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珞青晏難得有一日端莊安靜的坐在院子裏做刺繡,遠遠聽見寒竹那急迫的咋呼聲,無奈輕嘆了聲。
“咱這院子,我不想安靜,偏偏一羣人想安靜,我想安靜,偏偏有人不給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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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侍在側的綠妮子“噗哧”笑出聲,恰好寒竹跑進了院子,來到石桌邊時,綠妮子已倒了杯茶給她,她向珞青晏福了身才接過喝下去潤喉。
“何事如此慌張。”
珞青晏仍在低頭刺繡,這塊手帕是她要送給傅芊兒的,上回傅芊兒送她一塊尚未回贈。
“老爺他氣沖沖去傅府了!”寒竹道。
嗯?
珞青晏立馬擡頭看她,“爹爹爲何氣沖沖去的?”
“聽守在書齋外的小斯說,老爺是聽李內知說了傅知南的病因。”寒竹道。
“傅知南病了?”珞青晏微愣,“何時的事?”
綠妮子也是一臉的懵。
身爲二等妮子的寒竹時常往居竈君走,自粗使婆子妮子那兒聽到了府外的傳言,現在珞青晏問起,便一五一十的說與她聽。
“誰如此惡毒竟這般毀姑娘名聲!”綠妮子氣憤不已。
珞青晏卻一點也不氣,反倒悠哉得很,“氣什麼,敢做便表示此人敢於承擔後果,只待後果何時找上門而已。”
傅知南啊傅知南,如今這般放縱,日後新人笑着來了哪還聞得舊人哭。
憶起前世,她已身懷六甲,卻被一碗湯藥毒死,而出遠門的他與她相隔千里之遙,那時她尚得他寵愛,她死後,他定又新娶了吧。
男人沒個三妻四妾,叫男人嗎。
珞君山氣沖沖來到傅府門前,使人敲開府門,門房的開了門沒眼力見,一下子又將門給關了,將珞君山給氣想將門給拆了,可顧忌着自己是位高權重的相公,如此做有失顏面。
今日的例行巡邏,褚元墨帶着一幫屬下從御街繞過來,視力頂尖的他遠遠看到珞君山站在傅府門前,臉上的神色難看極了。
他邊走邊琢磨珞君山爲何臉色如此難看的跑到傅府門前,遂想起一早屬下都在議論珞才女命中剋夫,還說昨兒傅知南向相府說親,今兒傅知南便病了。
讓小斯再次叩門環的珞君山,瞥見穿着鎧甲腰繫佩劍的褚元墨竟親自帶兵巡邏,忙步下臺階向已走近的褚元墨拱手。
“楚侯。”
褚元墨擡起左手,身後的屬下立馬有序挺胸站定,他停下步伐才拱手,“珞相公。”
“楚侯來得正好,珞某來傅尚書府處有一私事,竟將珞某拒之門外,且無人出來相見,傅尚書便是病了,也該有家眷出來接見,如此待客之道成何體統?”珞君山胸中聚着團火。
瞧他氣得臉色黑壓壓的,說話都隱着怒火,單手扶着佩劍劍柄的褚元墨擡起右臂動了下手指,身後距他最近的下屬立馬走到傅府府門前叩銅環。
門板沒多會兒開了,門房的一見是軍爺,立馬躬身哈腰。
“珞相公請。”
褚元墨向珞君山比了個“請”的手勢,珞君山也回了個“請”的手勢給他,二人並肩朝傅府府門走。
門房的見珞君山又來了,旁邊還有位穿着鎧甲威風凜凜的將軍,嚇得臉色瞬變,主動將另一邊打開,垂頭退至一旁請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