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珍點頭答應：“好，不過如果那麼容易查，估計楚家其他人早就查到了。”
“不着急，你慢慢查，我可以等。”楊文琪說着又沉默了一會兒，“不過你說，會不會其實就是陸星辰呢？”
沈明珍：“不確定，他們兩個的往來很少且透明，不過，這次陸星辰替楚澤衍擋刀時傷了一只手，現在，季薇安的兩只手都被徹底廢了。”
楊文琪聞言眸色一冷，“沒想到他爲了陸星辰能做到這份上，要不然，不管是不是陸星辰，我們就製造成是陸星辰，把她呈到楚家其他人的面前。雖然楚家現在內部明爭暗鬥，還是敢動陸家人……”
“文琪！”沈明珍皺着眉頭提醒她，“有些事還是適可而止，你現在跟老太太關係不是很好，至少還有陸鼎晟維護着，真沒必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還給陸家招來敵人。”
楊文琪被她說得也像突然從某種旋渦裏清醒過來，但她不想承認自己內心有個逐漸成型的執念，笑着問沈明珍，“我只是說說，又沒傻到真的去做，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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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忠言逆耳，但她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朋友，沈明珍還是選擇了把話說出來，“你不覺得，你心裏的慾望越來越大了嗎？”
被這麼說的楊文琪瞬間冷下臉看向她。
沈明珍沒有迴避她的視線，“當初你選擇嫁給陸鼎晟，只是爲了擺脫楊家人對你的苛待，如今楊家的人對你恭恭敬敬，言聽計從，你想要的卻不僅是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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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琪冷哼，“你覺得，如果陸鼎晟把陸家的繼承權給陸星辰，楊家人還會這樣看我嗎？”
沈明珍：“陸星辰想回陸家還有很多人擋着，她沒那麼容易回得來，再說，她自己的事業也做得很好，她想不想回來還是一回事。”
“誰又能保證她的事業一直很好？萬一她又敗了，陸家還是她的退路。”
“就算那樣也還輪不到你出手，你沒必要拿自己現在幸福的三口之家去冒險，何況真惹怒了陸鼎晟，你都不用等陸星辰回來，就有可能其他的得不到，現在有的也會失去，到時你覺得楊家人會怎麼看你？”
明知道沈明珍說的是大實話，可忠言就是逆耳，楊文琪聽得難受極了，她諷刺道：“你一個流連花叢，橫跳在無數男人之間的外人，怎麼知道我現在過得幸福不幸福？”
沈明珍聽得眉心一跳，反問她：“那用你現在的生活，換我現在的生活，你願意嗎？”
“……”楊文琪這次回不上話，因爲答案很明顯，她不願意，也不可能放棄嫁入陸家之後的地位跟榮華富貴，她冷冷看着沈明珍不說話。
沈明珍語重心長道：“如果人的手只能抓住一樣東西，你抓住了麪包，就該放下其他東西。”
“爲什麼陸星辰能同時擁有面包跟愛情？！”楊文琪說得有些歇斯底里，“甚至她有了自己的愛情，還覬覦別人的！”
沈明珍意識到，楊文琪確實有些魔怔了，她再次冒着被她憎惡甚至被她甩一巴掌的風險，明確跟她說：
“陸星辰當初選擇厲臻時，厲臻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而當初說娶你的楚澤衍，就算是個私生子也比厲臻身份強上無數倍，可你沒有選擇答應他，甚至，如果現在楚澤衍沒有成爲楚家的繼承人，你會這麼不甘心嗎……”
她話音未落，一杯咖啡已經往她臉上潑了過來，咖啡有的濺到了她的眼睛裏，有的濺到她說了這些話的嘴裏，再往她脖子跟衣服上流淌。
怒不可遏的楊文琪衝着她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用你那骯髒的思想來揣度我，我跟陸鼎晟過得好是不是讓你難受得不行了，所以覺得我想出軌楚澤衍？！”
“我只是提醒你。”
“閉上你那不知道含過多少男人的臭嘴！”楊文琪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也要往沈明珍身上砸，只是在最後關頭，將方向一偏狠狠地砸向了沈明珍身後的牆壁。
杯子碎裂的聲音讓沈明珍閉上眼睛。
楊文琪指着她鼻子罵道，“我又不是你，哪個男人都能讓你把腿打開，我對付陸星辰只是爲了我自己女兒的未來，你這種就知道尋歡作樂，從小就被母親拋棄的女人，能理解作爲母親的心情嗎？不能！你只會用你齷蹉骯髒的思想來想像別人的樣子。”
沈明珍嚥了咽嗓子，說道：“既然是我誤會，那我跟你道歉，但我還是建議你不要自己去動陸星辰，至少現在沒必要，陸以恆不正在對付她嗎？”
看着沈明珍頂着一臉咖啡還跟她說這些，楊文琪氣得劇烈起伏的胸口也逐漸穩定下來，她冷冷從沙發上起身，彎腰拿起桌上的紙巾盒丟到沈明珍的面前，然後抓起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沈明珍的視線慢慢落在面前的紙巾盒，許久之後，她抽出裏邊的抽紙往自己的臉上機械地擦拭起來。
數日後。
智星公司。
陸星辰手上的傷已經從整個手掌纏着紗布，換成了只在傷口那貼紗布，基本上已經影響不到她敲擊鍵盤的速度。
叩叩叩
程蕭幾乎沒等她迴應就拿着平板電腦走進來，“星辰你趕緊看看，慧光正在舉行AI語言工具上架的發佈會！”
陸星辰拿過她的平板一看，果然看到發佈會的現場一身正裝的陸以恆，正在侃侃而談AI語言工具的功能，並當場給觀衆演示並試用。
陸以恆：“這個工具根據用戶的需求，不僅可以編寫各類文稿，代碼，甚至視頻，並且根據用戶進一步精確需求即時進行更新，可以說是一款能自己學習與人類溝通的智能工具，它將成爲網絡文化的一次大革命！”
陸星辰眉頭微微一皺，不是因爲陸以恆的講解，而是她看了那個推演跟林歡喜提交給她的內容太過相似。
果然這時，林歡喜抱着筆記本衝進她的辦公室，用幾乎急哭的聲音道：“辰哥，慧光發佈的AI工具，跟我的程序幾乎是一樣的，我，我嚴重懷疑他們偷了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