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山接電話很快。
程潼恩與他問候了新年，然後切入正題。
“葉老師，您怎麼都不跟我說，您讓我研的藥，其實是商雋起跟您要的藥。”擔心葉知山不說實話，她故意這麼說。
“那小子跟你說了？”葉知山微微訝異之後就理解了，夫妻之間能有什麼不能說的，“之前不跟你說，是因爲沒確定他有沒有給你說，後面我也忘了問他，現在他都跟你說了，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是真的。
失望，在程潼恩身體裏排山倒海翻涌。
“他去年年前就找了我，不過我沒答應，後面又找過兩回，也沒答應，直到知道他是老商的大孫子不是我認爲的同名同姓後，我才答應下來，研藥費用他出，然後血液病也的確是一項需要攻克的難題，正好也可以給你豐富經驗。”
越聽，程潼恩越失望，心都要涼透了。
“原來如此。”她控制着情緒，力持聲音如常，“他那個朋友是很重要的朋友，人力物力金錢都砸了不少，肯定是要她的病好起來的。”
“我看也是個重要的朋友，不然哪裏會做到這種程度。”葉知山說。
程潼恩差點想說他那朋友在他心裏重要到連妻兒的命都不顧，想要個長輩幫她討個公道，可還是憋回去了。
因爲怕這樣一來，商雋起更加不會簽字離婚。
“葉老師，祝您新年快樂，歲歲年年身體康健，我不佔用您時間啦。”
葉知山笑道：“老師也祝你家庭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結束通話，程潼恩整個人埋進被子裏，眼角的薄淚沾淚被子。
家庭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這些，從來就不可能發生在她和商雋起身上。
越想越委屈，打了個電話給江迷。
江迷昨晚跨年，被許鑫鑫拉着玩得很晚纔回到家，現在還在補眠。
被吵醒感覺很不爽，但還記得今天是大年初一，困得不行的接通了電話。
“喂……新年好……”
“新年好。小迷，你還沒起牀啊？”程潼恩是失落的，原本想跟她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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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迷不愧是閨蜜，聽見她的聲音，立馬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聲音聽起來都抖擻不已：“我起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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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我好難過啊……”程潼恩驀地哭出聲來。
聽見她竟然罕見的哭了，江迷立馬急了，“怎麼了？”
程潼恩毫不保留的把事情跟她說。
江迷聽了，百分之一百覺得商雋起好欠揍。
“潼潼，你先別哭，我這就去商公館帶你去玩，咱們先把氣玩死，再跟那渣男算賬！”
說完就掛了，頂着兩個熊貓眼下牀洗漱。
出房間時瞎貓碰着死耗子，衣着筆挺的江嶼讓也從房間出來，她脖子下意識一閔涼一縮，轉身要躲回房間。
“站住。”江嶼讓已經看見她的濃妝，也瞭然濃妝之下的眼圈有多黑，威嚴道：“又去哪？”
昨晚都玩瘋了，覺不睡又想跑出去瘋，真成了瘋丫頭！
這一問，江迷像是找到了底氣，也有了出門的強壯理由！
“哥，新年好哦，紅包拿來~哥，潼潼在商雋起那裏受了大大的委屈，我只是想去帶她玩玩散心。
江嶼讓年前忙得腳不沾地，基本都在天上飛，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程潼恩。
“小潼恩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