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着實被這樣的決定嚇到了，立馬拒絕，“用不着！”
“用不用得着不是你說了算，是你的身體情況！”商雋起沉聲道。“自己跟條冰棍子似的心裏沒譜？就這點自我意識當什麼醫生，待家裏養着，什麼時候養好了什麼時候再回醫院，我相信秦院長不是冷血動物，很願意放人。”
“你憑什麼管起我的事來！”
程潼恩現在就想跳車，偏車門鎖死了。
“你憑什麼要我告訴你收購靳氏的事實，我就憑什麼管你的事。”商雋起微側頭瞥眼她，見她臉頰都氣成了青蛙的臉頰。
“你敢找秦院長，我就敢告訴你家裏人我們只是協議婚姻！”他會威脅她，她就不會嗎？
商雋起暗眯眼，氣定神閒道：“那我就把這婚姻坐實了，也把我剛剛在江小姐家門口說過的話付諸行動，萬一你懷上了，我對我家裏人也有了交代，豈不皆大歡喜。”
程潼恩眼神一寒，冰冷一笑，“除非你不在乎你的周小姐，那你就放馬來好了！”
周念璃可是他的心頭寶，他什麼都可以拿做賭注，唯獨周念璃不可能。
商雋起果然不說話了，可沉默之後，車廂內流竄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直到來自他手機的一通電話響起。
他看了眼屏幕，“念璃”來電。
程潼恩以爲他會接，他卻直接掛斷了，這讓她實在驚訝。
可隨後她又想通了，他們可是情侶，有她這個外人在，怎麼調情？
電話被掛，周念璃難過不已，心裏早已爲先前自己的言行感到後悔，現在他氣到連電話都不接她的了。
怎麼辦？
望向窗外，冰冷冷的黑漆漆，如同他不接電話，她現在的感覺一樣。
“程潼恩，你不要任性，我是爲你好。”
商雋起驀然低沉開口，嗓音緩緩如一首好聽而有味道的慢歌，打破車廂內令程潼恩屏息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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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她詫異於他在她面前異於往常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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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你還要結婚的，到那時候你的身體還沒好，我會內疚，其他原因都不談，只談現在你是我妻子，我有義務也有責任把你的病治好，把你的身體養好，離婚後再見面，我心裏不會有內疚，你心裏也不會對我有怨念。”
這段話，讓程潼恩的內心觸動頗大，因此沒有繼續拒絕，而是沉默着考慮。
“只是一段協議婚姻而已，你何必在必要場合之外那麼上心，如果我想的沒錯，周小姐接受不了你這樣對我好。”
於周念璃而言，自己就是跟她搶男人的女人，還會把自己想成有意要搶他的女人。
車子在紅綠燈下停住。
商雋起側頭看眼她，目視着前方道：“雖然協議婚姻就像籤合同，可它終究不是商業合同，而是婚姻合同，人的主觀意識裏對夫妻、丈夫、妻子這些詞都是帶有不同程度溫度的敏感。商業合同希望合作愉快，協議婚姻自然也希望有良好的夫妻關係，最基本的就是相敬如賓，只是角色上的互相關懷，不涉及情愛，更不應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關係，不會負責，就保持安全距離。”
“她如果要多想，我也控制不住她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