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芊兒與珞青晏笑着面對面拉着彼此雙手,前後姿態盈盈的見禮,隨後珞青晏拉着傅芊兒往四足矮榻走,兩人分坐矮榻兩邊。
“傅姑娘請用茶。”寒竹將茶輕放到炕桌上,順手將桌面上的經文收起。
傅芊兒翹指端茶間隨意掃了眼寒竹收的經文,眼中掠過訝異,情不自禁讚歎“好字!”,將茶盞放下,伸手拿起張經文認真看上面的字,默唸起經文來。
見她看得專心,珞青晏無聲示意寒竹將經文放下。
寒竹放下後,與雪松一一福了個禮轉身悄然出去,順帶將門關上。
“寫得真是好!”傅芊兒默唸完那頁經文笑看珞青晏,眼裏寫滿了佩服,“那些個科考的學子也不見得能寫出這般好的一手字來。珞姑娘真真是名不虛傳的才女,會作詩,字寫得好,女紅也極佳,怕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是自嘆不如。”
珞青晏被誇得極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傅姑娘怎會來此?”
“不是應當問‘怎知我在此’嗎?”傅芊兒打趣完抿嘴笑。
珞青晏也以絲絹輕掩嘴笑了起來,“我自家父口中得知令兄派人幫忙找了我,因此傅姑娘知曉我在此也就不出奇了。只是未料及傅姑娘會來此,甚是意外。”
傅芊兒將那頁經文放到疊得整齊的經文上面,“多日未見,甚是想念珞姑娘,便不請自來做了不速之客。”說完仔細打量那摞寫好的經文厚度,“這些都是你抄的嗎?”
珞青晏看眼那摞經文,應了聲,接着迴應她之前的話,“你專程來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可能是不速之客呢。”
傅芊兒笑了笑,問道,“抄這般多,是祈願?”
珞青晏對她毫不相瞞道,“是爲與我們家世代交好的楚世伯一家祈願。”
傅芊兒瞭解地點了點頭,轉而微歪頭又問道她,“聽家兄說,你這些日子不在京城,是與楚侯出遊了。”
聞言,珞青晏微怔忪,未料想到傅知南這都知曉了,隨即淺笑了下,算作迴應了。
“怎未叫上我,我也極想出遠門的。”傅芊兒努了努小嘴兒,頓了頓,故意似想到什麼的神祕兮兮道,“你是不是心儀楚侯,因此纔會私下裏偷偷與他出遊?”
“莫要誤會了,哪裏似你說的那般。”珞青晏急忙澄清。
珞青晏一千一萬個不願與楚侯搭上關係,對珞君山說是與楚侯出遊,只不過是出於彼時情況的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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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傅芊兒又故作訝異中帶着失望。
對她的莫名以爲,珞青晏感到啼笑皆非,“楚侯年長我許多,着實不般配。”
傅芊兒聽了,以甚是爲她思慮口吻道,“興許你無意,可你們一起出遊給外人曉得有礙閨譽,萬一你長輩——”
“那也不成,必須我心儀的。”珞青晏篤定地打斷傅芊兒。
說到這份兒上,傅芊兒才安下心來,嘆氣道,“能嫁心儀的郞君自然再好不過,可哪裏能由着我們胡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頓了頓道,“也幸好你無意於他。你興許尚未聽聞吧,昨兒入夜,楚侯踹死了府裏的妮子,傳遍京城了。瞧他堂堂正人君子,又是得聖寵的侯爺,哪裏想到竟是這等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