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音病房內，商雋起翻閱着手裏的調查資料，神色越發冷酷。
何生楠神情陰冷，“我不會放過她，你也休想再以那可笑的責任保着她。”
周念璃那該死的女人竟敢謀劃酒駕，害程潼恩不夠，還跑來害他老婆孩子，豬狗不如的東西！
他老婆那麼那麼的善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她那麼惡毒的朋友！.七
“我沒說一直保着她，只是階段性的。”商雋起淡道，“她也做了傷害潼潼的事，但我沒辦法失約於死人，如果她父母還活着，我可以跟他們明說爲什麼失約。”
承諾於人，不管對方是不是死了，都要守約。
“我不會接受階段性的讓她繼續逍遙法外。”何生楠冷血道。“像周念璃那樣的女人，你爲什麼從未懷疑過這份約定的真實性？傻不拉幾的由着它掣肘，它的存在，給了周念璃一而再的肆無忌憚傷害你妻子，你卻視而不見，奉它如神明。你覺得你只是守約，等藥治好她就能卸下責任，在我們看來，那簡直就是可笑的玩意！周念璃死不足惜！”
商雋起靜靜聽他說完，心裏也做了讓步，道：“只要給我留盡責的一口氣沒弄死，你愛怎麼幹都隨你，我不過問。”
一條幼小的生命……不，應該是兩條，就那樣被扼殺在腹中，實在惡毒之極。
該她受的，就受着吧！
何生楠轉頭看他，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心裏舒坦許多。
“好！我會連你老婆的份一同算上，不必謝。”
何生楠平日看着只是名小醫生，相處起來溫溫和和的，可動起手來就沒什麼溫和可言了。
商雋起轉頭看他，黝黑的眼底是看不見的波動。
孩子被弄沒，即便初爲父母，又怎會不在乎。
“誰要謝你，想多了！”他丟下一句，起身走人。
何生楠望着他背影，老生常談道：“身邊的人都覺得你守的約有問題，你實在應該去了解了解，有時候不一定眼見就爲實，這個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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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拉開門的商雋起，回過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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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他還會像以往一樣，對這些話不以爲意，何生楠都習慣了，可商雋起竟然“嗯”了聲，驚訝到發懵。
他這頑石終於被點化了？！
何生楠長鬆口氣。
沒有內情最好。
如果有，周念璃該如何解阿起的怒氣。
…
商雋起出了趟醫院，回到程潼恩的病房，看見她竟然後嘗試着要下牀。
“你在幹什麼！”他站在門口那兒，喝了聲。
專注於下牀不弄疼手腳的程潼恩，被這一聲喝得險些滑摔下牀。
幸好商雋起疾步過來，一把將她抱起。
“你爲什麼就是不聽我話？”他惱火不已，“非要把自己二次摔傷不可嗎？”
程潼恩被他兇得滿腹委屈，生氣道：“你一出去就那麼久，我說要請護工你不給，難道要我尿牀嗎！”
聽她說是要小便，商雋起的氣頓時消了一半，道：“不是還有護士？”
“不喜歡叫！”
“那尿牀怎麼了？有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