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羅拾一大早就接到厲臻的電話,心裏已經做好加班的準備,厲臻卻跟他說:“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
此刻羅拾還以爲是,“要臨時出差嗎?”
厲臻說:“不出差,給你五分鐘下樓來。”
羅拾住二十八樓,因爲等電梯,他緊趕慢趕還是得用跑的衝出大樓才勉強在五分鐘內,看到了路邊穿着黑色高領毛衣,短款棕色皮夾克跟黑色長褲,並一臉氣定神閒的厲臻。
看出老大心情不壞,羅拾懶散拖着步子朝他走去,嘴上也見好就浪地抱怨:“你都到樓下了,有事沒事上樓說不好嗎?”
話音未落厲臻手一擡朝他拋過來一個物件。
羅拾出手勉強接住,一看,車鑰匙。定睛再看,鑰匙上是戰不死的公牛標誌,這才驚訝看向厲臻,老大這是什麼路子?!
厲臻此時稍微往旁邊讓開一步。
羅拾這下清楚地看到路邊停着一輛嶄新的車,車頭標誌跟他手裏的鑰匙一樣,不免有些語無倫次,“不不,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厲臻面色與語氣都很尋常地說道:“你不是想換車?”
“我是想換車,但我沒敢想你幫我換,還是換的蘭博基尼。”
“你就惦記這款不是嗎?”
“我是惦記很久,可還沒下定決心要買……老大您一大早的給我送這麼大的驚喜,我突然有句話,不知能講不能講?”
看他混不吝的樣厲臻就知道肯定沒好話,“講。”
羅拾單手攏在嘴邊說了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厲臻聞言看了過去,羅拾立即往車的方向一跳,“誒,是你同意讓我講的,發火你就輸了。”
厲臻倒沒發火,只說:“你今年生日也沒好好給你過,這車就當補發生日禮物了。”
雖然這理由勉強還說得過去,老大每年給他的酬勞也遠不止六百萬的車價,但一大早的親自把車送到樓下,多少讓人有點誠惶誠恐。
羅拾繼續嘴欠,“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覺得老大你在暗戀我。”
這小子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是吧?厲臻面無表情伸手,“車鑰匙還給我。”
“這就沒必要了吧?”羅拾立刻拿起鑰匙解鎖,看到車燈囂張閃爍起來更是樂不可支,“這世上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車的誘惑,別說你暗戀我,我早就愛上你了老大!”
厲臻聞言微微揚眉,問他:“那這禮物你還滿意吧?”
“從沒這麼滿意過。”羅拾這句是心裏話,不僅因爲是車,因爲價值,更因爲是老大的用心。
厲臻又問:“比起那個叫小寶的機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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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拾差點樂極生悲被自己口水嗆死,怎麼這裏還有小寶的事?
該不會,老大是想把陸星辰送的禮物給比下去,才送他車的吧?
那他剛纔那些發自肺腑的高興跟感激都是錯付了?
不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此刻必須得識相,羅拾當機立斷拍馬溜鬚說:“那個叫小寶的機器人在老大送的這車面前,就是弟弟……”
“嗯?”
“的小弟弟……都不如,完全可有可無。”
他說到這,厲臻終於忍不住想笑,嘴角往上一勾。
羅拾知道,到位了,所以得意忘形地又補一句,“在我這別說東西了,除了老大你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
厲臻眼底劃過一絲精芒,“這是你說的。”
羅拾拍着胸脯,“不是我說的,是我的肺腑說的。”
臭貧,但厲臻這下是真忍俊不禁,說:“還不去試車?”
“要試的,但不得先把你給哄好了麼?”
厲臻嘖了一聲,給點好臉色這人就敢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羅拾這下見好就收,屁顛顛拉開車門坐進去,“送這麼好的車好歹說一聲,我高低換身嶄新的衣服,看我現在,羽絨服套睡衣,配得上它狂拽酷炫的氣質嗎?”
這碎嘴沒完了?厲臻湊過去要拔他車鑰匙。
羅拾趕忙抱住方向盤,“別別別,穿搭完全不影響我車技,我必須先過過癮,不然我撒潑耍賴原地打滾還不起來!”
他就是個欠收拾的潑皮,厲臻笑着推了把扒在方向盤的腦袋,站直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說:“家裏鑰匙給我。”
羅拾立刻坐起來問:“你不跟我去兜兜風。”
“你穿搭配不上我。”
羅拾一臉的委屈與撒嬌,“老大……”
“別噁心,我冷。”
羅拾這才從羽絨服的口袋裏拿出家門鑰匙遞出去,嘴裏得寸進尺地說:“如果回來我能喫上一口熱騰騰的早飯,我想我一定會感動得淚流滿面。”
厲臻拿過鑰匙,“你把不要的臉磕方向盤上,現在就能淚流滿面。”
然而那天,羅拾不僅喫到了厲臻親手做的早飯。
厲臻還讓他去把女朋友帶過來喫飯,因爲他已經打電話約了江海誠跟宋柏賢那些人,晚上在家裏聚餐。
羅拾差點真高興哭了。
近幾年公司突飛猛進,他們都忙得腳打後腦勺更不提厲臻,而忙得不可開交的人還在最近調整計劃突襲了文興公司。
光一個文興不足爲懼,但臻誠此舉讓業內與文興平行的老企感受到壓迫,明裏暗裏地給臻誠施壓,甚至聯合對抗,所以他們的工作強度跟壓力以厲臻爲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在家聚餐這種事羅拾都快忘了上次是什麼時候,如今厲臻組織,不僅他拍手叫好其他人也都積極響應。
羅拾歡天喜地開着新車去粵大,把正讀大四的女朋友小白帶過來聚會。
當晚朋友,香車,美酒,美食應有盡有,聚餐後還有美人,羅拾當天可謂是白天盡興晚上放縱。
人逢喜事精神爽,次日醒來他又跟女友幹了一場才膩膩歪歪出去喫飯,接着開新車去了太古匯把首飾,包包,衣服,鞋子等等只要小白喜歡,他都全程提刷我滴卡服務滿足,晚上更是看了電影才送小白回校,這期間他連一通工作電話都沒接到,玩得那叫一個放飛自我。
而後,亢奮了兩天的羅拾到公司就翻箱倒櫃,遍尋無果之後他抓着頭納悶道:“辦公室也沒有,到底哪兒去了?”
一直端着的秦蘅聽他這麼說,再看他桌上少了時常刺她眼睛的小東西,略微有點小激動,她面色如常問道:“你那個有價無市的小寶不見了嗎?”
這巴不得的語氣,羅拾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少加了‘終於’兩個字?”
所以,真是小人工智能不見了?
秦蘅大喜過望,鄭重地重新問了一遍,“你那個有價無市的小寶‘終於’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