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楠也望過去，看見商雋起眼裏真的只有程潼恩。
可惜……
“我並不比他好。如果好，音音就不會離開。”
程潼恩看他，雖然同情他，但並不會，也不想泄露一絲與餘音音去向有關的字。
“剛纔的談話，希望何醫生不要告訴他，我不想在過年之際產生不愉快。”
何生楠點點頭，商雋起來到時，起身告別回何公館。
商雋起拿了條溫手帕，幫程潼恩把手擦乾淨，道：“不用忙了，喫飯前都是自由活動時間。”
“你呢？”程潼恩問他。
“跟他們一起玩也挺熱鬧的。”
商雋起讓傭人把東西拿回廚房，抱起她回客廳，陪着她一起玩家庭娛樂項目。
商老太爺看着這一羣玩得開的孫子孫女，也是開心不已。
接着想到了什麼，吩咐管家：“上去叫恬恬下來。”
…
年夜飯開了三桌，一團和氣熱鬧。
商老太爺說了些話，其中包括希望商雋起和程潼恩早生孩子。
商雋起倒是有些反應，看程潼恩的眼神，似是有這方面的想法。
但程潼恩雖然表情溫淡，心裏卻不當回事。
因爲每次事後，她都會偷偷服避孕藥，不想再意外懷上他的孩子，否則到時離婚很麻煩。
“大哥大嫂是要加油了，不然三哥三嫂又要二胎了。”
“就是，四哥也有可能了呢！”
“老五都有女朋友了，婚期快了吧？”
商雋起附頭到程潼恩耳邊低語，“聽見沒有，我們可要加油。”
程潼恩拿手肘撞了下他腰，暗瞪眼他。
他但笑不語，拿了個大甲蟹，剝肉給她喫。
喫完飯，後生們開始出門過夜生活。
“把清單給我看過再出去。”商雋起喊住這些堂弟堂妹們。
個個都準備好了，把清單往他面前一遞。
以爲他只是看一遍就行了，沒想到還問買東西的細節。
沒有一個人說得上來。
商雋起擺出大哥的態勢，卻威嚴得壓根不像大哥，像領導，道：誰都不許出門過夜生活，全部在家跨年，隨便你們玩，誰玩得最出彩，鉅額紅包一個。”
一聽說鉅額紅包，個個都眼錚亮。
大哥的鉅額紅包，能買輛豪車！
治了堂弟堂妹們，商雋起抱程潼恩上樓，讓她洗澡。
“我感覺我腳好得差不多了，過完年就可以走路上班了，輪椅就別用了吧。”程潼恩跟他商量。
“你覺得可以就行。”
等她進了浴室，商雋起自口袋掏出個絨盒，拉開牀頭櫃最下層的抽屜。
正要放進去，看見裏面有瓶藥，把絨盒放到第一層抽屜裏，拿起藥瓶看。
避孕藥？
商雋起看向浴室方向，神色變得沉默下來，將藥瓶放回去，起身到陽臺外。
大約半小時，程潼恩從浴室出來，沒看見商雋起在房間，以爲他下樓了，轉身要進衣帽間，看見漆黑的陽臺外似乎有道背影。
是他嗎？
於是擡腳過去，看見真是他，立馬擔心他會感冒。
拉開玻璃門的瞬間，寒風鑽進來，煙味撲鼻，樓下面有笑鬧聲，而她冷得打寒顫，閃身躲到玻璃門後面。
“外面那麼冷，你快進來！”
聽見她的聲音，商雋起回過神，回頭就見她穿得單薄，擰眉間迅速進來，將玻璃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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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冷的天你開什麼門，不會敲一下嗎？感冒了怎麼辦？”他氣急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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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會感冒嗎？”她反問。
她的關心之言，令商雋起有幾秒的沉默以對。
既然是關心他，在乎他的，爲什麼拒絕再懷孕？而且他也沒說馬上就要懷上。
他的計劃是婚禮之後，可她現在就在偷偷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