醫姍姍來遲。
看到眼前的場景,杜太醫心道不好。他今年才二十歲,是太醫院年紀最小的一個,也頗得當今聖上賞識,只因他有什麼便說什麼的性格。
可眼前的架勢,他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事不簡單。
正當他糾結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名公公的聲音悠悠傳來:
“皇上駕到!長公主駕到!”
小小的偏院,瞬間跪了一大羣人。皇上看到眼前這荒唐的一幕,臉色都紅了三分,厲聲道:
“杜太醫!還不趕緊看看這兩人究竟怎麼回事?”
半晌,杜太醫的聲音傳了過來:
“回皇上,這位小姐是頭部受到撞擊才陷入昏迷。至於謹王殿下,他……”
杜太醫只覺得額頭一陣陣冒汗,卻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謹王殿下應是服了助興的藥物以及大量的獸用催情劑,纔會如此失態。”
溫易棣聽了太醫的話,嘴角微微揚起,這高太傅的孫女,沒想到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