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婉然而笑,“我也是才解足不久,未想竟立馬喫上傅姐姐的白醪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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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妹妹被禁足?”傅芊兒嘴上這般問,心裏想的卻是她與楚侯在一起的畫面,感覺她是在騙自己。
“其實也就兩日而已。”珞青晏頗不好意思道。
而傅芊兒不論她如何講,心中已是不信她的,親眼所見她自由出入府門又非道聽途說,難道這也叫做禁足?
因此,傅芊兒懷疑珞夫人反口拒絕議親,其實是珞青晏心儀了楚侯。
傅家的背景是寒門,楚侯雖是書香世家,他卻是姨娘所出的庶子,此處誰也未佔優勢;
傅知南發奮用功,通過貢舉位及三品尚書,楚侯原是秀才,半道通過武舉先是九皇子師父,後得聖上賞識領兵出征,立下汗馬功勞甚得聖寵,在這重文抑武的華夏朝,百年難得。
若說珞青晏不介意門戶貴賤,這點傅芊兒不相信。
傅知南只是三品官,楚侯卻是侯爺,二者乃天差地別,選傅知南,珞青晏只是尚書夫人,可選楚侯卻是侯夫人,日後更可賜封誥命。
誰不選楚侯誰傻,她珞青晏傻嗎?
不傻!
傅芊兒越想越惱恨。
“珞相公到底是心疼珞妹妹的,哪裏捨得真正禁足。”傅芊兒抿笑而言。
珞青晏嘆口氣,“說到爹爹,我也聽說了,原來周世伯家年幼便被牙人拐走的三姑娘竟在你府上,我們全家實在是又驚又喜。”
聽到她竟又說到了周青青身上去,傅芊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未發一語的沉默着。
心中其實惱着傅知南色迷心竅,連個女犯都看得上,還與她行了周公之禮,這下得罪了珞家,如何收場?
“只是聽說週三姑娘竟與傅大人……”珞青晏作出害羞的欲言又止之狀,微頓才繼續道,“爹爹與娘極其生氣,說好好一清白姑娘都給糟蹋了。”說着很是爲難的又嘆氣看向傅芊兒,“我與傅姐姐雖是姐妹,但也想與傅姐姐說句實心話,我也很生氣,若我是周青青,定然不從。我爹爹和娘痛心在周青青心甘情願,因此,他們也未再說什麼,由她去了。”
傅芊兒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微微淡笑着,“我們都未出閣,說這些羞人之語給人聽了去多不好,還是不說了罷。”
珞青晏作才意識到般以絲絹掩嘴,扭頭四下看,發現無人才以手捂胸長鬆口長氣。
“傅姐姐提醒的是,給人聽了去真怪羞死人的。”她小小聲道。
傅芊兒抿脣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傅府的妮子端了兩碗買來的白醪涼水放到石桌上,而後退下。
珞青晏伸手端起碗,正要喝,擡頭問傅芊兒,“傅姐姐,尚有一事相問。”
傅芊兒放下手中的碗看她。
“週三姑娘身體上有些不適,不知可曾請有大夫診治或喫過藥?”
傅芊兒陡然想到那碗斷子湯,心房一慌,強自鎮定道,“未曾聽說有身子不適,因此是未喫過藥的。”
說罷低端起碗喝白醪涼水,以此掩飾內心深處的心虛感和罪惡感。
臉上依舊噙着笑意的珞青晏,聽了後心中徒然寒涼,扶着碗身的指腹暗暗使力,眼底徹底沒了笑意。
芊兒竟一次又一次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