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時候回去?”餘小花看着剛住沒有兩天的新房子,有些依依不捨。
張文學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明天喫過午飯回去。”
“那我現在去收拾東西,順便給我們那三個大孫子買些喫的用的。”餘小花說着開始爲明天回去做準備。
張文學聽到後,想提醒餘小花一聲,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孫女,可一想到那個孫女他心裏也膈應得慌,最後還是嚥下了想要說出口的話。
父母就要歸家,張流年還不知,此時他正在給國營飯店送龍蝦,還是1250千的活蝦。
剛送到,就讓衆師兄弟們分搶一空。
“中午給我送五十斤滷肉,你不知道你的肉有多好賣。”送走師兄弟們,木明良忙拉住張流年告知。
張流年笑着表示知道,然後去買了幾十個大肉包子,本來是想給妻女解解饞,但想到那些一大早就幫他幹活的人,他就多買了些。
出縣城時,張流年在路口遇到杜子騰,停下拖拉機說道:“以後你每天早上就在這個路口等我,我會在九點前路過。”
杜子騰刁着狗尾巴草,輕嗯了一聲跳上拖拉機。
“上面有一筐大肉包子,想喫就喫,我的人,我不會虧待了。”張流年說完不再開口。
回到家,妻女已經在用早飯。
張流年忙把肉包子拿出,“青青,華寶,小妹,我剛買的肉包子,還熱乎你們多喫些。”
“哇,包子,我要喫包子。”華寶看着眼前比她拳頭還要大幾倍的包子,瞬間驚喜出聲,然後抱着包子就啃了上去。
張流年伸手輕揉一把女兒的腦袋,“慢點喫。”
“嗯嗯嗯……”被包子堵住嘴的華寶只能嗯出聲,然後大快朵頤。
“流年,你喫過沒有?”江青青咬了手中的包子一口,忽然想到張流年,拿着包子遞到他的面前,關心道。
張流年看着咬了一口的包子出現在眼前,勾脣一笑之後,張嘴就把剛纔江青青咬過的地方給啃沒了。
江青青看着自己剛纔咬過的地方,現在換成一個更大的缺口,心下忽然跳動了一下,等她再看見張流年那眼底的笑意時,她的小臉轟的一聲立馬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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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裏還有。”所以你不用喫我喫過的包子,江青青收回手,重新拿了一個完好無損的大肉包遞到了張流年的眼前。
張流年嚥下嘴裏的包子,伸手接過,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青青咬過的纔是最好喫的。”
轟!
在場衆人聽到這話全都差點嗆住,唯有華寶還一臉天真的喫着自己的包子。
張小妹受不了自家三哥三嫂,拿着包子和粥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杜子騰也是直翻白眼,心想青天白日的能不能注意點,這裏可是還有幾條單身狗。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江青青讓自家男人羞得無處躲藏,轉身也想離開。
但不等她起身,張流年便按住她道:“我要去忙了,你們慢慢喫。”
這話說完,他帶着剩餘的包子,以及杜子騰去了大明湖。
到大明湖,他把包子分發下去,撈蝦的工人有,建房的叔叔們有,老鍋頭和大哥也有,基本上在大明湖幫他的人都分到了兩個包子。
張流水一邊喫着熱乎的包子,一邊高興道:“流年,明天咱們就能開始蓋屋頂,過幾天就能搬進去。”
張流年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暗歎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好,等這裏蓋好,我們也計劃搬家,開始建我的新家。”
“真好!”張流水重重的拍的自家三弟一下,笑得開懷。
張流年受到他的感染也笑了。
離開大明湖,張流年回到知青院,開始爲中午的送貨做準備。
肉菜下滷鍋,炒龍蝦,一羣人忙得井然有序。
和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張流火家,因爲不太熟悉,他們一家人簡直是雞飛狗跳。
主要是時間太短,又要去抓活蝦回來,又要清洗剝殼,加上他們抓到的龍蝦又小又髒,時間還短,等到九點過去,他們才剝出了幾斤而已。
“就咱們這樣,等到中午也不一定有二十斤。”張流魚看着一盆到處爬的龍蝦,忽然發出感嘆。
他這話一出,張流火立馬瞪了過去,“麻溜點。”
張流魚想要反駁,說你爲什麼不幹,可看到大哥的腿,最後還是嚥下所有的衝動。
等他們一家兵荒馬亂的弄好出發時,他們一家也才弄出來了二十五斤。
爲了趕在張流年的前頭,張文軍一大早就找書記借來了自行車。
張豪問他借自行車幹什麼,張文軍一個勁兒的搖頭含糊過去。
上午十一點半多些,當張流年坐着拖拉機來到工地門口,給湯大爺送貨時,正好看到張文軍父子兩人也在這裏賣龍蝦。
張前看到後,忍不住跳下拖拉機,上前說道:“叔你怎麼能在這裏賣呢?”
這可是張流年最開始賣的地方,而且他也沒有走,張文軍這麼做比王小蛾還要過分。
“我爲什麼不能來?這裏是他家嗎?這是公家的地盤,誰都可以來。”張文軍看到一個小輩也敢跑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當即氣得不輕。
張前聽到他這麼無恥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叔你可是流年哥的親叔,你來搶侄子的生意,怎麼好意思?”
“什麼叫我搶他的生意,這生意有寫名字是他的嗎?那些工人也是他的嗎?不要說笑,他們是自由的,也有權利決定買誰家的龍蝦。”張文軍算是村裏比較會說的一類,就張前這個大老粗,那是完全乾不過他的。
這不,張前讓他給頂了兩句後,氣得直接說不出話來,“你……”
可他你了個半天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張流年見狀,跳下拖拉機上前擋在張前的身前,星眸直勾勾的看向張文軍,“三叔,這主意是流火提的吧!”
真相一下子就讓張流年給戳破,張文軍有點子慌,但沒有片刻還是強制鎮定下來,“流年,三叔也是爲了你好,你想啊,你二哥那是什麼人啊?要是讓別人知道他有一個做個體戶的親弟弟,你讓他的臉往哪裏放啊?
你聽三叔一句勸,不要乾了,這裏以後就讓三叔接手,你還是回家好好種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