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不放心,關心道:“大姑娘,要不然去請一個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不必,我沒事。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
一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大姑娘,抹了去疤膏,奴婢的臉好多了,疤痕已經很淡了,用不了幾日,應當就看不出來了。”
王昭昭仔細看清楚一月的臉,確實如她所說,那道疤痕快要看不出來了。
“一月,你這張臉極美,我都有點羨慕你了。”
“奴婢沒什麼值得大姑娘羨慕的,大姑娘長得也很美,又得主母疼愛,奴婢羨慕大姑娘纔對。”
“好了,你就別謙虛了,你自己長得多美,你心裏沒點數嗎?我跟你站在一起,都被你比下去了。”
“大姑娘,如果可以,奴婢寧願把這張臉毀掉。”
一月的眼裏滿是憂傷,似乎被不好的往事感染,情緒低落。
“你現在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傷害自己。這麼美的一張臉,看着就十分養眼,我還要留着好好欣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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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大姑娘爲了不讓她自殘還真是煞費苦心。
“既然大姑娘喜歡看,奴婢幸不辱命,會保護好這張臉的。”
一月知道王昭昭是爲了自己好,如果她不識好歹,就真沒人情味兒了。
“這還差不多,女人就應當美美噠,既然老天給了你一張美人臉,應當好好珍惜,不辜負老天對你的厚愛。”
一月聽了王昭昭說的一番話呆住了。
她真的很懷疑,這張臉是厚愛還是禍水。
“大姑娘,奴婢很羨慕你。”
王昭昭忍不住感嘆:“嗯嗯,我也覺得自己挺好的,家裏有錢我又有顏,孃親疼愛,人生很圓滿。”
“大姑娘的心態真好。”
“要想過得好心態最重要,快快樂樂也是一天,愁眉苦臉也是一天,幹嘛不快快樂樂的。心態好了,心情自然會好,心情好了人生自然就會順遂。”
“大姑娘真的是鄉下長大的嗎?大道理怎麼說的那麼溜?”
一月在王昭昭身邊受益匪淺,心態好了很多,但是以前受得傷害只是被她封在心底,不接觸不受影響,日子過得還有點小愜意。
她真的很慶幸遇到王昭昭,如果不是大姑娘,也許她的人生會一片灰暗,她不敢去想,害怕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因爲那段不幸的過往徹底崩塌。
一月看着王昭昭笑顏如花的臉,真心感激她。
“既然知道是大道理,那就好好學着點,沒事多笑笑。姑娘我看到美人一笑,此生無憾。”
王昭昭嘴裏打趣,手上還輕挑的挑起一月的下巴。
一月尷尬的臉更紅了,“大姑娘,別拿奴婢開玩笑了。”
“美人含羞帶怯的模樣更迷人。”
一月小臉燒的更厲害了,“大姑娘慎言。”
王昭昭惡作劇上頭,順勢在一月的臉上摸了幾下。
柳氏一進門就看到王昭昭用手在摩挲一月的臉。
“咳咳咳……”
周嬤嬤跟在柳氏身邊看的真真的,急忙出聲提醒。
大姑娘意欲何爲,怎麼能對女子做出如此輕佻的舉動。
腦子裏出現了她知道的奇聞怪事,她不敢再想下去,希望是自己想差了。
柳氏臉色也不大好,“昭昭,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一月嚇了一跳,急忙退到一邊行禮,“奴婢參見夫人。”
柳氏道:“退下吧!”
一月匆匆退出房間,剛纔兩人的舉動被夫人看到別提多尷尬。
王昭昭看到柳氏,臉上露出笑容。
“娘,女兒正想去看您呢。”
柳氏拉着王昭昭的手一臉嚴肅,“昭昭,你跟娘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王昭昭一頭霧水,“什麼怪癖呀!女兒怎麼聽不明白。”
“你……你……喜歡女子?”
柳氏聲音壓的很低,很尷尬的問出口。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女兒一直反對嫁人,不想找婆家,難道癥結在這裏?
“咳咳咳……”王昭昭被柳氏話嗆的差點咳吐了。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看着柳氏想笑不笑,憋的挺辛苦。
柳氏皺眉,“昭昭,你是怎麼回事?難道被娘說中了?”
王昭昭搖頭,“娘怎麼會那麼想?我肯定沒什麼特殊癖好,這一點娘可以放心。”
“沒有就好。”柳氏放心,緊繃的心情鬆弛下來。
王昭昭好奇心爆棚八卦道:“娘,我很好奇,娘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亂問。”
“娘,你就跟我說說嗎?我想多知道一些,省的日後被別人笑話孤陋寡聞。”
柳氏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猶豫了片刻道:“等你再大些,自然就能聽到更多見聞,現在不知道也無妨。”
“娘,我就要知道,您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別人。”
“這種事怎麼能隨便問,真是胡鬧。”
“那您就告訴我嗎?”王昭昭一副求知好學的模樣,晶亮的眸子裏都是八卦。
“真拿你沒辦法,娘跟你說說,但是你不要亂說。”
“嗯,我保證不會亂說的。”
“就是程氏……”
“她怎麼了?難道她喜歡女人?”
王昭昭覺得不像,程氏半老徐娘雖然沒有娘好看,但是也算是中上之姿,而且她每次見到程氏,她都把自己打扮的妖嬈多姿,穿戴很浮誇,有種想要招蜂引蝶的嫌疑。
“說起來怪丟人的,程氏之所以沒有嫁人,長住將軍府,那是因爲她有個不爲人知的祕密,她不喜男人。”柳氏提起她就覺得羞恥。
如果不是老夫人壓着,她早就不顧一切把程氏打發出去了。
前些年沒少託媒人給程氏說婆家,都被程氏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如今程氏歲數大了,更加嫁不出去了。
王昭昭皺皺眉頭反駁,“不可能。”
“昭昭,這件事已經實錘,就因爲她在自己家裏過不下去了,才被送到將軍府膈應人。老夫人喜歡她把事情瞞的很嚴實,娘也是偶然機會才從程氏口中得知的。”
“她自己說的,更加不合理了,她不會是爲了賴在將軍府,故意抹黑自己吧!”
“不會吧!她有那麼蠢?”
“她確實挺蠢的,做的蠢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