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緩過勁兒來,珞青晏也已思量好。
雖然她的靈魂是周青青,可今生她是珞青晏,未曾與人有婚契,與他有婚契的,是不久將要嫁人的周青青。
對,便是如此!
褚元墨答應九皇子日仄一起去獵場,纔要出發,副將劉安急匆匆跑來攔人。
“侯爺,衙門那邊派人來,說被偷銀錢的主想請求對偷盜者從輕發落,知府大人問您的意思。”
褚元墨只是看了眼劉安,隨即翻身上馬,“偷盜罪原本便是死罪,從輕發落便是對法度的藐視,藐視法度者,仗刑伺候。”
劉安聽了,神色變得有絲怪異,見他夾馬腹走了,忙道,“可知府大人說,失銀袋之人是相府的珞姑娘。”
一、二……
已出幾步之遙的褚元墨驀然回首,擰眉望着劉安,“珞姑娘?”
“派來的衙役是如此說的。”
“那白日鬼是傅知南何人?”褚元墨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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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褚元墨明白了。
定然是因爲傅芊兒的關係,珞姑娘這個受害者竟幫忙求情。
“法不容情!”話落,褚元墨策馬離開校場。
劉安一臉的呆若木雞。
他還以爲珞姑娘對侯爺而言應是特別的,莫非是他自以爲是想錯了,侯爺對珞姑娘壓根無意,純粹是他想多了。
可他覺得侯爺與珞姑娘甚是般配啊!
大男子配小女子,鐵血柔情不應當如此解釋嗎?
出了校場的褚元墨還是多想了一下,珞青晏此次怎會這般感情處事,似上回在桃花源她直接折斷牙人手腕,看着便讓人舒心得想吹口哨讚賞一番。
同樣騎着馬的九皇子在前方不遠處的路邊等着,二人會合後,比起騎術來,經馬蹄踏過的路塵煙滾滾。
“讓周青青嫁與傅知南做正室?!”珞夫人聽了珞青晏的話,驚訝地看着她。
珞青晏點頭,“娘,左右周青青的清白都給傅知南佔了去,周青青又是周家的閨女,與楚家關係不一般,我們既已幫人便幫到底,如此,日後她在傅家也不必遭受欺負。莫非,娘覺得一個姑娘家的清白便應當白白給糟蹋?”
珞夫人伸手便用力戳了幾下她腦門,佯裝生氣的兇她,“你便是這般想爲孃的?虧得爲娘辛苦將你拉扯大,小沒良心的!他傅知南若欺負的是我閨女兒,我徒他祖上十八代!”
珞青晏噘了噘小嘴兒,笑嘻嘻的挽住珞夫人手臂,嬌聲問,“那娘是答應啦?”
“你爹那如何說?”
“聽說枕邊風甚是厲害。”珞青晏笑着齜牙,“娘,不若您吹吹爹爹的枕邊風?”
珞夫人瞬時板起臉作勢要打她,珞青晏乾脆揚起一邊臉給她打,珞夫人看眼她臉頰,想起珞君山打她的那一耳朵,心裏便心疼得緊,也就收了手。
“這一個月裏讓她繡繡嫁衣。”她沒好氣道,說罷又加一句,“便安排在你的及笄禮後。”
“好嘞!”得到準話,珞青晏裝模作樣的行一規距福禮,而後美滋滋的哼着曲調走人。
瞧她那開心樣兒,珞夫人好氣又好笑。
轉念想到鎮國公府素有跋扈之名的趙四姑娘都定了親,而她晏兒原本好好的名聲卻變得那般臭,便是不急着嫁,日後也難嫁啊!
愁死珞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