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份文件，商雋起順手拿起另一份，卻剎時愣住，怔怔看着“離婚協議”四個大字。
只有兩張紙，他翻到後面那頁，上面赫然簽着程潼恩的名字。
心緒如洶涌的波濤，起起伏伏！
最終，他按下內線：“高見，進來一下。”
沒多會兒，高見進來了，看見BOSS正在文件上飛快簽字。
沒等他來到辦公桌前，商雋起將已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什麼也不說，伸手拿另一份文件繼續審閱。
孰不知，他的心正在一瓣瓣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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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
鬧了許久的離婚，終於要落下帷幕了。
看着面前的離婚協議，高見頓了頓，伸手拿起來，上面有商雋起添加的離婚補償：商海豪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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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橦別墅市值三億，並且還有升值空間。
出了辦公室，高見把手裏的離婚協議扔給喝着茶等的林律師。
林律師急忙放下茶杯，手腳並用去接。
“簽了？”
“自己不會看？”高見斜眼他，“趕緊滾。”
林律師看過寫的補償，又翻到後面，確認後，笑眯了雙眼應着：“得嘞！高特助您忙，我不打擾您了！”
接到林律師的電話時，程潼恩正在睡覺。
“商太太，商總已經簽字了。”
“哦……”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應了聲，過了會兒，她自牀上爬起來，急切的又問一遍：“你說他簽字了？”
“是的，商太太。”林律師迴應，“但是商太太，離婚手續得您跟商總溝通，這個我沒法代理了。”
程潼恩開心得要起飛，連連點頭：“這個沒問題，把離婚協議給我就行。”
拿到離婚協議那刻，看到商雋起給她加的補償內容，程潼恩只是一眼掃過，看得最久的，卻是他的親筆簽字。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在面前簽下名字的畫面浮於紙面，衝進她雙眼。
原本的開心，被難過傷心擄走一半。
雙眼淚溼。
這份喜悅，程潼恩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江迷。
江迷正在商場陪媽咪掃街購物，看到她的電話，趁媽咪試衣服，走到一旁去接聽。
“商雋起簽字啦？！”
“嗯。”
“那什麼時候辦手續？”
“我等一下打電話給他問問，要是可以，下午民政局下班前最好。”
江迷點着頭贊同：“最好這樣，不然也就一張紙，他隨時都可以反悔。”
“晚上我們一起喫飯慶祝，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好嘞！”
收好手機，她朝媽咪走去，“媽咪，我要送幾份衣服給潼潼做禮物！”
“這有什麼？你隨便買，媽咪買單。”
…
商雋起正聽高見彙報到明天前往海城的時間，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他看過去，是刺痛眼的“她”。
是的，商雋起一直沒有改對程潼恩的備註。
高見也看見了，轉身出去。
商雋起接通電話，聲音儘量維持日常化：“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把手續辦了？”程潼恩開門見山，一句多餘的廢話都不想多說。
商雋起沉吸口氣又呼出來，擡手壓在鼻下穩住因爲她的話已經在涌動的情緒。
“你希望什麼時候？”
她就這麼急，迫不及待的跟他劃清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