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新的遊樂點,幾個人也都鬆了口氣,尤其是張哲傑靠在沙發上,一副終於放心的樣子,“最擔心就是成天困在家裏,不過現在好了,至少能緩解我們一天的無聊。”
“那你可錯了。”江安拿出手機,又搜索出一個地方扔給他看,“我覺得至少能解決兩天。”
“別鬧了,”張哲傑擺擺手讓他在一個雕塑公園裏待兩天,那絕對不可能。
然而他看到手機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話有點說錯了,因爲家人手機上顯示的是一處野外露營公園,或者說是露營聚集地。
屬於那種商業模式性的,可以作爲喫飯的地方,也可以把它當作一個露營點,其位置就在雕塑公園的旁邊,而且最關鍵的是過年也不打烊。
老張又往上翻了翻,下面有詳情介紹,該露營地除了提供所有露營裝備之外,還提供安全保護,也就是說有24小時的安保人員在整個聚集地進行巡邏。
並且聚集地內保證不會出現車輛什麼的,同時呢,因爲現在是新年期間,煙花燃放是得到允許的,營地商家又準備了每天晚上將近一個半小時的煙火表演,還有篝火晚會什麼的,反正項目特別多。
“這個行啊,”老張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吧。”
“趕緊把嘴閉了,”江安懟了他一下,“兄弟,我剛做的飯你就忍心不喫跑出去嗎?”
“我這不是太興奮了嗎。”
張哲傑撓了撓頭呵呵地笑着,“關鍵是真沒什麼玩的地方,還有啊,既然今天說到這兒,咱不如再往後選一選,他的意思是最好把這幾天去玩的位置都定下來,免得到時候要悶在家裏。”
“那好吧。”
其實林夕兮和若嘉也是這意思,但現在既然被他說出來,正好他們兩個也能裝一個小無辜,江老師這可是老張的意思,我倆不能拒絕他。
林夕兮這話說得,要多牽強就有多牽強,不過江安滿不在乎,只要他們高興就好,“那你們在這挑選。我去看一下菜怎麼樣了。”
今天只有一道菜,那就是爛蒜肥腸不過分量特別足,整整一大盆,而配着喫的東西是將剛纔抽空撈出來的,脆餅就是那種非常薄,而且不用刷油的餅,幾乎和烤出來的差不多。
“江老師,這個是要把餅泡在裏面喫嗎?”林夕兮迫不及待地問道。
江安點了點頭“對泡在裏面喫,或者你可以把餅掰碎了,就像做羊肉泡饃一樣。”
聽着他好像說了一句廢話,實則這是兩種不同的喫法,羊肉泡饃的話需要把脆餅掰得非常非常小,或是按照個人的習慣去掰,但是如果泡在裏面喫,只要隨便折幾下,可以拿着一端蘸着喫。
口感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按照江安的說法,味道上也會有些許不同,因爲掰碎的那種可能更入味一些。
“那我都要試試,”林夕兮說着,就開始準備起來。
幾個人,這頓飯喫的時間倒是挺快,但也喫得非常滿足,整整一大盆爛蒜,肥腸都被消滅得乾乾淨淨,到了晚上的時候,張哲傑本來是打算提議打麻將的,可是卻被三個人聯名拒絕了。
“明天要出去玩,今天還打什麼麻將呀?”若嘉抱着張哲傑的胳膊笑眯眯地道。“就早點休息,然後咱們早些出發。”
“可現在時間也太早了,”張哲傑掃了一眼手錶,還不到晚上10點誰能睡得着嗎?
“睡不着,你打算幹什麼呀?”
若嘉白了他一眼。抓着張哲傑就往樓上走,邊走還邊說,“回去躺在牀上沒一會兒你就該睡着了,昨天也沒休息好,趕緊趁機會補充一下自己的體能。”
若嘉說者無心,林夕兮和江安卻在下面忍不住笑了笑,挺好個大老爺們補充體能,這話多少帶點不一樣的味道嘍。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江安也想早點休息,便把小林同學也強行帶回了臥室。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6:30江安就從牀上爬了起來,並且非常殘忍地江林夕兮也拖着出來。
“江老師能不這樣嗎?”小林同學哈欠連天的眼淚都出來了,“讓我再睡一小會兒吧,好不好?”
“快點收拾了,咱們準備要出發了,”江安記得特清楚,那家公園早上9點就會開門,而他們現在起牀收拾喫點東西可能就要折騰到8點多,再開車前往估計到了也將近10點。
“江老師,你太殘忍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林夕兮依舊強打着精神,從牀鋪上不捨得爬了起來,而江安也出去準備早飯等到四個人碰頭喫完早飯再出發,時間已經到了將近9點的時候。
雕塑公園作爲春城當地非常有名的一家世界級公園,除了裏面有各式各樣的雕塑之外,更關鍵的是那裏所包攬的原始森林,雖然是在市區內,但好多樹種都是當地在開發之前就古老存在的,還有很多珍貴樹木也是其他公園找不到的。
在入園的地方檢過門票後,四人一起進入了雕塑公園,首先迎面看到的就是一幅山川大河的立體雕塑,屬於半寫實半抽象派的模樣。
看着氣勢恢宏並且精緻程度令人咋舌。張哲傑發現光是在這幅巨大雕塑的一個角落裏,至少就隱藏了一百多個形態各異的人物。
“老江,這該不是按照清明上河圖做出來的吧,”張哲傑說着搖了搖頭應該不能。“那也太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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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說,但江安卻要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沒錯,這個地方就是按照清明上河圖作爲基礎理念製造的,你看那邊有介紹啊。”
張哲傑這才注意到,在雕塑的左前方有一塊豎立的牌子上面。不但標註了雕刻家的姓名,同時還有雕塑的設計理念,製作過程,背景故事等等,內容相當詳細,並且下面還附上了該雕塑所獲得的各種獎項名單。
“天哪,這個竟然在意大利得過獎!”
老張看到水牌的最下方,驚喜地道,“唉,我突然想起來了,是不是佛羅倫薩那邊也有一個類似的雕塑。”
“對。”江安微一笑,“佛羅倫薩的那個雕塑和這個是一樣的,不過這纔是原版,而且雕塑家也是我們春城人。”
“你別這麼驕傲行不?看着江安的神態,老張不免酸了酸:”魔都也有好多雕塑家呀。
“可是你看這個。”
江安說着將他們引到另外一處龍柱造型的雕塑旁。
“這個就是魔都雕塑家製作的,而且當時在春城拿的獎,原版也留在這兒了。”
“嗯,還真是。”
老張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我跟藝術沒什麼緣分,怎麼過去沒聽說這邊有這麼大的雕塑公園。”
“唉,說到這兒、”
江安嘆了口氣,都是宣傳的問題,而且過去北方比較火,後來隨着經濟的流動吧,南方火起來之後,北方很多東西就暫時被說是遺忘也好,或者說暫時擱置了也行。
他的這些話聽着不免有些落寞,張哲傑當然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作爲北方人,他都要到南方去發展,更何況這些留在北方的資源了。
但南北方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大家都是一家人,只是致富有先後,僅此而已。
“行了,咱們繼續往裏走吧。”
江安並不想多說什麼,而是帶着他們一步步向內參觀,而其本人也主動承擔起了導遊的角色。
“江老師,你怎麼對這裏這麼瞭解呀?”越走他們聽得越多幾個人也就越好奇,林夕兮忍不住問道,“好像這裏所有的雕塑你都認識一樣。”
對此江安的解釋特簡單,因爲當初這公務員開業的時候,我爺爺就是受邀的第一批。嘉賓而且還是。當年第一屆展會時的評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