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位子上站定，鬱清落邊開電腦邊收拾，話都沒過腦子：
“她好像一直挺神祕的，不接綜藝不應酬、採訪好像也不多吧？明星低調成這樣真不多見，不說她就是個千金？”
千金還需要金主？
“不會是她老爸吧？”
她話音一落，鍾曉芳就“切”了聲：
“娛樂圈的人設你還真信？我以爲這是燕子那種無腦粉的濾鏡與專利。”
“呵呵，也別這麼說，燕子最困難的時候人家不還提供了精神支持？她追星還是很理智的，真不算白追。”
她不會爲明星亂花錢，偶爾還能在粉圈交到朋友、拉到新戶，她也就點贊、轉發之類爲明星做數據的最積極，甚至不惜拉着她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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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是得有點精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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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支持的？那是角色支持的好嗎？”
鍾曉芳還是很不贊同，而後又滾着旋轉椅神神祕祕地湊了過來：
“哎，據說是殷氏集團的總裁殷立霆，你沒看燕子跟打了雞血似的？”
“也是，偶像攀上這種大人物，止不定哪個粉絲羣裏就貓着四縱國際的員工呢，這真要撈一個，不說一個號裏存個上百萬吧，就十萬，再隨便同事拉拉，一月業績不輕鬆完成？”
“提成絕對拿手軟！”
“這可比那些只開空號的值錢多了。”
“萬一那金主或者本人小號也在呢，天啊，別說，這還真有可能是條新思路！”
“哎，鬱姐，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加入或者也去追個星？”
鍾曉芳越說越興奮，時不時還往廳裏竄跑的兩人身上瞄一眼，鬱清落卻聽得腦子一陣嗡嗡作響：
“殷立霆？”
怎麼會是他？
“不是說他厭惡女人的嗎？”
這句話出口，鬱清落其實自己心裏就很虛，因爲兩人是真真切切在一起過的，不由得她又想到了那個女人的電話跟兩人回老宅的那一晚。
“再厭惡也總有例外吧？他還能連他親媽都厭惡？祝念卿能這麼低調、這麼大牌還接那麼多好資源，若說背後沒個有實力的人保駕護航，你信？”
“……”
鬱清落沉默了，心口突然像是被梗了塊什麼，上不去下不來的。
“不過，有錢人不好沾是肯定的，聽說以前有頂級美女投懷送抱，他直接給人牽了條狗，那女人哪還有臉？以後直接查無此人了。”
後面上班的鈴聲響了，兩人也沒再說，轉身都去忙了。
這一天，因爲這段插曲，鬱清落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些疙瘩，下了班，一出門見裴俊馳又等在門口，她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真是就沒一個省心的！
轉身，她往一邊的停車位走去，身後，黑影亦步亦趨，很快，前路就被擋住了，鬱清落繞了過去，身後便沒了動靜。
同樣的動作，這一週已經不知道重複第幾次了。
車前，鬱清落剛解鎖，這一次，前路卻被人擋了個結結實實。
“裴俊馳，你到底要幹嘛？”
“我不想結婚~”
啥？
頹廢的一聲，鬱清落卻足足反應了三秒：
“你是不是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