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氏大廈
電腦右下角彈出收到新郵件的提醒。
商雋起瞥了眼，看到是高見發的，寫了“程醫生”三個字，滑動鼠標點開。
一個文檔界面，出現在電腦屏幕上，內容將程氏如何由靳氏收購的過程寫得清清楚楚。
而看到程氏的負責人程郡回的名字時，商雋起記得他，並且印象很深刻。
他是個談吐具佳，且極有遠見、肚中沉墨的領導人。
那時候的商雋起還跟在商老爺身邊學邊管理，每日都忙得腳不沾地，知道有程郡回這個人，但並沒太意。
這樣一個領導人，按理不應該能走到破產的地步。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程潼恩竟是程郡回的女兒，從未聽聞過，不是她本人太低調，就是程郡回保護得好。
商雋起想了想，還是覺得程氏這樣破產太可惜，非要弄明白原因。
於是按下內線給高見：“再查一下程氏破產的原因。”
“是，商總。”
看回文檔，他綜合推算程郡回還在，程氏在程郡回手裏發展，七年後的今天，必然也成長爲大公司了。
這麼一算，程潼恩的背景的確是跟念璃不相上下，而且個人能力在念璃之上。
內線響起。
他接起：“說。”
“商總，幾家投標公司的代表都來了，離會議時間還有三分鐘。”高見道。
商雋起看眼腕錶，放在抽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掛掉內線，拉開抽屜拿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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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璃”來電。
“怎麼了？”他接通，低柔問。
“我想見你。”
聽見她的聲音啞啞的，他微擰眉，“聲音怎麼了？”<spanstyle>谷</spanstyle>
“我要見你。”周念璃加重語氣。
“等下我有個重要會議，走不開。”
“那晚飯時間。”
商雋起想到時間給了程潼恩，道：“晚上等我過去再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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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璃抿緊脣強忍着委屈，一聲不吭，怕開了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她的不說話，以及會議時間的催趕，商雋起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起身去穿好西裝外套，大步流星離開辦公室。
辦公桌上，手機震動，依舊是周念璃打的。
連續兩次都沒有接通，周念璃覺得是他不想接，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商雋起這一離開辦公室，直到快下班時間才走進辦公室。
看見周念璃連續打了兩通電話，他點開她的號碼想要回撥，可尋思了兩秒，放棄了，收拾桌面回家。
…
從醫院回到商海豪庭已經六點半，寒冬的這個時間已似晚上，程潼恩進門前從大衣口袋摸出戒指戴上。
身後驀然有燈光亮起，很快就將她整個人籠罩住，冰冷的地面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她回過頭，微眯眼逆光看向燈光處，是商雋起的車子回來了。
車內的商雋起也看到了裹得很嚴實的她，可再嚴實，她的手也是冰冷的。
別說手，全身上下都是低溫狀態。
這女人怎麼活到今天的？
程潼恩只是看了一眼，轉回頭去推開小側門進去。
換好鞋的時候，商雋起才進來，她轉身他那邊，淡道：“等會兒上樓。”
商雋起看着她把手裏的保溫盅遞給站在玄關內的桂姨後往樓梯走，他也跟着走。