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商夫人，其餘都滿臉愕色的看向也。
商恬低着頭，繼續道：“我不要打掉孩子，再打掉我就再也不能做母親了。我也不要離婚！”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
商夫人被氣得不輕，臉色都是青的。
商雋起率先打破沉默，道：“我的意思還是犯錯就要接受懲罰，但潼潼媽媽既然說了有條件之下不追究，這件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不插手這件事，已是他最大的讓步。
要他離婚，一萬個不可能！
但他對潼潼的承諾，卻要因爲讓步而失信於她了。
走到入戶處穿衣服準備離開時，商恬追了出來。
“哥，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是我之前不懂事，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伸手去拉他衣服，苦苦哀求着。
商雋起側頭看她，見她滿臉是淚，雙眼浮腫，想是他沒回來前就憶經哭了很久。
她是他親妹妹，他又何嘗不想幫她，不想她好。
“這件事牽涉到潼潼，你要我怎麼幫？我之前答應過她，會讓你接受法律的懲罰，但現在我說不管已經對不住她。小孩子的錯有成年人買單，成年人的錯只能成年人自己買單。”
“可是媽要我打掉孩子，我已經打過一次了，不想再打……”商恬哭着說。
商雋起記得，一年前她跟靳宸西的事意外懷過一次，最後祕密打掉了。
道：“不想打就生下來，就跟媽說我說的，解決辦法不是只有打掉。”
商恬低頭落淚，對這個哥哥向來是又敬又畏，他跟程潼恩結婚之後多了個又愛又恨。
從事發到現在，是他曾說要送她進去，寒了她的心，也是他現在說把孩子生下來，暖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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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我讓人發了郵件給程潼恩，說念璃姐讓人把她關在冰櫃的事情，她要離婚……是因爲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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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商雋起暗擰眉，聲線卻依舊平靜，“我知道是你。”
商恬一愣，擡起頭看他，啞口無言。
哥知道？
“我想教訓你時，就出了潼恩媽媽被你推下樓的事。”他看着她說，“做人心胸要寬。”
商恬暗抿脣，沒說話。
程潼恩那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她這麼好的哥哥？
“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好自爲之吧。”
話落，商雋起轉身離開。
…
晚上九點多，程潼恩洗漱好，坐在牀上愁着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就要耽誤工作了。
跟江迷電話里正聊着，敲門聲響起。
“進來。”
桂姨推開門，“少夫人，夫人來了。”
程潼恩還沒反應過來，商夫人自桂姨身後繞進來。
桂姨主動將門關上。
程潼恩跟江迷說了聲後，結束通話。
“商夫人這麼晚過來，是有事找我吧？”
商夫人“嗯”了聲，“還以爲你這麼有骨氣的人，說了離婚就不會再回這裏。”
“是不想，但您兒子非把我弄回這裏來。”程潼恩直言。
商夫人看眼她，話不多說，自包裏拿了份文件出來，遞給她，“你看看，沒問題的話，把字簽了。”
離婚協議？
程潼恩心裏猜想着，伸手接過，看到真是離婚協議，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
似喜，似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