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聽了頗感震驚。
雖說對他那人不喜不惡,可感覺他並不似惡人,沉了沉吟道,“我覺得事出總有因,武斷一個人好壞總歸是不尊重。”
“那他上回折斷兄長的手又如何說?”傅芊兒道。
珞青晏驚呆住,喃喃道,“還有這回事?”
“你不曉得?”見她一臉懵,傅芊兒問,見她搖頭,嘆了口氣,“那是幾日前發生的事兒了,京城議論紛紛,今日又出踹死妮子的事兒,也不曉得他的殘暴行徑會不會失了聖心,若會,他咎由自取,若不會,只能說聖上對他是真真兒的偏寵。”
珞青晏聽着她說,心裏卻是依目前與褚元墨所接觸的次數分析他爲人。
“便是退一萬步講,那個妮子犯了錯,不至於要人家命吧?”傅芊兒說這話兒完全是打抱不平的口吻,“他的命是命,妮子的命便不是命了?簡直喪心病狂!幸好你未看上他,那後半輩子豈不慘了!”
珞青晏回神便聽到她後面那句話,看她的同時只是淡扯了下嘴角,牽出抹淺笑來。
興許是終於察覺自己話多了,傅芊兒不好意思起來,“瞧我,一見上你嘴巴便鎖不牢,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全一鼓腦兒往外倒,珞姑娘你別見怪啊。”
“無事,想說便說,聽過便算了。”珞青晏微彎嘴角。
傅芊兒笑着點了點頭,看向那摞經文,道,“這幾日我也想抄一抄經文來着,爲我那慘死的表姐祈願,珞姑娘字寫得好,可否借一份與我帶回去跟着抄一抄,正好向珞姑娘學習寫好字。”
珞青晏看向那摞經文,正想答應,不經意憶起日前讓飛奴傳給傅知南的信條,擔憂這經文上的字給他瞧見,一對比那信條,豈不露餡了,可若不給也說不過去。
雖說是自己抄的給不給都無事,可這是經文,天下之人都可抄誦,心胸寬廣亦在佛理之中,再者她是爲表姐抄經文祈願,委實應該給,她還說要向自己學習寫好字,更無法拒絕了。
“只要傅姑娘不嫌棄,說什麼借,給你便是。”珞青晏笑着拿了份經文給她。
或許自己也是想多了,哪能那般巧偏給傅知南看到。
“那便多謝珞姑娘了,我會連同你送的五毒香囊一起好生珍藏的。”傅芊兒開心地接過。
珞青晏想了想還是道,“只是有一不情之請。”
“珞姑娘但說無妨。”
“這經文抄得實難登雅堂,切莫拿外邊兒給人笑話。便是令兄也不可給瞧見。”
傅芊兒不在意的揮揮手笑道,“不必如此在意——”家兄看到。
後邊四字兒頓時收住,她看着珞青晏眨了眨眼,禁不住突發奇想,珞姑娘如此在家兄看到,莫非……是羞於家兄看到,對家兄別有用心之意?
“珞姑娘如何說,我便如何做。”想通了,傅芊兒立馬改了口,心裏卻是激動不已,“如此,便不再打攪珞姑娘,我先走了,等你回了城我們再見。”
珞青晏送傅芊兒到家庵門口,在她臨上馬車前,兩人約定日後以姐妹相稱。
送走傅芊兒,珞青晏想到被褚元墨帶走的周青青,再度憂心起來。
慈安居
褚老太太老謀深算的眼,細細打量着衣衫襤褸的周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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