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給你生孩子準備的。”他簡單解釋。
剛說完，醫生和護士來了。
在醫生檢查期間，程潼恩有意無意朝跟醫生事無鉅細的瞭解她的情況的男人看去，彼此眼神還相撞了好幾次。
每次，都是她先避開。
醫生走了，商雋起沒有其他動作，還是站在病牀邊，俯視光顧着窗外的程潼恩。
“潼潼，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希望你能聽我說完。”
被他盯得已渾身不自在，驀然聽見他開口，程潼恩如釋重負的暗鬆口長氣，冷淡道：“我不想聽你說。我頭暈，要休息。”
商雋起喉結滾了頓，不忍她難受，終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好，我不打擾你休息，我就在牀邊坐着，有什麼事你就說，我一直在。”
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轉身去外間。
程潼恩以爲他不會進來了，心裏輕鬆不少，可下一秒熟悉的腳步聲又響起。
商雋起只是出去拿文件，在病牀邊的椅子坐下後便開始處理起商務來。
病房裏重新安靜下來，外面的吵雜聲卻穿透牆面涌進來，靜中夾吵，不算窒息。
就在程潼恩假寐到快要入睡時，商雋起的手機震動聲響起，瞬間將她吵醒，但並沒有睜開眼。
商雋起極快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接通，見她沒有醒，低聲問電話那端的何生楠：“什麼事？”
“我有點事想出去一下，你過來幫我守一下，半小時我就回來。”
“嗯。”
結束通話，他順手又將手機放回櫃子上，將文件放一邊，起身離開病房。
程潼恩轉頭看眼他挺拔的背影，在他轉回頭關門時，又轉了回去裝睡。
商雋起關門的動作微頓，靜靜望向牀上安睡的人，嘴角細微勾起，深邃的眸子染上絲無奈，動手將門輕輕拉上。
“人醒了嗎？”何生楠的話由側邊響起。
他轉頭，何生楠靠着牆站在兩個病房中間位置，神色索然又放空，眼圈同樣是黑的。
感覺他狀態不對，商雋起道：“剛醒不久，又睡了。頂不住了就換人，回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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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楠卻自說自話：“孩子沒了，她要跟我離婚。”說完自嘲起來，“你倆還沒離成，又輪到我們了，風水輪流轉。”
身爲男人，商雋起沒法去感同身受女人失去孩子的感受，但知道會傷心痛苦，還因人而異長痛短痛。
“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給她點時間。”他也只能這樣勸解。
何生楠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悶聲說：“我知道。我出去一下。”
商雋起目送他離開的背影，良晌推開餘音音的病房門進去。
半躺着的餘音音看見進來的是他，冷漠的神色乍暖，忙不迭詢問：“潼恩她醒了嗎？”
商雋起在椅子坐下，微點頭，“剛醒，又睡了。”
餘音音點點頭，神色間也有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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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無交流。
隔壁病房裏，程潼恩聽見商雋起的手機震動，沒忍住，想看看他跟周念璃還有沒有往來。
拿起手機後，憑着記憶裏的密碼成功解瑣，打開微信。
入眼就看到周念璃剛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