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咒的一聲，明顯的咬牙切齒，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剛好讓四人都能聽清。
裴俊馳整理地西裝還嘩嘩作響，晃遭雷擊，鬱清落的臉“唰”地就白了一片，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她相識相戀五年、掏心掏肺、曾經甜蜜還想白頭偕老的男人說出的話？
如此的尖酸刻薄——
在他心裏，她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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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澀地回身，鬱清落整個視線都是渙散的：
“你說什麼？”
一頓，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擡眸，裴俊馳脣瓣微抿，臉色也瞬間白了一片。
將鬱清落擁進懷中，殷立霆的視線砸向了對面：
“有眼無珠，你這種人，也就只配破爛貨。”
溫熱的掌腹安撫地在鬱清落手臂上輕輕摩挲了下，再開口，殷立霆卻像是換了個人，嗓音無比溫柔：
“走吧，別跟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
隨後，兩人便離開了。
身後，鬱可歡氣得直翻白眼，裴俊馳喉結動了幾次，最終卻一個音都沒再發出。
……
上了車，鬱清落情緒明顯的低落，一路上兩人也沒說話。
直至一陣車子的鳴笛聲響過，她才驚覺路段很是陌生。
“不回家嗎？”
這好像也不是去殷家老宅的方向，這是去哪兒？
紅燈處停下，殷立霆擡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
“前面有個商場，順路陪你逛逛，總得補償下你受傷的小心靈，不能讓你白等、白委屈。”
知道他說的是昨晚遲到的事，若說之前她對他的說辭還抱有很大的懷疑，那這一刻也消散了大半了。
就是再沒經驗，沒出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以昨晚他的發應，怎麼看也不像是心裏有人或者剛剛做了壞事的，更別說此時她身上還不適地厲害。
再想到兩人的關係，她就更釋懷了：
“不去，腿疼。”
殷立霆視線往下一移，鬱清落瞬間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杏眸就是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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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哪兒？”
他要再敢取笑她，她一定撓死他！
說來說去都怪他這個罪魁。
準備不提前做好、昨晚一整個手忙腳亂紕漏不斷就不提了，技術跟自制力也不咋地，要不然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要被鬱可歡奚落！
真是倒黴透頂~
伺候一個都費勁，也不知道幹這行的那些女人是怎麼做下去的。
鬱清落走了個神，一只大掌又捏向了她微鼓的臉頰：
“呵呵，知道了。”
這是什麼回答？
鬱清落還沒琢磨過來，車子已經拐進了商場的停車區，然後她又被人給強行抱下了車。
“說了不去，你這麼想補償，可以……”
鬱清落“折現”二字都還沒出口，已經被人拉進懷中，身後，車門“嘀嗒”一聲鎖上了：
“街可以不逛，鞋子總得換雙，走着不難受？”
殷立霆看了下表，又道：
“萬一奶奶一會兒心血來潮又讓我們回去呢？這離着東方國際可遠着呢，你還能回家換？”
拖鞋勉強還能將就，鞋子她能穿上若初的嗎？
看着自己腳上尖頭的黑色細高跟鞋，鬱清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