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嚴身着一身名貴的深色西裝款步而來。
他俊朗的面容上帶着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整個人看上去溫和,謙謙君子。
但那渾身久居高位的氣質卻給人似有似無的壓迫感,秦希腦海中卻隱隱浮現陸薄琛的樣子。
雖都是久居高位,但兩個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來到老太太身邊時,男人溫笑尊敬喚道,“奶奶。”
霍老夫人滿意地看着自己孫子,繼而向秦希介紹,“秦醫生,這就是我的孫子霍澤嚴,阿嚴這位是秦醫生,你們見過的。”
霍澤嚴漆黑幽深的眸子落在秦希臉上,禮貌地伸手,“秦醫生,又見面了。”
秦希輕輕地擡起手,和霍澤嚴的手微微半握,“霍先生,你好。”
手心裏軟若無骨的觸感讓霍澤嚴微微一僵,眉宇間流轉着一抹細不可查的情愫。
微微半握,輕輕放開,兩人保持着最正常的距離,禮貌得體。
霍老夫人看着笑意更深了幾許。
“秦醫生這是?”霍澤嚴的視線移到秦希包紮好的腳腕上。
秦希尷尬地笑了笑,每個人看到她的腳都要問一句,她就差在自己腳上掛個“此爲扭傷”的牌子。
“不小心扭的。”秦希淺淺的說道。
老夫人拉着秦希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希希你一個人來醫院嗎?這樣,讓阿嚴送你回去,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這樣回去太危險了。”
霍老夫人看着自己孫兒目光耀耀的樣子,心裏就有了答案,滿意地點了點頭。
“啊?不用了,不用了霍奶奶……”秦希連連拒絕。
“要的,要的,阿嚴今天正好沒事對吧?”霍老夫人扯了扯自己孫子的袖子。
霍澤嚴頗有些無奈地嗯了一聲。
老夫人的意圖太過於昭然若揭,秦希能看到出來,霍澤嚴更是如此。
秦希一臉詫異的看着霍澤嚴。
您奶奶那麼明顯的意圖您看不出來嗎?
還“嗯”!
“霍奶奶,霍先生我有人陪我一起來的,他去幫我交費了,很快回來。”秦希擺手拒絕,面上有些不自然,顯然有些招架不住老夫人的熱情。
霍澤嚴敏銳地捕捉到了這點,沒有再強求的意思,略上前一步開口,“不知道方不方便加你一個聯繫方式,之後奶奶來複診,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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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有據,這個由頭秦希無法拒絕。
“……好。”
秦希拿出手機。
霍老太太眼裏的笑意更是掩不住的。
“在做什麼?”陸薄琛剛繳完費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他漆黑的雙眸暗了暗。
秦希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手機一抖差點掉了,連表情都僵在臉上。
陸薄琛眼神冷漠地掃了眼秦希旁邊的人,皺了皺眉,走到秦希身邊,不由分說彎腰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扶起來,“走了。”
他好像只看到了秦希,旁邊的人跟空氣似的。
秦希尷尬地笑了笑,僵硬着身體扯了扯陸薄琛。
“怎麼?”
秦希給了他一個眼色,您好歹也給人打個招呼吧,不然顯得他們這樣多不禮貌!
陸薄琛俊臉緊繃,渾身上下裹着一層陰沉沉的怒氣,誰的面子都不想給。
秦希對着霍老太太和霍澤嚴笑了笑,“霍奶奶,霍先生,抱歉啊,我得先走了。”
“希希,這位是?”霍老夫人哪能不認識陸家的掌舵人陸薄琛,但偏跟人精一樣故意問道。
陸薄琛冷着臉站在一旁,視線像刀架在秦希脖子上,若她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抹脖子一樣。
秦希在這樣強烈的視線下,咬了咬牙,“朋!友!”
“男朋友!”陸薄琛擡了擡下巴,自行補充。
“咳……”秦希差點被他那宣誓主權的語氣嚇死。
秦希臉上露着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實則咬緊後槽牙。
因爲一只手摟着她的腰,不允許她半點反駁。
再則老夫人的撮合之意再明顯不過,秦希覺得還是斷了老夫人這念想爲好。
霍老夫人看着秦希略多了幾分深意,卻不動聲色地笑道,“希希有空來霍家玩啊,奶奶在家等你,有空和阿嚴多聯繫聯繫,你們年輕人啊多交流交流感情。”
噗……
秦希要吐血了。
身後的大魔王感覺那怒氣都要爆發了。
秦希連連告別霍老夫人和霍澤嚴。
霍澤嚴望着秦希那抹纖細倔犟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奶奶,下週的霍氏週年宴您邀請她吧。”
霍老夫人明白自己孫子的意圖,滿意地笑了笑,“放心,這包在奶奶身上了。”
“陸薄琛你夠了,我已經斷了一條腿了,你再走快點,我另外一只也費了。”秦希手被陸薄琛握着,整個人簡直覺得被他半拉半拖着走。
“你到底在搞什麼?”
陸薄琛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一張陰冷的面容冷得可怕,靜默地看着她不說話。
秦希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低罵了聲“神經病。”扶着旁邊的欄杆直接掉頭就走。
“去哪?”
“要你管。”秦希負氣。
陸薄琛氣得把秦希拽住,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陸薄琛看了秦希一眼,強勢把她壓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好。”
秦希雙手抱臂,別開臉,不想理他。
陸薄琛看着負氣的小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通電話,“講。”
“Boss,當日害何小姐的人,我們找到了,他們當時躲得比較隱蔽,但是在現場我們找到了證據,經過殘留的DNA證據比對,鎖定了目標,抓獲後,我們在他們嘴裏撬出,當時有個姓何的小姐給他們每人五十萬,讓他們配自己演行兇報復,然後捅自己一刀,想借機嫁禍給秦希小姐。”
陸薄琛深深地蹙起眉頭,“確定嗎?”
“可以確定,人當時還不肯開口,用了點傢伙就都說了。”
陸薄琛握緊手機,“知道了。”
“怎麼了?”秦希見陸薄琛怒氣騰騰的臉,擔憂問。
陸薄琛抿了抿脣,看着秦希越發覺得愧疚,“何明悅的事情查清楚了。”
秦希勾脣一笑,“怎麼說?”
“人是她自己僱的,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陸薄琛咬牙切齒。
“呵。”秦希笑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陸薄琛見她毫不意外的臉上,倒是覺得奇怪。
秦希笑道,“嗯,比你早一點,在我打電話給雲梟打電話確認不是他所作所爲的時候,就懷疑是何明悅自導自演,至於確認這一觀點還是在你們陸家,她跪在你媽面前,用一張好像要死了的臉色一口一個求原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