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笑笑傻眼,難道是她會錯意了,陸星辰真是來入職的?
不,唐笑笑並沒有會錯意,會錯意的是她陸星辰啊!
陸星辰壓下滿心詫異問厲臻:“你讓我入職?”
厲臻看向她,“你不願意?”
她嫌自己命太長啊,要來仇人手下等四十米的大刀砍過來?
還是她嫌自己不夠晦氣,來他這裏等着被打擊報復?
陸星辰好笑地拒絕:“厲總……”
“要我把我妹的電話給你嗎?”
厲臻只反問了這一句,但意思很明顯,他並不擔心她去找他妹求情,這個,陸星辰選擇不信,畢竟他那麼疼他妹妹。
看她似乎不相信,厲臻從兜裏拿出手機又說,“或許我打電話讓她過來更快一點。”
他說着劃開手機。
“誒。”陸星辰上前阻止,晃眼瞧見他手機界面還真停在“厲舒”這個名字上,趕緊擡手安撫道,“厲總厲總!”
有話好說,別衝動啊,她只有這個“把柄”在手,他連這個都不怕,她真的一點轍都沒有了。
厲臻諷刺道:“你不是要找她?”
陸星辰擠出笑容,“我不是急着去入職嘛,就先不找了。”
看她認慫的模樣好一會兒,厲臻才面無表情收回手機並頭也不回地離去。
陸星辰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傢伙完全油鹽不進啊,好在一點,等她辦了入職手續,就不愁沒機會在臻誠公司蹲他了。
就是有一點不好,事情辦好後她還得去辦離職。
不過那都是後話,當前首要任務就是先請動他幫忙。
陸星辰知道厲臻讓她來臻誠工作並非真心,所以早就想過很多種他會爲難她的情況。
比如讓她一個人幹幾個人的活累死她。專門找解決不了的工作難死她。或不時在她面前炫耀他現在的成功氣死她等等。
然而這些他都沒選。
陸星辰在崗有幾天了,第一天小組組長譚麗娜還拿公司規章制度給她學習,後邊乾脆丟給她一本無關緊要的書打發她。
她是沒真心入職臻誠的意思,但期間看到她所在的那個組,因爲急需處理的BUG着急上火的,而她正好知道怎麼解決,於是過去問他們:“有沒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忙瘋了的小組長譚麗娜就回她一句:“您回去坐着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忙了小祖宗。”
所以她現在上班是被人當祖宗供着,還是牌位那種。
她這人可以忙死,累死,氣死,但頂不住閒死。
初聽譚麗娜的話她還挺難受,可轉念一想,她也沒打算留在這裏工作,手上沒活那離職還不用交接了,多方便呀。
只是,厲臻沒來她面前炫耀這事着實忍不了。
因爲他不來她就沒機會見到他,而他讓她在這裏閒置,又不給她確切的答案到底願不願意幫忙,這跟海王星跟滕俊毅一樣都是在拖着她,這讓陸星辰坐不住了。
既然他不出現,就只能她去找他了。
正好厲臻今天開了她見過的那輛賓利來公司,陸星辰下班就去他車子附近潛伏,就不信這次守株還待不了那只兔崽子。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
臻誠公司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了。
羅拾跟着厲臻走進電梯並無比興奮地說:“起初聽到要介入南環項目我真心沒把握,要知道這項目的投標公司至少半年前就開始籌備,可規劃局一把居然同意今晚出來喫飯,我突然信心倍增,老大,你到底是怎麼說服他出來的?”
規劃局一把可是在項目臨近就閉門謝客,不接待任何關於這項目的客人了的。
厲臻語氣如常道:“兩年後他還想連任就必須有突出的政績,粵城這些年年年抓經濟,再不別出心裁就不新鮮了,我們給他想要的他自然就會考慮交換。”
電梯抵達負一層,厲臻走出去。
羅拾跟上還想問,但厲臻卻停下腳步,羅拾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穿着黑色風衣,頭上罩着風衣帽子,臉上戴着黑色口罩的瘦長身影從車子後邊走出來。
羅拾頓時心生警惕擋在厲臻面前,衝着那人出聲問:“你是誰?”
陸星辰將面上的口罩拉下,禮貌打招呼道:“厲總,羅助理,我是陸星辰。”
“又是你……”羅拾目光不由看向身後的厲臻。
厲臻面無表情立在原地。
倒是陸星辰重新將口罩戴好,生怕被人認出似的,她走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又說:“厲總,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上次陸星辰的出現就非常唐突了,現在她再次唐突出現不得不讓羅拾心生警惕,羅拾拒絕道:“厲總還有事要忙。”
陸星辰看向厲臻,“我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
羅拾道:“你知道厲總的幾分鐘有多寶貴嗎?”
“我儘量長話短說,請厲總稍作停留聽一聽。”
陸星辰沒有讓步的意思,這樣僵持下去可能更浪費時間。
厲臻出聲叫了一聲:“羅拾。”
羅拾轉過頭來,厲臻將手裏的車鑰匙拋了過去。羅拾伸手接住,看了他一眼便心領神會地拿着鑰匙便向車子那走去。
看羅拾遠去,厲臻擡腕看了眼手錶,再看向陸星辰,“給你三分鐘。”
陸星辰不浪費時間,用她那雙露在衣帽與口罩之間的眼睛直視厲臻問:“能跟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嗎?”
“怎麼做?”
陸星辰直言:“我來求你幫我作證,但你讓我入職又沒安排任何工作是什麼意思?”
“報答。”厲臻給了她兩個字。
確定不是報復?陸星辰平靜詢問:“什麼意思?”
“你說的對,我妹當年之所以能順利出國,全賴於你的幫助,現在我有償提供給你賦閒的工作作爲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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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聽都是在報復她用他妹來要挾他的事,陸星辰忍着吐槽的衝動再次表明自己態度,“我想要的報答是你幫我作證並不是給我白領薪水。”
“報答你是我的事,你求我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人就是還故意的,陸星辰深呼吸問道:“所以你不會幫我對吧?”
“看你的表現。”
還要她怎樣表現?
“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入職臻誠。”
說得好像他強迫她入職似的,不過眼下確實不是她自願,這麼一想厲臻心裏膈應起來,說好聽了他這舉動叫費力不討好,說難聽了就叫自作多情。
但凡在她這裏扯到情字,哪怕只是一個豎心旁,他都覺得不舒服,如此他看她眼神也鋒利了一些。
“你沒打算在我幫忙之後離職嗎?”
“……”被一語道破的陸星辰一時竟說不出“沒有”。
看她這模樣,厲臻面無表情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說:“三分鐘時間到。”說完漠然離去。
陸星辰下意識伸手要他,但一想這人拉了也沒用,可讓他這麼走了又覺得自己這幾天白被人耍了,她不甘心地衝着他的背影再次發問:“所以你根本沒想過幫我對吧?”
而厲臻彷彿是個設定了時間的機器人,時間一到就不給任何迴應。
看他乘車離去,陸星辰要說心裏不急不氣那是騙人的,但她更着急的是,往下的路要怎麼走?
就在這時,吳豔的電話此時打了進來。
估計又要虛張聲勢來施壓了。
明知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還是在這種被圍困的拖延弄得有些煩躁,陸星辰將電話起來:“喂。”
吳豔開口就說:“這件事一直拖着也不是辦法,我按你的意思跟總公司反映了,上頭也同意請幾個裁判過來給你做個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