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隨口道:“秦松白最近的動作挺大,看着似乎想往津南發展,前幾天剛和盛聿聯繫過。”
“我二哥和盛總聯繫了?”秦初念很是震驚,她當然明白秦松白這樣做是要幹什麼。
他是想趁着商厭現在不在公司,然後將他本來的客戶和渠道全部吞併掉。
秦初念壓住自己的情緒,和商渺道謝以後就掛了電話。
她回眸看向廚房的方向,商厭挺拔的背影在裏面。
從秦氏離開以後,商厭的狀態比所有人都想的更悠閒。
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被停職的人,每天在家裏看書練書法,給秦初念做做飯,跟在度假似的。
秦初念眼皮垂下,她心裏思緒翻涌,想了想以後,起身到廚房裏去。
她從後面環住商厭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商厭的動作一頓,他微微側目,溫沉着嗓音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秦初念聲音很輕。
商厭輕笑一聲,聲線又更加的溫柔了兩分:“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很累?”
“……嗯。”秦初念說:“剛剛商渺姐給我打電話了,她也很想我去嘗試一下津北的業務。”
商厭索性直接關了火,他轉過身將樓主秦初念,將她帶出廚房,“我同意她的話,津北的問題其實並不是很難,而且前面的基礎都已經打好,你只需要按照流程繼續就可以了。”
“可是……”
“別怕,有我在。”
商厭語速緩慢,但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能讓秦初念覺得心安。
她又將商厭抱的更緊了些:“商渺姐也很關心你。她問我你最近的狀態怎麼樣。”
她佯裝開心的和商厭說了許多事,他們從商渺說到了盛聿,又說到了小桑果。
不過卻沒有提一句秦松白去聯繫盛聿的事。
她想的很簡單,商厭已經被停職了,就算表面再怎麼雲淡風輕,心裏估計也會膈應。
倘若這個時候她再告訴他,秦松白趁機想要挖斷他所有的渠道,商厭估計會更不好受。
再說,秦初念自己也想通了。
如果她能去做津北的合同。那麼又爲什麼不能去做一下關於凌華的呢。
而且凌華還有商渺在,難度總該是不會有津北的大。
商厭教了她很多東西,秦初念想,她也應該試一試了。
最後的最後,她趴在商厭的胸口上,嗓音沉悶:“爸爸之前就讓我帶你回家,他說想聽聽你自己的解釋,可以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又帶着些討好,商厭看着她眼裏的期待,緩了緩點頭:“聽你安排。”
秦初念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她掰着手指頭和商厭說道:“估計很快又要開董事會了,到時候他們肯定要說讓你回公司的事,你和爸爸好好溝通一下,應該不會有意外。”
商厭沒接她的話他將秦初念安排在餐桌旁坐好以後,轉身回廚房將燉好的番茄牛腩端出來:“先喫飯。”
反正秦初念得了商厭的應允,也就沒那麼焦慮,她喫完飯主動收拾了碗筷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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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厭則是提了垃圾出門,準備去扔垃圾。
不過他在扔掉垃圾以後,卻沒有立即返回家裏,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幾乎是瞬接,“商厭啊?”
商厭嗓音淡淡:“聞總。”
聞總的聲音聽上去很戲謔。“聽說你最近被停職了,怪不得這麼閒,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聞總還在國外?”
“明天的飛機回來,這就是你們秦氏大變動。我當然得回來守着我們華韻了。”
聞以徵說:“我還聽說秦氏換來和我們對接的人是你老婆?”
商厭也沒有避諱:“是,到時候要麻煩聞總多照顧擔待了。”
“怎麼個照顧法,是像照顧秦松白那樣?”
商厭臉色微沉:“他們不一樣。”
聞徵笑說,“看來外界傳言確實是真的,商厭啊是個妻管嚴,把老婆看的比什麼都重要,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一會就去給下面的人打招呼。”
他說完頓了頓又問道,“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秦氏?秦松白最近到處在挖你以前合作過的客戶,我這裏接到過好幾次他打來的電話,怪煩人的。”
商厭說:“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嘖,秦松白還真以爲你被他整下臺了,殊不知,這只是你的一個套而已,而他自己還跳的挺歡快的。”
聞徵毫不客氣的戳破了商厭的底子,商厭也沒被戳破後的尷尬。
他只說:“別爲難秦初念。”
“行行行,知道了,商厭,我聞徵交了你這麼個朋友,真是虧大了。”
“不僅要拿出華韻來和你合作,現在還要幫你一起鬨老婆開心。”
商厭和聞徵的對話結束的很快,實際上商厭沒幾個朋友,但聞徵確實勉強算一個。
只不過他們這種朋友,一開始的利益都擺的特別明顯。
商厭垂目,將手機上的股票動態打開。
秦氏最近勢頭很猛,股票漲幅驚人。
商厭正看着,另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那人只有一句話:“梁培安那邊已經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最後收網。”
商厭嗯了聲,清秀俊美的臉龐上只剩冷意和輕嘲。
秦松白以爲拿走一個梁培安就是拿捏住了他的命脈,簡直可笑。
區區一個梁培安,不過是被放棄的一個棋子罷了。
也值得被這樣寶貝?
那邊的人只聽到了商厭一聲極輕的笑聲,遲疑片刻,又說道:“還有,商昊生最近有清醒的跡象,應該怎麼處理?”
提到商昊生,商厭眼裏的冷意就徹底轉成了厭惡,他吩咐道:“等他徹底清醒以後再告訴我,要不惜一切代價,讓他給我清醒過來。”
–
商厭和秦初念回秦家是定在了一個週末。
秦家所有人都在。
秦誠坐在上位,旁邊是盧惠和秦松白。
就連秦雲亭也回來了。
秦初念突然有些緊張,她無意識的握緊了手,低聲道:“爸,媽,我們回來了。”
商厭就在她身後,青年身姿挺拔,面容冷淡,嗓音也帶着疏離:“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