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背都僵住,她擡起眼皮看向盛聿,強忍着不適解釋,“這是我朋友。”
盛聿卻移開視線,漫不經心道:“是嗎?”
明顯不相信的語氣。
商渺本能的不想謝潯莫名被這種污衊,又覺得和盛聿爭論這個問題沒必要,她自己掐着手指緩了下,耐着性子開口:“合同已經完成,後續的資料我發給你,我想先離開,可以嗎?”
盛聿看了她一會,眼神冷嘲着,像是要把商渺給看穿一樣。
然而這也不過瞬間,很快他就恢復了神色,沒語氣的說道,“不行。”
商渺皺眉,以爲盛聿是在故意刁難她,她也冷了臉色,直接道:“我的年假都還沒休過,我用我的年假應該沒問題吧?”
盛聿冷呵道,“出差到一半,把老闆丟下自己回去,商渺你的職業素養讓我歎爲觀止。”
商渺無話可說。
她沉默一會,問道:“現在回酒店?”
盛聿又看了下手機,才擡眼說,“先跟我去個地方。”
商渺以爲盛聿要帶她去工作地方,卻沒想到盛聿直接將她帶到了一個高爾夫球場。
來接人的球童很恭敬:“齊先生在裏面等您。”
商渺擰了下眉心問,“齊頌讓你過來的?”
她有些不太舒服,齊頌是個玩咖,平時沒什麼正經事,是富二代圈子裏出了名的混不吝。
他找盛聿過來,多半是爲了玩。
而這種場合下,商渺跟過去,只有被奚落挖苦的份兒。
她腳步遲疑着,“你來找齊頌,我跟着不合適。”
盛聿回眸:“那誰合適?”
“我可以給宋音音打電話。”
她話剛說完,盛聿就淡淡道,“她沒你圓滑。”
商渺抿着脣,圓滑不是個好詞語。
但跟着盛聿進了裏面,她才明白爲什麼盛聿會帶她來。
在場除了齊頌以外,還有五六個不認識的人,有男有女,姿態很親密。
而且看他們的穿着,應該都不是普通人。
商渺瞭然,這樣的環境要是帶宋音音來,盛聿大概會擔心她被污染。
齊頌看見盛聿,摟着一個美女過來,看見商渺的時候愣了下,怪異的問:“你帶她來做什麼?”
盛聿神色冷淡,“剛剛談完合同,順路過來。”
“也行。”齊頌聳聳肩,不太在意的樣子。
但很快他又朝着身後那幾個人看了眼,壓低嗓音說:“都是春城圈子裏的人,湊上了一起玩會交個朋友?”
來都來了,盛聿自然不會拒絕。
正好有人在招呼打球,齊頌攬着盛聿的肩膀就過去。
商渺對高爾夫沒什麼興趣,雖然她這些年也因爲工作原因進過不少次高爾夫球場,但自己實際上手還是少的很。
她那僅有的技術,還是以前盛聿教她的。
那會她要接觸一位大客戶,對方的喜好就是高爾夫,商渺爲了能約到這位客戶,有空就拉着盛聿去高爾夫球場。
但她運動神經實在不發達,盛聿教了很多次,也只勉強學會標準的揮杆姿勢。
要想進洞,那也得看運氣。
富二代,無論哪個地方的都玩的開。
所以有人提議賭球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意見。
齊頌笑着問:“總得有賭注吧?”
有人提議,“賭錢?”
又立即被反駁:“那多沒勁。”
剛剛齊頌摟着的那個美女,嬌笑着開口,“那不如誰輸了誰裸奔,這多帶勁啊?”
她本來是開玩笑,卻沒想到那羣人還真覺得不錯,頓時都附議起來。
商渺跟在盛聿身後,她只當自己是空氣人,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她拿自己當空氣,卻難免有人要過來找她搭話。
一個穿着粉色超短裙的女人蹭過來,小聲問她,“你是新來的還是被包的,你跟的那個男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和許少他們關係很好嗎?”
商渺皺了下眉,明白過來,這女人應該是“球童”。
見她不說話,女人有點不滿意,哼了聲:“問你話呢。”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重,商渺往後退了點,正要說話,就聽見周圍爆發出一陣笑聲。
她收回視線看過去,瞧見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男人給盛聿遞了張名片:“盛總賞臉,我是許京泉,交個朋友。”
盛聿矜貴頷首,擡手接了名片,商渺自然而然的上前接過。
許京泉看見商渺愣了下,隨後意味深長的打量着盛聿,“盛總豔福不淺呢。”
商渺被他赤裸的眼神看的不太舒服,她垂下眼睫往盛聿身後躲了兩步。
盛聿的聲音也才慢慢響起:“不是要打球嗎?”
許京泉收回在商渺身上的注意力,大方道,“自然要玩。”
盛聿嗯了聲:“那就開始。”
“等等。”許京泉挑了下眉梢,“剛剛以爲盛總沒帶女伴來,就沒說。”
聽到女伴兩個字,商渺的心莫名一跳,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
許京泉說:“我覺得單獨玩球也沒意思,而且一羣大老爺們比更沒勁,不然讓各位女士來?”
“規則很簡單,兩個人一組,但是得由女方來揮杆,只不過輸贏是共同體。”
許京泉說完問盛聿,“盛總覺得怎麼樣?”
商渺木着臉站在盛聿身後:“抱歉,我不會打高爾夫。”
“你不會可以讓盛總教你啊,我又沒說不能讓盛總幫你,只說得你揮杆。”
商渺懂了,這就是要玩情趣了。
只是她和盛聿之間哪有什麼情趣?
她看向盛聿,以爲他定然會拒絕,然而盛聿低頭思索了下,竟然坦然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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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渺恍然,盛聿回過頭看向她,眉心緊了緊,語氣如同往常般淡定:“愣着做什麼?”
商渺心裏不太情願,就聽見盛聿又嗤笑了聲壓低嗓音說道:“許京泉的父親是文雅集團的董事長,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答應這種無聊遊戲?”
商渺在腦子裏搜索了下,想起文雅集團是春城一個有名的民辦企業。
她眨了下眼,明白過來,盛聿這是真的想要拉倒許京泉這條人脈。
邊上已經有人在催促,盛聿語氣不變,只是眉尾上揚了一點,語氣聽上去也溫和:“商渺,過來。”
商渺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