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轉賬信息,二十五萬!
看着那數字,祝念卿只覺得很諷刺,這跟打發叫花子有什麼區別?還沒她隨便接個通告的預付款高!
有總比沒有好!
垂眸,她掩去了眼底的失望與怨懟:
“媽,我不知道家裏……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這麼巧,祝家這時候拿全部家底去投資了?
猛不丁地,她心底就滋生出了一個念頭,她是不是不想給她故意找的藉口?
祝家父子都是標準的大男子主義,倒不是說他們強勢,而是他們全家對女眷都極好,祝媽媽做家務純粹是愛好,父子倆在家都聽祝媽媽的,過年過節但凡買禮物,母親的也都是最貴的,當然,以前她的也不差。
那些奢侈品其實都能賣點錢,可是要走到這一步,她就覺得有失身份。
疑心生暗鬼,念頭一生,祝念卿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這樣。
祝家再怎麼投資怎麼可能差這點錢、怎麼可能虧待了一家最愛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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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不是親生的、之前又跟他們鬧開了,祝家不想再養她也可以理解,他們就是把她當一個聽話的寵物跟替身,一旦不聽話了醜陋的本性就露出來了。
面上不顯,祝念卿心裏卻已經開始滋生出了怨懟跟恨意。
看着手機上只剩了不到五萬塊的零花錢,祝媽媽還生怕她看到趕緊給關了,對她還充滿了歉意,殊不知她一個小動作到了祝念卿眼中完全是另一種意思。
“卿卿,等我回去再跟你哥商量商量,下月零花錢到賬,你要還不湊手我再給你轉點,這段時間省着點別亂投資了,你哥那兒我怕他壓力大也爲難,熬過這兩年就好了。”
“嗯。”
後面祝媽媽再說什麼,祝念卿根本就沒再聽進去,她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搞錢、搞錢,最快速度地搞到最多的錢。
……
此時,四縱國際總裁辦公室裏,加了個班,殷立霆正準備離開,方毅卻推門走了進來:
“霆哥,幸好,我就看你好像還在。”
上前,他遞上了一個文件袋:
“你讓我做的DNA報告,出來了,剛送過來一份,這是誰的?江少那邊我剛剛打電話也確定了,一樣的結果,沒任何血緣關係。”
“什麼?”
蹭蹭地打開了袋子,殷立霆就翻到了最後:
“竟真不是親生的?”
砰!
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殷立霆咬牙切齒,一側脖頸的青筋都明顯暴跳了,方毅也嚇得身軀跟着抖了抖:
“霆哥,這、這誰的?”
他怎麼反應這麼大?
不會是他的吧!
腦子裏編排出一出出的大戲,方毅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收斂了吊兒郎當的姿態,回身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了,而後還去給他倒了杯溫水。
閉了閉眼睛,擡手示意他坐,殷立霆才道:
“落落不是鬱家親生的,難怪她明明那麼孝順,長得又好又勤快,能得我媽這樣一個外人的維護跟喜歡,在鬱家死活不討喜、活地卻連個傭人都不如。”
“難怪都是女兒,鬱可歡一身名牌、能搶她男朋友,鬱家沒一個人爲她說句公道話!難怪隨便將她送上男人牀,都不知道我什麼身份什麼脾性就硬要將她塞給我。”
“原來她真不是親生的。”
“可恨一家子都偏心、欺壓她,身心欺凌了她這麼多年!她那麼愛他們,幾十年,養條狗都該有感情了,他們怎麼能如此狠心?”
鬱家,至少有一個人肯定是知道內情的,否則,沒人帶方向引導,她斷然不會淪落到那般,難怪她會不受寵,難怪她四歲就要開始做家務。
她出事,鬱家連個電話都沒有,鬱家有事,她卻是出錢出力,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從沒求過自己,卻爲鬱景陽向自己低頭開口!
鬱家怎麼對得起她?
一羣冷血、狼心狗肺的東西!
剎那間,殷立霆氣得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
沒想到這份DNA報告竟然是鬱清落的,張了幾次口,方毅也不知道能說什麼,片刻後,他才道:
“那你想怎麼辦?還查嗎?”
她不會還想替鬱清落找親生父母吧!
眸光一個對視,殷立霆的視線再落回到手中的報告之上,轉身,他直接扔進了一邊的碎紙機:
“這件事你我心裏有數就行了,查當然要查,但不能直接查。”
要是鬱清落知道她不是親生的,她肯定會更難過的吧!
他能感覺地出來她是渴望親情的,即便鬱家給她的其實很微薄甚至根本算不上,但她都很珍惜,至少鬱家也不是全爛透了,鬱可歡跟鬱子秋還湊合。
他不想傷害她~
“找個私家偵探,先去查查鬱爸爸跟鬱媽媽,看能不能依據他們的感情端倪查到些眉目,我感覺應該是有人知情的,但也不排除可能就是個意外或者外人所爲,鬱家那尿性真不好說。”
“我明白了。”
擺了個OK的手勢,方毅還道:
“我找人去做,不會讓人起疑、追到我們身上的,對了,還有件事,聽說戚少在查溫泉酒店那天對他下黑手的人了,霆哥,你要不要跟他通個氣,萬一最後真找到祝小姐身上?”
他們兩個別再自相殘殺、讓人家漁翁得利了?
“看這兩天的新聞了嗎?祝小姐可真不愧是娛樂圈裏打滾的,黑的都能給說白了,她是真知道怎麼利用輿論,這一摔真沒算白摔,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瞅着殷立霆,方毅眼底全是同情,想想卻毛骨悚然:
他怎麼就惹上這麼個女人?
真是比毒蛇還恐怖!
“我得召見威廉夫婦,哪有空去管小三?明天你放兩張我跟他們用餐的照片出去,也推個熱搜!”
省得他去應付了。
想了想,殷立霆又道:
“引蛇不出洞,那就釜底抽薪逼她一逼!去查查祝念卿的資產情況,該偷的偷,該騙的騙,該斷的斷,既然她跟祝家鬧的不愉快肯定拉不下臉大量要錢,沒錢了我倒要看看她怎麼折騰,我就不信她會忍着不動都不露半點馬腳……”
到時候,不管是她給人資助還是別人給她,一定能查到端倪。
這天,殷立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十點,心情明顯沉重,他剛推開門,一個柔軟的身軀就飛撲着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