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松將珞青晏抱到安全之地,向街邊的攤主借了張凳子放她坐下,雙掌扶着她腦袋看她左臉上那道深到幾乎可見顴骨的傷,不由得擰起了眉頭,伸手自寬袖內抽出條綿帕替她擦去臉上的血。
旁邊圍了不少百姓,個個都看珞青晏臉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嘴裏說的盡是惋惜之語——
便是有再好的藥,怕是也難以恢復至從前的細嫩橫樣,一代才女珞青晏不但名聲臭,連容貌都毀了。
珞青松聽到他們對珞青晏的指指點點,凶神惡煞的將他們趕走。
“晏兒,除了臉上,可還有傷着哪裏?”面對珞青晏,他又是一副疼愛妹妹的好兄長模樣。
珞青晏輕輕搖了搖頭,左臉上辣痛得厲害,“身上只是感覺有幾處骨頭有點疼。”
珞青松點了點頭,“二哥用最好的藥,定將臉上這傷治好。”
“多謝二哥。”
珞青晏雖未看見臉上的傷,可從百姓指指點點的口中猜得出,傷口定然不淺,不用多時,京城裏必定滿城都是她毀容的閒言。
被珞青晏及時推開未受傷的雪松,終於在混亂中找到他們兄妹,一過來便紅着雙眼跪在地上。
“奴婢該死,未有保護好姑娘反而還被姑娘保護,求二公子責罰!”
“你確實該罰!”珞青松寒着俊臉雙手負後。
珞青晏一手拉了拉珞青松衣袖要他別罰雪松,她另一手拉雪松。
雪松不願意起來,低頭哽咽道,“奴婢確實未有保護好姑娘。”
珞青松的心終究是硬不起來,受不住珞青晏請求,道,“扣除今年的月銀!”
雪松沒有異議,領了罰才站起來。
“去找輛馬車帶姑娘回府。”珞青松又道。
“派人找一下雪駒。”珞青晏吩咐。
雪松應了聲,跑着離開。
褚元墨這時走了過來,看到珞青晏臉上那道過深的傷口,暗擰眉,對珞青松道,“這羣馬是有人自馬市那邊買的,經過這裏突然發狂,許是受了之前那名乞兒放的鞭炮驚嚇。”說罷看向珞青晏,“那名乞兒本侯已命人關起來。”
“無端端的乞兒爲何要往雪駒腳下扔鞭炮?”珞青晏問道。
褚元墨與珞青松互看一眼。
褚元墨偏頭去找雪駒的影子,“雪駒呢?”
“嚇跑了。”珞青晏道。
聞言,褚元墨立馬向珞青松拱了下手,轉身去找。
見他如此着急,珞青晏有點懵的看他遠去的身影,莫名有種雪駒是他寶駒的感覺。
“二哥,你怎會與楚侯一起?”
珞青松收回看褚元墨背影淹沒在人羣裏視線看她,“與肖行首正逛着遇到楚侯,正打算請他喝兩杯,聽到這邊兒動靜挺大,便與楚侯趕了過來。”
珞青晏“噢”了聲,晌頃又道,“二哥,我覺得這不是意外。”
珞青松看着她的眼神微凝,“你懷疑人爲?”
“直覺吧。”珞青晏未說是傅芊兒,畢竟尚未有證據證明,只是看到了她對着自己冷笑。
珞青松看向衙門門口處已經有街道司的人在清掃的鞭炮末,他快步過去。
街道司的人紛紛拱手稱呼他“珞二公子”,看着他蹲下去捻起鞭炮末,還聞了聞。
“珞二公子,這鞭炮可是有什麼問題?”有街道司的人出於好奇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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