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
商雋起沉默了會兒，腦子裏沒有任何的多想，道：“那我們就這樣過。”
“就這樣過？”程潼恩愣了愣，隨即緩緩冷嘲：“我可不想把一輩子都耗在不該耗的男人身上。”
話落，用力抽回手，起身往臥室門口走。
“當我沒跟你說過這些話，你也當不知道好了。”
本就不該指望他會對周念璃及與周念璃有關的人有所表態，她這趟回來，白回來了，還不如自己收集起訴證據，直接把周念笙給起訴了。
聽見她這樣的話，商雋起心裏並不痛快，起身大步追上她，伸手一把將她拉住，迫使她面對他。
“程潼恩！”
第一次聽見他叫她名字，程潼恩又愣了愣。
商雋起也微愣了下，“程潼恩”和“程醫生”“程小姐”看着沒什麼區別，可在協議方面而言有着不小的區別。?
能叫名字的關係，定然比叫職業和性別稱謂要來的親密。
“商先生看起來不想當做沒聽見我說過那些話，怎麼，是想幫我這個協議妻子伸一伸委屈了？”
程潼恩心知不可能，他只是處在不想動周念璃的家人，又不想看她這個協議妻子被欺負而左右爲難的境地。
更確切點說，自從周念璃跟他鬧開始，他就已經處在爲難的境地。
爲了娶到周念璃，真是難爲他了，偏偏周念璃不懂他，也不信他。
而他明知道，爲何還非周念璃不可。
商雋起深深凝視着她，不言不語，握着她手腕的大掌也沒有鬆開。
心裏一半想鬆手，手卻不聽指揮，另一半又心疼她，不想放手。
“不是還拉着我不放幹嘛？我會以爲你對我意思。”程潼恩故意這麼說。
果然，下一秒商雋起就鬆了手，像是告訴她不可能的事，他心裏只有念璃。
程潼恩毫不遲疑，轉身走了。
商雋起掌心裏握她手腕的觸感仍然清晰而強烈。
“少夫人，這就出門嗎？不喫晚飯？”桂姨跟到玄關。
程潼恩邊換鞋邊應着：“不了，醫院裏還有事。”
今天都沒進過研究室，回去弄一弄也好。
“什麼事這麼晚了還要回醫院？”商老太爺的聲音驀然響起，人跟着出現在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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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自外面鑽進來，程潼恩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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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雋起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她畏寒的樣子，另外也是因爲商老太爺的到來，快步下來走向她，伸手扶上她腰，與她並排站着。
“爺爺怎麼來了？喫飯沒有？”他問，扶在她腰上的手暗暗使了點力道，“潼潼說今天落下了藥研進度，想回去趕一趕。”
程潼恩暗訝他竟然說中了她想的，不由斜眼他，不情不願的揚起抹笑來，“爺爺，其實也不打緊，一起喫飯吧！”
商老太爺是接到了桂姨的電話說他們在樓上吵架，昨晚兩個都沒回來，而且這幾天都會那樣，不得不趕過來。
“我喫過了，你們喫吧。”他說着走進去，“我在那邊住得挺悶的，過來住幾天，不妨礙你們吧？”
啊？
程潼恩不說話。
商雋起暗皺眉，瞭眼桂姨那邊，道：“爺爺是因爲桂姨來了我這裏，覺得那邊的飯菜不合口了吧？讓桂姨回去，我們另外請個阿姨，爺爺喫不好是我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